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遇刺,歸還玉佩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蕭菀韻在蕭牧云回來之后,便回了宮。
皇宮,鳳儀宮內(nèi)?!疤K嬤嬤,你說,菀韻已過及笄之年,是不是該替她尋門好親事了?”謝皇后淡淡地喝了口茶。然后道。
“是該這樣了。娘娘替紫菀公主安排了便是!”
“她??!一向不將本宮的話當回事!本宮又能奈何?”
“紫菀公主不是一向最聽太后娘娘的話嗎?不如讓太后娘娘勸一下?”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奴婢聽說皇上讓太子去接手軍營事務了!”
“皇上這心果然是太偏了。心啊!太過純凈,就是不好!”她以為,只要那個女人不在了,皇上就不會那么重視那個女人的兒子??墒沁@些年,皇帝將他保護得很好。不給他人任何機會。
就連上次的刺殺,也沒有怎么傷著他。那她便換個方式,從他身邊之人下手。
一連三日,蕭奕辭都在軍營里度過,而聶卿縈則在思考著怎樣幫菀菀和君神醫(yī)來次完美的邂逅。
聶卿縈與小豆芽出了府,二人走在街道上,環(huán)顧著四周。
“公主,我們這次去哪里?”小豆芽問。
“去了就知道了!”聶卿縈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她突然頓了頓足,身后的小豆芽一個不注意,撞到了自己的鼻子。
小豆芽捂著生疼的鼻子問道:“公主,你怎么停下來了?”
聶卿縈朝小豆芽招了招手道:“小豆芽,你過來!”
“公主,怎么了?”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被人跟蹤了?”
“啊?公主,你別嚇我?。 钡绰櫱淇M神色緊張,似乎不像是說假話的人?!叭f一是殿下給公主安排的暗衛(wèi)呢?”小豆芽猜測道。
“胡說,暗衛(wèi)怎么可能讓我都能察覺得到,肯定不是!”聶卿縈肯定道。
“那……那怎么辦?”小豆芽有些慌了。
“先裝作不知道……”然后拉著小豆芽,連忙朝前面走去。
她們在經(jīng)過一個無人的偏巷子的時候。兩個身著平民衣衫的刺客從房梁上飛了過來。長劍直逼她。
“公主!怎么辦啊?”
“小豆芽,你先跑!”
“那公主怎么辦???”
聶卿縈沒有回答她,而是抬起手,引發(fā)袖口藏著的暗針。
暗針連發(fā)三枚,其中一個刺客被刺中了胸口。摸了一下傷口,出來得是黑色的血。劍一落地,便倒地不起。而另一個刺客似乎機靈些,都躲了過去。又朝聶卿縈砍過來。
聶卿縈又連射了幾發(fā),可是依舊沒有用。就在她準備繼續(xù)撒腿跑路的時候,一個暗衛(wèi)便沖了出來與刺客打斗起來。
不一會兒,刺客便落了下風。刺客身中數(shù)刀,就在暗衛(wèi)想要斃命刺客的時候。聶卿縈連忙喊道:“別殺他!”
暗衛(wèi)這才住手,閃到了一旁。
“既然落入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刺客道。
聶卿縈走上前來,道:“只要你說出是什么人指使的,我就饒你不死!”
刺客冷笑一聲,道:“你休想!”然后便咬舌自盡了。
“屬下告退!”暗衛(wèi)抱拳道。然后便不見了人影。
聶卿縈也連忙跑去找小豆芽了。只見小豆芽躲在矮墻旁邊抽泣:“公主!你怎么能讓我先走?明明是……”
突然她被人拍了拍肩膀,“誰啊?”
“是我!”
小豆芽抬起頭看了看:“公主,你沒事了?”
“沒事了,這得多虧了蕭奕辭給我的防身武器呢!”然后又說:“走吧!”
