即使是在遙遠的國度,天上的月亮還是一樣的圓。此時,梁郴正凝視著熟睡當中的夏冰,他的眼中流下了這么多年來第一滴眼淚,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流淚。
許久之后,獨自一人默默的離開了營地,而夏冰在夢里也是在艱難的掙扎著。
剛躺下的夏冰立馬就進入了熟睡當中,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自己在做夢。
夏冰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片漆黑當中,“這是哪兒?”,她滿腦的疑問,隨即便緩緩站起身環(huán)顧著四周,迎接她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看到這一幕,夏冰立刻陷入了絕望,她站在原地回憶著以前的事,可是,她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想不起來以前的事,甚至連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她開始慌了,不停在原地打轉(zhuǎn)。
“為什么我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
“我到底是誰?”
“這里是哪里?”
夏冰雙手抱著頭,蹲了下來,心中的恐懼在此刻爆發(fā)。
她大聲的怒吼著,但是聲音卻只能傳到自己的耳朵里。
她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安撫著自己激動的小心臟,雖然距離醒來只過了短短幾分鐘,但是她卻感覺自己歷盡千萬的時間。
突然,夏冰感覺到離自己的不遠處有東西正注視著自己。
有些時候即使是你背對著別人,但只要這個人一直盯著你看,你依然能夠感覺到有人正看著自己。
此時的夏冰就是一種這樣的狀態(tài),心中不免也有了一絲安慰,至少這里還有活物。
夏冰順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可是沒走幾步,她便開始往回跑,邊跑臉上還露出了可怖的表情,剛剛發(fā)軟的雙腿,在此時此刻也是前所未有的有力,仿佛踩下去每一步都在將那東西向后踩去。
夏冰以極快的速度奔跑著,她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但是只要停下來自己就死定了。
同時她也明白,以這樣的身體狀態(tài)根本跑不了多遠,但是處于求生本能,她還是在玩了命的往前跑只求離那些東西遠些。
跑了沒幾分鐘,她就開始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了,嗓子眼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步子也是越邁越短。
夏冰意識到自己馬上要到極限了,眼前的依然是一片黑暗,屋漏偏逢連夜雨,本身就體力不支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后腳踢到了前腳的腳后跟,夏冰整個人就撲了下去,趴到了地上。
夏冰知道,這一趴下就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可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夏冰的前面,他一把就將夏冰從地上拉了起來,拉著她繼續(xù)往前跑。
夏冰懵了,身體也只是機械的被前面這個人硬拽著往前跑。
她看不清這個人的臉,在這快速的運動當中,她也只是勉強看清前面這個人是一個男人。
這個人穿著一件麻黃色的外衣,左手里拿著一把長劍,劍身散發(fā)著幽幽綠光。
正要開口問他是誰,夏冰一下就從夢中醒了過來,滿頭的冷汗讓夏冰不禁打起了冷戰(zhàn)。
沙漠的白天就像是生活在赤道沒有四季,晚上則是變成了極地,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能要人命。
在睡袋里緩了一會兒,起身就走向了梁郴的睡袋,問道“梁郴,你起了嗎?”。
等了一會兒,里面沒有反應,夏冰以為是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小了,又重復剛才的話,可結果依舊是無人問答。
夏冰感覺有些奇怪,上前就將梁郴的帳篷一把拉開,眼前的一幕差點將夏冰送走。
“梁郴,他.....怎么會”,唐曌和梅沐慈迎面走來,看見夏冰望著梁郴的帳篷臉色煞白,唐曌先梅沐慈一步將頭探向了帳篷里,下一秒,轉(zhuǎn)身就捂住了梅沐慈的眼睛。
“你干嘛??!”
“你最好別看”,唐曌嚴肅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并將她向外推了推。
梅沐慈也是心領神會,知道里面的東西會讓自己不舒服,便不在與唐曌爭執(zhí),拉著夏冰走到了一邊。
“去找其他人一起收拾吧!”,梅沐慈望著唐曌說道。
唐曌有些驚訝,她雖然沒看到里面的東西,卻能猜出來發(fā)生了什么,果真很聰明,唐曌一邊走一邊傻笑著,將其他人叫了過來一起處理。
夏冰這邊
“夏冰姐,你也不要太難過,我們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誰生誰死,誰都說不準”
“我知道”,夏冰雙手撐著額頭,“我只是沒想梁郴居然會死的這么慘”,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是梁郴的死還是無法讓夏冰坦然面對,心里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雖然我沒有看到,但是我能感覺到,死狀絕對不會太正常,是不是那種魚?”
夏冰點了點頭,隨后便一頭倒進了梅沐慈的懷里,梅沐慈也是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安慰著夏冰。
唐曌將梁郴的東西都分發(fā)給了其他人,畢竟在這里物資比生命更加重要。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田玥問道。
“必須要往里面走”,祁福眼神堅定的看著塌墻后面的那個落敗的建筑物。
用落敗來形容它還是有些恭維,四根水泥柱,頂起了一個大的穹頂,大門早已不知去向,里面的事物也是一覽無余。
“這是遭到過侵略吧!”,梅沐慈看著眼前的景象說道。
“當時撤退的時候可能有些東西沒辦法帶走又不想人知道他的作用,就只能毀了”,祁福撫摸著手底下了石制的實驗臺。
“我們開始吧!”
祁福招呼著大家開始搜索,看看有沒有線索,梅沐慈則和夏冰呆在一起,夏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是不適合搜索的工作。
祁??粗β档谋娙?,心里的巨石卻是越舉越高,如果再不快點找那個人要的東西,恐怕他們都別想走出這個地方。
不錯祁福就是知道內(nèi)幕的人之一,但是他只是執(zhí)行者,具體的操作流程他也是知之甚少。
經(jīng)過一個早上的搜索,大家的收集到了不少東西,趁著中午吃飯的時候,祁福整合了一下大家找的信息。
“第一條,這地方早在二戰(zhàn)時期就已經(jīng)存在了”
“這個我們早就知道,快說說別的”,田玥催促道。
“等我說完,但是根據(jù)蕭石蘭小姐的說法,各位眼前的石制器物是存在了上千的東西,這還是保守估計”,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蕭石蘭的身上。
或許是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一直低著頭的蕭石蘭,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眾人。
“你們........什么意思?”
“石蘭小姐,沒想到你還有鑒定文物的能力!”,唐曌贊嘆道。
“沒有,只是個人愛好而已,不過這里的東西確實不簡單,它們的年代可能比我說的還要久遠,說不定.......”
說著,剩余話就消失了,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人也是見怪不怪,因為蕭石蘭說話總是說一半,就感覺說完會折壽一樣。
之后繼續(xù)聽著祁福的闡述,而敏銳的夏冰注意到石蘭說的話,或許他們兩人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夏冰不知道是,就是因為她的這個想法會讓后來的——他——少走多少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