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不怕遭雷劈嗎
明明此事是皇后娘娘授意,為何自家主子要撇清他人將責(zé)任推在自己身上?
“是,主子說的在理!”碧浣連忙應(yīng)答。
“可哀家明明剛才聽見你這個婢女還在說是皇后的人,這個你打算怎么解釋?”太后依舊揪著不放。
“奴婢……”碧浣有些慌了。
“回太后娘娘,那不過是碧浣壞了宮里的規(guī)矩,皇后娘娘生氣,便派了人處置碧浣。嬪妾有心求饒,這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濒寰_連忙解釋道。
“皇祖母,既然她們都說清楚了,不如此事便暫且算了吧?”
“可翦婕妤畢竟想害你,哀家咽不下這口氣!”
“皇祖母,不如這樣,您罰翦婕妤在自己寢宮內(nèi)禁足三日不許外出?;首婺缚慈绾危俊甭櫱淇M想了想,便開口道。
“行!就聽縈丫頭的?!?p> 然后冷聲吩咐道:“翦婕妤禁足碧霄宮三日不得外出,你可服氣?”
“嬪妾領(lǐng)命!”
“退下吧!”太后拂了拂手。
“嬪妾告退!”
“奴婢告退!”二人便退下了。
聶卿縈在宮里陪太后說了一會兒話,便也出宮回府了。
御花園,謝皇后正在此處賞花,卻恰巧與淑妃打了個正面。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淑妃連忙屈身行禮。
“起來吧!”
“事情讓你去辦!本宮倒是放心。”謝皇后突然開口道。
淑妃搖著團扇的手突然一頓?!安恢屎蠼憬阒傅氖呛问??”問道。
“淑妃何須裝作不知道,翦婕妤的事要不是本宮派人暗中明示給你,淑妃怕是沒那個膽子把事情捅到太后那里去?”
淑妃假意笑道:“瞧臣妾這腦子,怎就把這事給忘了?真是有些慚愧呢!”
謝瑜下的這一手好棋,就算事情被拆穿,那罪責(zé)也不會跑她身上去。倒是自己,便成了替罪羔羊……
“本宮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不與淑妃閑聊了。”話落,謝皇后一甩袖,便離開了。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待她走后,身旁的秋玉心里很是不平衡了。
“娘娘,皇后娘娘這是明擺著要拿娘娘當(dāng)槍使!”
“但愿她最后千萬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淑妃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開口道。
冥閻閣,水牢內(nèi)。
周圍死氣沉沉,只有少許光線射入牢房內(nèi)。
魅影被綁在架子上幾乎要昏厥過去。身上布滿鞭上,若不是因為他穿著一席黑衣??峙驴粗强刹馈?p> 黑衣人跨步走了進(jìn)來。
冷聲開口道:“命都快沒了,守著一個秘密到死又有什么用?”
魅影卻艱難地抬起頭來,開口道:“我已經(jīng)說過,不知調(diào)令身在何處?閣下……又何須苦苦相逼?”
“呵!本座聽不知道這幾個字都聽膩了,你倒不如識相些,與本座一同共謀大計,可好?”
“哼!閣下還是殺了我,也免得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費神了……”
“你……”黑衣人兩指直指魅影的雙瞳,就在離其只有兩厘米的距離。
突然一個人沖了進(jìn)來。跪地道:“主人,有一批不知來歷的人闖進(jìn)了冥閻閣……”
“看吧?守株待兔還是有些用!”黑衣人輕蔑地說了句,便甩袖離開了。
他這些時日故意對先前冥閻閣的那些人放松了些,但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于明顯。放出消息,冥閻閣閣主危在旦夕,勢必會有收獲,如今果真不假。
大堂之外雙方死拼,誰也毫無退讓。為首挑事的,便是青狐。
黑衣人一眼便望見了為首之人,便輕身一躍,與青狐正面交鋒……
交戰(zhàn)愈發(fā)劇烈,為留血光劍影,兵器相碰之聲……
水牢內(nèi)。一縷青煙飄了進(jìn)去,里面把守的人瞬間被迷暈過去。
為首之人用劍砍掉了鎖把,連忙朝里面走去。身后的幾個人便在水牢外圍守著……
夜鶯費力尋找魅影所關(guān)之處,才看到了那被綁在架子上死氣沉沉之人。
她連忙跑了過去,“師兄……”她用僅能她與魅影能聽到的聲應(yīng)喊道。
魅影艱難地睜開雙眼,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師兄,我先帶你出去……”
“不用了!”