二人再次走在了大街上。聶卿縈看見幾個家丁拿著木棍朝著一個身著灰色布衣的十來歲的男孩打去。
“打,死勁打!”旁邊站著的憐香呵斥道。
男孩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這樣受著。
“住手!”聶卿縈走上前叫道?!澳銈冊趺茨茈S便打人?”家丁停了下來。
憐香想要說些什么,便看見自家小姐從胭脂鋪里走了出來。
“小姐!”
“原來是太子妃?。空媸鞘Ь戳?。民女這些家丁啊!是有些粗魯了!”翦紜笑道。
“不知他是犯了何事?竟讓翦小姐如此不在乎一條性命?”聶卿縈問道。
“太子妃有所不知,小姐看著這個小乞丐可憐,便親自上前給了他一些碎銀,哪知這賤民不識相,竟趁小姐剛掛上荷包之時便要離開,偷了小姐的玉佩!小姐這才懲罰他一下!”憐香道。
男孩連忙爬起來反駁道:“她胡說,明明是這玉佩自己掉下來的,我才不屑偷他人的東西!”
“太子妃,你可別聽信一個賤民所說的話!”憐香連忙道。
聶卿縈挑了下眉,然后道:“大膽,本公主問話,什么時候一個不知死活的下人也敢插嘴了?”
憐香突然被懟得無話可說。
“小豆芽,掌嘴!”
“是!”小豆芽立馬上前,撩起衣袖,開打。
“啪啪啪!”憐香直接被扇得哇哇叫。沒想到小豆芽個子雖小,打人卻還是力氣挺足的。
“繼續(xù)打,本公主不叫停,就不許停!”聶卿縈繼續(xù)吩咐道。
“小姐!小姐,救救奴婢……”
“啊……”又是一巴掌打了下來。她的臉腫得老高了。
“太子妃這是何意?怎能因為不小心說錯了話,就下手如此之狠?”翦紜上前一步道。
“你再嗶嗶,信不信連你一起打?”
“你……這是仗勢欺人!”
“哦?仗勢欺人,那剛才你家丁干的事,不知道算不算?”
“再說,本公主為尊,你為卑,翦小姐見面不行禮,該當何罪?當街縱人欺弱,又該怎么算?”
“可太子妃也不該當街縱容下人傷民女的人!”翦紜還不死心地說。
“小豆芽,打疼了嗎?”
“公主!奴婢還可以繼續(xù)!”
“……”憐香干眼瞪著她。
這時候蕭璟翎剛在外辦完事便路過這里,恰巧瞧見了這一幕。
翦紜突然抓住聶卿縈的手,便往自己的臉上一扇。翦紜撲通一聲被打到了地上。
“太子妃,民女固然有錯,但也不至于這么打???”
聶卿縈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好一個戲精?演給誰看呢?
小豆芽也瞧見了,連忙收回手,行著禮:“見過熠王殿下!”
“殿下,您要替民女做主???太子妃當街仗勢欺人了!”翦紜連忙道。
這時候一群人圍了上來看熱鬧。還在指指點點。
蕭璟翎銀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fā)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fā)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蕭璟翎掃了一眼,只見憐香臉上全是巴掌印。還有一個小男孩蓬頭垢面的。
她尷尬地收回手,轉(zhuǎn)過頭來看面前的人。
“璟……”聶卿縈突然發(fā)現(xiàn)不合適,硬生生將翎字咽了回去?!办谕踉趺磥砹耍俊?p> “本王路過,恰巧遇見了!”
“我說不是我先動手的,熠王信不信?”
他看了看她,說道:“信!”
翦紜的性格,他怎會不知?囂張跋扈,妥妥的蠢貨一個。仗勢欺人的事,她干得還少嗎?
“不是,熠王殿下,明明是她先動手的……”翦紜解釋道。
“翦小姐是什么樣的人?本王怎會不知?翦小姐若是識相,還是帶著你的人離開,否則,可別怪本王動手!”
翦紜被嚇了一跳,連忙爬了起來:“民女這就走,馬上走!”剛才蕭璟翎的眼神告訴她,他不可能在開玩笑。
“憐香!我們走!”憐香麻溜地跑過去,帶著家丁,跟自家主子離開了。二人相互看了一眼。
他倆并肩走著,而石闕與小豆芽在后面一丈遠處跟著。
“你……”二人同時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先說!”聶卿縈連忙道。
“阿縈,你怎么在這里?”
