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男朋友來接她回家,兩人順便把南夕送去餐廳。
“夕姐,阿姨還霸占著你的車啊?!毕南淖诟瘪{上問道。
“是啊,自駕出去玩也不說什么時候回來?!蹦舷o奈的笑了笑,老媽不僅開走了自己的車,還征用了她的車,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她留。
“那你最近去工廠怎么辦?”夏夏想了想這些日子的工作安排,扯著安全帶回頭看她。
“新款的樣衣都做的差不多了,暫時不用跑工廠,就算要去打個車就好了嘛?!蹦舷Υ鸬?。
“夕姐,那你下次再去工廠可一定帶上我?!毕南乃剖窍肫鹆耸裁矗氐亩诘?。
南夕有些晃神,看著她被夕陽勾勒出的輪廓笑著點頭應(yīng)下。
把南夕送到門口后,夏夏搖下車窗看著她,“夕姐,真的不用我陪你進去嗎?”
“不用啦,你們快去吃飯吧?!蹦舷澫卵f完后和夏夏的男朋友打了聲招呼,“謝啦?!?p> 南夕后退兩步,和夏夏揮著手,看著他們倆開著齊心協(xié)力買來的車離開。
她和柏初雪前后腳進了餐廳,聽到喊聲回頭時,對上了柏初雪打量的眼神。
“來的早呀?!眱扇寺渥螅爻跹┬Φ?,“我還真的很少見女生不遲到的。”
“你不也是提前到了嗎?”南夕順手倒了杯茶水推給她。
“謝謝。”柏初雪接過杯子,想了想將菜單遞給南夕說道:“看看吧,想吃什么盡管點,我請客?!?p> 南夕掃了一眼菜單上的價格,“AA吧,你請我算什么說法?!闭f著便先勾了幾樣菜,然后遞還給柏初雪。
“這么巧,我倆連口味都一樣?”柏初雪看著她選好的幾樣菜,表情有些驚喜也有些莫名的意味。
“我不挑食,但我記得明夢說過你喜歡吃清淡的,所以我隨你的口味就好?!蹦舷攘丝诓栊χ?。
聽到這話,柏初雪唇邊的笑意一瞬間有些僵硬,旋即又打趣道:“你很注重細節(jié),記性也很不錯啊。”
南夕笑了笑沒說話,心里卻泛起嘀咕,果然和晏揚曾經(jīng)是情侶啊,連評價人都是看的同一個點。
菜上的很快,女人之間隨意聊些衣服、化妝品便能營造出一種多年好友的錯覺氛圍。
南夕悶頭解決面前的飯菜,這家店廚師的手藝不錯,而她是個吃飯時候絕不關(guān)心其他事的人。
“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為什么找你?”柏初雪隨便吃了兩口菜便放下了筷子,她晚上一般很少吃飯,對面的人吃得那么香反倒讓她想快點結(jié)束這個飯局。
“你不是說投緣嗎?”南夕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口應(yīng)道。
柏初雪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她不信南夕是因為認同這個理由才赴的約。
“你和晏揚,是什么關(guān)系啊?”
南夕夾菜的動作頓了頓,卻還是選擇先把菜吃到嘴里,咽下后才開口說話。
“初中同學(xué)而已?!?p> 柏初雪的目光閃了閃,想起了晏揚曾經(jīng)提過的初戀,她斂了笑意,靜靜地看著南夕,猜測著她是否就是晏揚青春里的那段回憶。
南夕放下筷子,喝了口水,被她這么一攪也是沒法再吃下去了。
“你找我,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和晏揚曾經(jīng)在一起有四年多吧,可惜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讓我們不得不分開,我如今就是為了他回來的?!卑爻跹﹥蓚€胳膊交疊放在桌上,眉目間帶著犀利和必勝的決心看著對面的人。
“所以呢?”南夕嘆了口氣挑眉看了回去。
柏初雪愣了愣,事情好像和她預(yù)料的有些偏差,如果南夕是晏揚的初戀,如今男未婚女未嫁,兩人重逢在一起,難道不應(yīng)該是……
“你當(dāng)初和晏揚發(fā)生過什么,與我無關(guān),你如今回來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其他什么,也與我無關(guān)?!蹦舷︻D了頓,喝了口水緩了緩才接著說道:“所以,如果是和晏揚相關(guān)的事,我想你找錯人了?!?p> 說到這,她想起顏帥幫晏揚發(fā)的朋友圈,更加確定了這是一灘渾水,是她絕不能摻和的渾水。
柏初雪咬了咬牙,面上卻不動聲色,她對晏揚很了解,但對南夕卻是知之甚少。
她不說話,南夕也沒什么可聊的,便抬手叫來服務(wù)員買單。
“說好我請你,你付款也太快了吧?!卑爻跹┗厣駮r南夕已經(jīng)買好了單,還要了四個飯盒正在打包剩菜。
“誰請都一樣,更何況你還是明夢的客人,那天沒吃上的今天就算補上了。”南夕將菜裝盒,蓋好蓋子后裝進袋子看著她,“你……”
“我不吃剩菜,謝謝。”柏初雪笑著搖了搖手。
南夕淡然的點點頭,扎好袋口準(zhǔn)備離開。
“南夕,你真的不喜歡他嗎?”柏初雪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出聲問道。
南夕歪著頭想了想,答道:“我是有喜歡的人,但不是晏揚?!闭f完便拎著袋子拿上包離開了。
在一家好餐廳吃一頓好的,對南夕來說是件開心的事,但若是被人掃了興,她也不介意直接走人,若不是顧及明夢,她一定讓柏初雪好好出出血。
南夕回到工作室,試了試菜的溫度,然后換了家居服找了個電視劇看著一個人吃了起來。
明夢來電話時,南夕剛剛吃的差不多,癱在椅子上看著劇一動也不想動。
“喂?”
“南夕呀,出來喝酒!”
聽筒那邊傳來的嘈雜聲讓南夕皺眉,身子坐直些問道:“你們在哪?”
“老地方啊,快來,凌倉說好久沒和你拼酒了,今晚一定要贏?!?p> “我就不去……”
“南夕,干嘛?慫了?”
“阮凌倉,你別隔著電話練膽子?。 甭牭侥硞€欠揍的聲音,南夕忍不住吼道。
“那你來啊,我告訴你我工作這么久參加過那么多酒局,我不信我還喝不過你!”阮凌倉喊著,身邊有明夢的嗔怒聲。
南夕呼了口氣,爬起來就往臥室沖,邊走邊說:“阮凌倉你給我等著!”
她夕爺專治酒桌上的各種不服。
換回吃飯時的黑色連衣裙,再補好妝,南夕蹬著高跟下樓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