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見鳴卿被氣哭,終于不逗她了,坐起身來將鳴卿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小聲地哄著。
哭這么有效果,她才不要這么快就停下來。鳴卿更加賣力地大聲哭叫著。
聽著鳴卿越來越大聲的哭喊,用盡全力后身子止不住的輕顫,胡怎么不明白鳴卿這是故意大哭的。
“喂,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你再哭我就繼續(xù)親你了?!焙谝淮尾恋豇Q卿臉上的淚水,笑著說道。
鳴卿的哭聲猛地一止,還帶著淚花的雙眼狠狠地瞪著胡。雙眼瞪著仿佛不太解氣,鳴卿直接抓起胡的墨色長發(fā)就要擦鼻涕。
“誒誒誒!麻煩精!你惡不惡心!”胡一手護住頭發(fā)一手抵在鳴卿額頭讓鳴卿的鼻涕離他遠些。
鳴卿死命掙扎著,好不容易找到個報復的方法,她一定要把鼻涕擦在這流氓蛇的頭發(fā)上!
胡和鳴卿相互膠著著,最后胡還是敗下陣來,認命地把頭發(fā)遞過去。
鳴卿開心得不得了,擦完鼻涕還不著數,抓起其他干凈的頭發(fā)就擦起汗水來。只是可惜,清晨還沒那么熱,剛剛一小番對峙雖然出了一點薄汗,但根本不能弄臟所有的頭發(fā)。
鳴卿將弄臟的頭發(fā)拽開,哼了一聲離胡幾步遠,在花叢里挑挑揀揀著小花。
胡化成蛇身,囑咐鳴卿不要跑,他去洗洗,鳴卿哼了一聲就當做是答應了。
胡沒有跑回海邊,這方土地悶熱潮濕,多得是河流,他憑著空氣中的濕氣很快就找到了最近的河流,用最快的速度清洗好急速返回花地。
看到鳴卿仍然在挑挑揀揀地摘著花兒,胡急迫的身形漸漸慢了下來。他湊近看著鳴卿手上一小把花,自我感覺極其良好地撓著頭發(fā)問到:“這花送我的嗎?”
鳴卿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想得美!”
胡嘻嘻笑著湊近,非要鳴卿送他一把花,兩人又笑鬧了一陣子。
“行啦!給你給你給你,離我遠點,我還要摘花回去給阿父賠罪呢。莫名其妙地就跟你這流氓蛇夜不歸宿,阿父肯定要打斷我的腿!”鳴卿不耐煩地分出一小把花扔在胡的胸前,胡連忙接住。
“哎呀,你送我花,我就當你是跟人家求親了哦,討厭,人家愿意?!焙袷前l(fā)了病一般嗲聲嗲氣地說話,鳴卿被惡心得渾身一麻。
報復!這一定是對她剛剛強行用他頭發(fā)擦鼻涕的報復!
虎軀一震的鳴卿縮著肩膀抹平她凸起來的雞皮疙瘩們,繼續(xù)默默摘花。她不想理這個有病的流氓蛇了,趕緊轉移話題吧。
“對了,昨天那只火雞呢?”鳴卿放棄回頭,強迫自己專心看著花,她怕一轉眼胡又在搔首弄姿惡心她。
“打跑了,本大爺厲害吧,”胡得意地晃著身體湊到鳴卿眼前,賤兮兮地問:“本大爺保護了你也,有沒有獎勵?”
鳴卿無語地看他一眼,又分出一小把花朝他臉上砸去:“獎勵你一把漂亮的小花?!?p> “沒誠意?!焙鷽]好氣地把花都扒拉開,使勁湊著臉笑道:“要不我去學洗衣做飯,學縫補衣服,學打掃院子,等我學會了你娶我唄。”
鳴卿一愣,看著胡賤笑的臉,她以前怎么覺得這樣的長相非常的干凈溫柔,現在怎么看怎么賤,想打。
“別鬧!”鳴卿一把打開胡的臉,繼續(xù)專心擺弄花朵。
胡卻正色地繼續(xù)湊上來說到:“我是認真地問你,如果我會洗衣做飯,可以每天跟你到處捕獵,你娶我好不好?”
鳴卿愣愣地看著胡,撓撓頭道:“可,可是我們是好朋友啊?!?p> 胡一看有希望,緊追道:“你娶了我我們還是好朋友??!你看,你娶了我,我們還是可以山里跑海里游,你娶了我,我們還是跟農老頭住在山洞里,我們一樣到處玩,去采藥采花。重要的是,你娶了我之后,就沒人跟你求親了,你說劃不劃算。”
鳴卿順著胡的思路細細一想,不禁有些贊同地點頭道:“說的也是哦,部落里成親的人都會住在一起,可我們已經住在一起好久了?!?p> 胡繼續(xù)忽悠道:“是吧,你們部落會有玩得很好的朋友天天住在一起嗎?”
這個好像真的沒有,大家玩得再好都是會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各自回家的。鳴卿只得應到:“部落里是沒有好朋友會住在一起的,但是...”
“但是什么呀!你這么想,你要是不娶我,以后就有人要娶你了,你就不能到處玩,還要學洗衣做飯,多痛苦??!我對你這么好,我愿意去學,你還有什么但是?!?p> 鳴卿始終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聽胡這么一說,好像她娶了他的確是好處很多的樣子誒!
有那么一點點的心動,她握著手里的花站起身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得先問問阿父,如果阿父也同意那我就娶你好了?!?p> 胡有點泄氣,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怎么可能答應嘛,更何況他要跟農老頭好好談談的,不能他費盡心思求了親最后不廷來撿了便宜。
但從側面看,鳴卿顯然已經默認了,于是他趕緊說到:“那你這就是同意了,這就說定了啊,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不準接受任何人的求親了!”
鳴卿直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得遲疑地點了點頭。
坐在胡頭上回家的路上,鳴卿還控制不住地想著:明明他說的都很對的樣子啊,到底哪里不對啊。
回家路上,胡跟鳴卿商量好,這件事讓胡先去說,如果農老頭不同意那鳴卿就別說了,免得父女倆有爭端。
鳴卿表示爭端是不可能有爭端的,她會聽阿父的話,但是拗不過胡,便只好答應下來。
胡精心打著心里的小算盤,他既要在獻祭之前占盡便宜,也要讓以后的不廷得不到他的寶貝。
護心甲這個東西,他日夜跟農老頭和鳴卿相處,難道看不出來鳴卿轉送給農老頭的白色鱗甲是不廷的護心甲嗎?
想到這里,胡突然停住,生怕自己攀比失敗似的拔下自己的護心甲,非要跟鳴卿換掉那片小的鱗甲,并使出不要臉的無賴手段讓鳴卿答應將他的青黑色護心甲貼身帶著。
鳴卿簡直要被胡的無賴給氣死了,在胡嘟起嘴巴強勢威脅下,畏懼胡不要臉親人的流氓行為,負氣道:“我?guī)В∥規(guī)?!我明兒就把它拿繩子拴脖子上,除了它我啥都不戴了成嗎??”
胡這才心滿意足地載著鳴卿繼續(xù)歸家,如果忽略生氣的鳴卿不停在他頭上敲敲打打的話,今天的日子可真是不要太美好了。胡高興地想。
就是給了護心甲之后,身體也會部分給予承認,最直白的反應就是鳴卿從來打不疼他的拳頭,現在捶在自己頭上有點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