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yī)院,姜醒在外邊買了個果籃,拉著靳冶就往住院樓的位置走去。
“張娣,我來了!”
走到病房門口,姜醒輕輕推開門,入眼就看見張娣躺在床上。
“姜小姐你來了!”張娣一見姜醒便笑,她是真的喜歡姜醒,發(fā)自內(nèi)心那種。
姜醒把果籃放在床頭柜上,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恢復的怎么樣???額頭還痛嗎?”
“好多了,謝謝姜小姐關心。”張娣笑著點點頭,卻看到突然進來的靳冶。
“這位是......?”
姜醒轉(zhuǎn)頭一看,笑著答道:“我男朋友?!?p> “這樣啊,你男朋友可真幸福,能追到你。”張娣勾唇笑了,越看越覺得兩人般配的很。
“聽到?jīng)]有,能追到我你可真幸福!”姜醒轉(zhuǎn)頭嬌嗔出聲。
“嗯,我很幸福?!苯辈恢每煞?。
“嘖嘖嘖,年輕人啊,我還是個病人呢,可別在我面前秀恩愛??!拒絕吃狗糧!”張娣快肉麻死了,當即就出聲討伐了。
“好了不逗你了,那個護工怎么樣啊?態(tài)度好嗎?”她想起上次找的護工,怎么她來這會兒就沒見到人了呢?
“挺好的,我好些了就讓她回去了,免得花冤枉錢?!睆堟芬娝奶帍埻?,開口解釋道。
“你一個人可以嗎?”姜醒有些不放心,一個人在醫(yī)院有很多不方便啊。
“沒事,醫(yī)生說了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想了一下,姜醒還是點點頭,“也行,那你在家多休息幾天,好了再說工作的事情?!?p> “好。”
陪了張娣一會兒,姜醒就準備要走了,因為許漾打了電話讓她去警局一趟。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p> “你去忙你的吧,我這兒沒什么事兒?!睆堟沸χ鷥扇藬[了擺手。
路過張娣主治醫(yī)生辦公室的時候,姜醒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見她不動,靳冶側(cè)頭問道。
“我找醫(yī)生有點事,你在這兒等我一下,馬上出來。”
“好?!?p> 推開辦公室的門,姜醒看見了坐在辦公桌前的醫(yī)生。
“李醫(yī)生你好,我是張娣的妹妹?!?p> 李維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好你好,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在李維對面坐下,姜醒也不多說客套話了,直接開口說了此行的目的。
“李醫(yī)生,你能給我開一份傷情檢驗報告嗎?還有病歷資料。”
李維好奇,她姐難道不是自己磕的嗎?要傷情報告干嘛?
“你要那干嘛?”
“我姐那是被人打傷的,那肇事者現(xiàn)在還在警局押著呢,我不能讓我姐白受這委屈啊?!苯呀忉屩?,看著有些憤怒。
李維瞬間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病歷資料倒是今天可以給你,但是傷情報告得等幾天?!?p> “這樣啊,沒事你把病歷資料給我一份也行,傷情檢驗報告就麻煩你了李醫(yī)生。”姜醒道了聲謝,靜等著李維的資料。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李維把資料給了她。
“好了?!?p> “謝謝李醫(yī)生,那我就先走了?!敝轮x般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出了辦公室門。
“我們走吧!”看著站在走廊上的靳冶,姜醒走近伸出手。
靳冶聽見聲音抬頭,笑著握住她小巧的手。
“走吧!”
“我還得去警局一趟,還有點事要處理呢,你...會不會生氣我沒一直陪著你???”上了車,姜醒有些為難的開口。
她怕靳冶生氣啊,兩人好不容易有時間一起,她卻忙著其他事兒,有點小愧疚......
“我為什么要生氣?你忙你的,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就好。”靳冶無奈的笑了,懲罰性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的女孩怎么就這么懂事呢!
“不生氣就好,我發(fā)誓我忙完肯定第一時間陪你!”姜醒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好~”
兩人到警局的時候,許漾正巧在外邊抽煙,見到姜醒時,他立馬就把煙滅了。
“你們來了!”
姜醒拉著靳冶的手,笑著跟許漾打了招呼。
“許警官,資料我?guī)н^來了,咱們在這兒說?”
“進去說吧,外邊熱死人,咱們局子里有空調(diào),可涼快了?!痹S漾右手插在褲兜里,手里握著打火機。
其實他煙癮挺大,但是一旦有女生在旁邊,他就會立馬滅掉煙蒂。
這是一個男人對女生最基本的尊重。
“行,走吧,你是主人你可得帶路??!”姜醒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又不怕熱。
坐在空調(diào)房里,姜醒還覺著有點涼颼颼的,不動聲色的往靳冶那靠了靠。
“姜醒?我記得你是叫這名字?!苯o兩人倒了水,許漾找了個位置坐下。
“對,是叫這名字。”姜醒喝了口熱水,瞬間感覺不涼了。
“那個瘋女人還在你們警局嗎?”放下杯子,姜醒看著許漾問道。
“是關著呢,她那老父親來找過好幾回呢?!痹S漾提起文天祥時,頗為無奈。
“怎么?他還來一哭二鬧三上吊?”姜醒覺得好笑,明知自家女兒精神失常,卻還放任在外面亂跑。
這下出岔子了吧!
“比那還恐怖?!痹S漾想想當時那個情景,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個是病歷資料,你看看夠關她多久?!睂⒗罹S給她的資料遞給許漾。
靳冶一直在旁邊靜靜的坐著,也不說話。
姜醒放在桌下的手戳了一下他的手,卻瞬間被他反握在掌中。
他的掌心一年四季都是暖的,姜醒手涼的時候就喜歡握著他的手。
姜醒輕輕抽出手,在靳冶攤開的手掌寫起了字。
靳冶認真感受著,最后她停手之際,他的唇角掛起了隱隱笑意。
短短幾個字,消散了他這些天來所有的煩惱。
“寥寥一生,鐘情于你。”
沉思了一會兒,他抓過姜醒的小手,在她掌心也寫了幾個字。
“君亦所想?!?p> 姜醒一下子笑出了聲,惹的許漾抬頭看向她。
“笑什么?”
“沒什么,你繼續(xù)看吧?!苯褌?cè)頭看著靳冶笑,絲毫沒將目光移向許漾。
瞬間他就明白了,敢情他才是那個多余的啊?
人家十九歲談戀愛,他十九歲在干嘛?好像......在河里抓魚!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嗎?
許漾表示被打擊到了,人家高中畢業(yè)在談戀愛,他高中畢業(yè)在打零工!掙錢存老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