“什……么?”夜鶯給他解綁的手突然一頓。
“你快走,永遠(yuǎn)不要再回來。我如今有傷在身,那人武功高強,帶著我,你不是他的對手!”
面具下的眼神突然變得冷清,她頓了頓,道:“師兄,你在說什么混話?”
她與他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來的,說好的以后不管是誰遇到危險,都不會丟下彼此,可是他現(xiàn)在卻讓她獨自離開?
“快走??!”魅影催促道。
“不,我就算要走,也會帶著你一起!”話盡,不顧他的反對,拉起他便朝牢房外走去。
大堂之處,廝殺越發(fā)劇烈。青狐一個不注意,便受了黑衣人一掌。
青狐直接朝地上滑去飛出一丈遠(yuǎn)……
“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黑衣人逐漸向前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開口道:“有些膽量,本座如今正缺你這樣的人,不如讓你的人降了,在本座手底下做事?”
頑強,不向困難低頭,還接了他那么多招,是個好苗子……
青狐竟有些動搖了。黑衣人見狀,連忙從袖口掏出一個瓷瓶,扔在他的面前道:“想好了,便服下此藥……”
青狐帶的人也被控制下來。突然,一個手下跑了過來。
“主人!”
“說!”
“魅影逃了……”
黑衣人冷笑。魚兒可算是上勾了……
沒有人會知道他為了引出此人用了多久時間,現(xiàn)在也是時候收網(wǎng)了。
太子府,絳雪閣內(nèi)。
聶卿縈端著下巴,思考著該怎么去幫助蕭菀韻?
卻不知她的房門何時被推開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席金絲亮白色蟒袍之人。
“夫人在想何事?”蕭奕辭徑直走上前來問道。
聶卿縈挑了下眉,道:“與你沒有關(guān)系!”
“……”他沒有想到她會回答得如此干脆。
“本殿想著,看有沒有能幫上夫人的地方,也好出一份力?!?p> “得了,我可謝謝你了,可千萬不要摻和。再說近來你也是夠忙的了,此等小事不勞煩太子殿下操心了?!?p> “你擔(dān)心本殿?”
“……”笑話,我那是擔(dān)心嗎?你都反對了菀菀和君暮瀾了,讓你幫忙,幫倒忙還差不多!
“是的呢!夫君如今事物繁忙,人家不忍心打擾你嘛!”聶卿縈敷衍道。
“啪!”清脆的一響?!鞍?!”聶卿縈捂著生疼的額頭。
這人……怎么動不動就彈自己的額頭。
“說話陰陽怪氣地,還如此違心,不怕遭雷劈嗎?”蕭奕辭戳破道。
“……”聶卿縈滿臉黑線。“夫君到此有何貴干吶?”她只好扯開話題問道。
“嗯哼!本殿是來通知你,再過五日便是父皇誕辰了。父皇打算大辦此事,到時候必定會有各國及其附屬小國會來參加壽宴?!?p> “所以呢?”
“父皇的意思是,你身為夜宸太子妃,理應(yīng)參與壽誕操辦之事?!?p> “啥?我去……操辦?”聶卿縈差點兒驚掉了下巴。
“也不止你一個,母后也會同你一起。母后主場,你一旁輔佐便是,讓你多學(xué)習(xí)一下!”
“哈?”她八輩子沒搞過這個東西,現(xiàn)在要讓她……
“可是……我這什么也不懂???”聶卿縈解釋道。
“父皇有意讓你參與?夫人莫非是想抗旨不遵?”蕭奕辭開口道。
“不敢!”聶卿縈連忙道。就算把她給打死也不敢抗旨啊,她還這么年輕貌美,可不能因為做錯決定掉了腦袋!
“夫人,此事你也不虧!到時候你母國來人了,可不高興翻了?”蕭奕辭見她還是有些猶豫,又安慰道。
“唔?這么說,王兄他們可能會來夜宸做客了?”
