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兩位了,特意跑這一趟?!比~晨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顏,迎著艾瑞克和唐松走了過去。
唐松和艾瑞克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洋溢起了熱情的笑容。
“沒有,沒有,不辛苦?!?p> “客氣了葉,能夠幫到你是我的榮幸?!?p> 話音剛落,兩人頓時同時一愣。
艾瑞克眉頭挑起,眼中滿是疑惑。
你不是說送到我那兒去嘛?
唐松眼神狠厲,絲毫不退讓。
我特么啥時候說過了?都還沒答應(yīng)呢!
目光相交,電光火石,濃濃的火藥味油然而生。
葉晨看得一愣一愣的,原本他看見這兩人一起來,已經(jīng)是化干戈為玉帛。
這種事情在小說里很常見嘛,大家相識于年少,多年后互相比試一場后,成功化解恩怨。
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這兩人似乎恩怨非但沒有化解,反而是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啊。
不過這也不關(guān)自己的事,只要拿到畫就好。
要是沒有這幅畫,他不知道還得廢多大的功夫。
葉晨看向柳青,柳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jīng)向兩位講述清楚了。”
方才葉晨給柳青打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讓他她代為轉(zhuǎn)述給兩人。
唐松見葉晨看向他,隨即收回了目光,將手中的木盒遞了過去:“畫就在盒子里。”
葉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多謝唐前輩了。”
唐松聞言,沖著艾瑞克挑了挑眉,眼角是止不住的得意。
看到?jīng)],人叫我唐前輩!
艾瑞克翻了個白眼,虛榮的男人!
你算個球!你就是和你客套一下!
沒有理會兩人的針鋒相對,葉晨直接從唐松手中拿過了木盒,走到了陳先生的面前。
陳先生眼眸暗沉,在見到這個木盒的一瞬間,頓時不淡定了。
這個木盒他見過!
當(dāng)初去找那位后人買畫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就是從這樣一個木盒里將畫給拿出來的。
據(jù)說,這是他先祖當(dāng)年繪畫時,專門用來裝畫的,每一幅賣出去或者送出去的畫,全都會用這樣的木盒裝起來。
為什么這里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木盒?
當(dāng)時那個人不是告訴自己,他祖先只流傳了這么一幅畫下來嗎?!
東木站在陳先生身后,看不到陳先生的表情,見到葉晨走了過來,氣焰囂張道:“不要以為拿這么一個垃圾過來賠罪就可以將此事蓋過!”
陳先生臉都青了。
這家伙真的是個弱智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方手上拿著的是什么決定性證據(jù),你還這么囂張?
你居然還覺得對方是來賠罪的?!
我賠尼瑪個頭啊!
陳先生此時心態(tài)快要崩潰了,不是被葉晨,是被自己身后這個豬隊友。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接下這個活。
“書畫界向來有鑒定過某張書畫,就會按上自己的印章,以此來表示這張書畫為真的意思,所以這張畫我想肯定也會有同樣的印章?!比~晨指了指桌面上的《南岳圖》,探頭過去看了兩眼,“喲,居然還有張躍先和錢方兩位前輩的印章。”
張躍先和錢方乃是鑒定行業(yè)大師級別的人物,連他們兩人都曾在這幅畫上按下過印章,這也是為什么劉老和謝老兩人鑒定時,沒有絲毫懷疑的原因。
他們自問鑒定能力,還比不過那兩位,在看見那兩位的印章后,自然先入為主地覺得這畫多半就是真的。
“沒錯,我們這幅畫可是有這兩位大師認(rèn)證的,絕對不可能有假!”東木在一旁得意洋洋地?fù)屜却鸬馈?p> 陳先生已經(jīng)懶得搭理這家伙了,只是眼神警惕地盯著葉晨,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葉晨不屑地笑了笑,說道:“大師也會有走眼的時候,我剛才說過了,這位作畫的畫家,自認(rèn)為成就不會低于吳道子,你覺得這樣的人物,會在作畫時不留下自己的印章?”
陳先生聞言,腦門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細(xì)汗。
不可能的!
他在收到這幅畫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做了檢查。
畫上除了歷代的主人,和鑒定師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的印章!
“哼,你是眼瞎了嗎?這畫上有多少印章自己看不到?”陳先生還在強行辯駁著,只是那說話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沒有絲毫的底氣。
葉晨將手中的木盒放在了桌上,輕輕地打開了盒蓋,從盒子里面取出了一副畫軸。
“你說的沒錯,這畫上的印章我看過,確實是沒有任何的印章,不過在說印章之前,我可以最后再給你一起機會?!比~晨將畫緩緩地展開。
赫然又是一副《南岳圖》!
二老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快步上前,圍在了畫的周圍。
“居然……”
“也是真的?!”
劉老和謝老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之意。
如果說只有一副他們鑒定不出來的畫,那還可以說這畫可能是真的,但是現(xiàn)在一共出現(xiàn)了兩幅,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其中有一副畫一定是假的!
葉晨雙眼微瞇,輕笑道:“你既然說你的畫是真的南岳圖,那為什么這里還有一副和你一模一樣的畫呢?”
此時,陳先生看葉晨的目光充滿了恐懼和怨憤。
如果沒有葉晨出現(xiàn),自己原本可以輕輕松松騙過去,隨后從兩個瀛虹人手中收獲一大筆傭金。
然而就是因為葉晨忽然出現(xiàn),不但馬上要到手的傭金沒了,現(xiàn)在似乎整個騙局都要被拆穿了。
就在剛才,陳先生甚至差一點就懷疑,自己是不是入了劉謝的局。
不然一個外賣員,哪兒那么大的本事?
但是陳先生明白一點,那就是主持一個騙局,要么就不要開始,要么就要堅持到底。
如果自己現(xiàn)在反水,承認(rèn)自己的畫是假的,那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那也只能說明這幅畫是假的!”陳先生梗著脖子,一臉硬氣,“我們的畫才是真的!”
葉晨都驚了。
都這個樣子了還要死鴨子嘴硬?
這得是多厚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