“我啊!就出來逛逛。誰知道會遇到這檔子事!”
蕭璟翎從懷里摸出玉佩交給她?!斑@是本王在刑部大牢審訊那個冒牌公主的時候,拿過來的?!?p> 聶卿縈接了過來,道:“你不給我,我都快忘了?!?p> “現(xiàn)在也不算太晚!”
“這么重要的東西,阿縈,你可要放好了?!?p>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是怎么丟的?!?p> “玉佩什么時候離過身都不知道嗎?”
“也沒有。估計是換衣服的時候被哪個侍女撿到了吧?畢竟我不曾帶著玉佩外出過?!?p> “不對,如果是府上侍女所撿,應該會歸還給自家主子。除非……”
“難道府上有線人?”聶卿縈猜測道。
“多半如此!阿縈回府以后想個法子將其揪出來便好!”
“你說得在理!”聶卿縈點頭道。
“時候不早了,本王送你回府吧?”
“好!”
不久后,蕭璟翎將她送回便回了府。
謝府,怡芳閣內(nèi)。
謝婉寧拍了拍桌案:“你說什么?失手了?”
“回郡主,那二人都死了?!彼靥捶A報道。
“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連一個女人都解決不了?”謝婉寧心里窩火,不知道往哪兒撒。
“郡主,奴婢真的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素檀想解釋些什么。卻被她的話打斷了。
“行了,另擇它法便是。”
素檀頓了頓,道:“郡主,奴婢有個法子,不知可能采納?”
“說說看!”
“奴婢記得太子殿下去了軍營。不如郡主去給那太子妃出個主意,把她騙去軍營?!?p> “這于本郡主又什么好處?本郡主憑什么要讓她和辭哥哥見面?”
“郡主這就不知道了。軍營之地守紀嚴明,嚴禁女子入內(nèi)。她一個深宮長大的公主怎么會知道?不如就趁此戳一戳她的銳氣,讓她顏面掃地,無地自容……”
“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走,去太子府!”
太子府,絳雪閣內(nèi)。聶卿縈還沒有怎么歇著,便有下人前來稟報了。
侍女行禮道:“奴婢見過太子妃!”
“起來吧?有什么事嗎?”
“嘉寧郡主求見!”
“哦?她來干什么?”
“奴婢不知道!”
“行,退下吧!我馬上過去。”
正廳,聶卿縈走了過去,便看見不遠處站著的謝婉寧。
“不知郡主大駕,有失遠迎!”聶卿縈道。
“本郡主又怎么會怪太子妃,之前是本郡主意氣行事,還望太子妃莫怪!”謝婉寧面帶微笑地說。
“……”沒事吧?難道此人吃錯藥了?還笑著和她說話??蓜e笑啊!她怕瘆得慌。
“不知郡主找本公主有何貴干?”聶卿縈問道。
“本郡主知道太子妃與表哥情意深厚,許些日子不見表哥,太子妃定是思念得緊。所以本郡主親自前來,給太子妃出主意來了?!?p> “……”就你出這主意,我可不敢用!
“郡主直言便好!”
“表哥近日定是在軍營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回府暫時是不大可能了。但是太子妃可以去表哥那里,這樣也好解太子妃的相思之苦?”
“可本公主似乎記得,郡主先前很反對本公主與你的表哥在一起?”
“太子妃見笑了,先前本郡主不懂事?,F(xiàn)在本郡主也想明白了,既然表哥心不在本郡主這兒,本郡主也不能強求。在府上想了許久,現(xiàn)在也看淡了?!?p> “哦?是嗎?”我要是聽了你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
再說萬一我真出了城,豈不是給了她很好的機會半路干掉自己……
“太子妃這是不信嗎?”
“……”難道是不夠明顯嗎?
“本郡主從小就知道,表哥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興許現(xiàn)在也很想太子妃,太子妃還有什么顧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