蕭奕辭點了點頭。“皇帝壽宴,各國受邀,這得多大的排場呢?”她隨意道。
“實不相瞞,父皇應(yīng)是想著借壽宴探一探各國罷了?!?p> “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聶卿縈小聲的嘀咕道。
“什么不在酒?”蕭奕辭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聽明白。
“???沒什么,你聽錯了。呵呵……”
蕭奕辭站起身來,道:“既然此事已經(jīng)告知,夫人明日便可去宮里與母后商議了。本殿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完,便先離開了?!?p> 話盡,便要朝外面走去。
卻被她拽住了袖口?!斑@么快就走了?”
“怎么?夫人不舍了?”蕭奕辭陰笑地側(cè)頭問了句。
“哪有?我才不會舍不得!”聶卿縈連忙放開了他的袖子。
蕭奕辭突然快步走了過來,附在她耳旁道:“今晚,本殿會過來……”
然后沒有等她回應(yīng),便朝外面走去。
“……”她有想這件事嗎?
同和醫(yī)館內(nèi)。
被晾在一旁的鸚鵡頹氣地?fù)湓谝慌?。順福拿著吃食走了過去,道:“小東西,快吃點東西吧?”
可鸚鵡似乎一點兒也不為所動。
順福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朝君暮瀾那邊走去。
“君神醫(yī),那鸚鵡到底怎么了?什么東西也不吃?”
君暮瀾整理藥材的手一頓。“什么都不吃嗎?”
順福連忙點了點頭。
君暮瀾只好放下手中的東西,朝那頭走去。
把吃食遞到它嘴邊,那鸚鵡居然鬼使神差地張口吃了。
“順福,你剛才不是說它不吃嗎?”他問道。
“……”這鸚鵡八成是成精了。
“君神醫(yī),你有沒有覺得這只鸚鵡有些眼熟?”順??戳税胄?,才問了出來。
君暮瀾仔細(xì)瞧了一下。“是有些眼熟?!彼麘?yīng)道。
“是不是像上次來的那個姑娘找君神醫(yī)醫(yī)治那一只鳥?”順福點明道。
“胡言亂語!”這明明是聶卿縈送的!
“我沒有胡說,真的很像……”說不定就是了。
“去后院曬草藥去!”君暮瀾吩咐道。
“知道了!”然后便不見了人影。
他盯著它看了半宿。他又怎會不知道說的是何人?
只是,他對她沒有那樣的心思罷了。
熠王府,書房內(nèi)。
石闕推門而入。“殿下,這是您要的本次壽宴的名單?!?p> “放下吧!”他此刻正在翻動書集。
這次壽宴的宴請名單,他必須得一一查看清楚。皇帝將安保之事全權(quán)交由他負(fù)責(zé),所以定不能出了紕漏。
太子府,書房。
蕭奕辭耐心解釋道:“如今朝廷變化風(fēng)向倒是越來越大了。齊珉,你覺得此事是何人在暗中搞鬼?”
齊珉連忙跪在地上道:“屬下不敢妄言!”
“本殿恕你無罪,直說便好?!?p> “殿下有所不知,您雖居儲君之位,可要真說,這朝中對殿下不滿的聲音一直都不少。”
“這些年要不是殿下暗中逐漸變強起來,有了支持之人,恐怕早就被推到了風(fēng)尖浪口之上!”
當(dāng)年皇帝不顧朝中之人的反對,就將他封為太子,僅僅是因為宸妃,而他才能成了儲君?;实垡蚤L子之由,給了太子之位。
可明眼人誰又不知道,皇后的兒子,如今的熠王,才是嫡子,再怎么也輪不到他一個庶子來成為未來的君王。
哪怕朝中眾人反對,皇帝也執(zhí)意如此,圣旨已下,一錘定音,再無回旋的余地。
謝皇后以為自己有朝一日能拿回屬于她兒子的東西,可花了十來年,也未曾出過手。
他到現(xiàn)在,也猜不透是何緣由?
只要他不犯錯,就沒有被廢黜的理由。只能說,現(xiàn)在的她,恐怕已經(jīng)自亂陣腳了。
可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自己的兒子不爭不搶,對太子之位絲毫不感興趣。
“行了,此事暫且不言。你暗中派人盯緊了,那朝中的老匹夫?!?p> “是!”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