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霽很快就歸隊了,他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不進(jìn)行強(qiáng)烈的運動就可以。溫冉休整好了回到了平生,溫言和木子兩個人每天都處于熱戀中。
生活看起來很順利美好,大家會吃著喜歡的飯菜,說著這兩天發(fā)生的趣事。目前的一切溫冉都很滿意,除了那個女人的出現(xiàn)。
溫冉坐在收銀臺前,這兩天木子出去玩了,溫冉一個人坐鎮(zhèn)。快到中午的時候來了一個人,一個溫冉此生最不想見到的人。
那個女人帶著墨鏡走到了溫冉面前,手上掛著的是某個名牌的包包,臉上畫著精致妝容。整個人的氣場很足,但是這些出現(xiàn)在溫冉的眼里是那么的諷刺。
“你就是這里的老板?”女人很高傲的看著溫冉問出了這句話。
“這里不適合你吃飯,你還是另找別家吧。”
“溫冉,你覺得你說話的語氣對嗎?”
溫冉并沒有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的,至少在這個女人面前不應(yīng)該有什么好的態(tài)度。
“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沒事就離開。我怕你在這里客人吃的不舒服?!?p> “你!哼,算了。我也不想呆在這里,你跟我走?!迸苏f完就往外走,步伐很快,就好像溫冉店里有東西趕著她一樣。
溫冉中坐在凳子上沒有動,想著去還是不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回頭看了眼溫冉,最后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兩個人來到了一家咖啡館,嗯。很高大上的樣子,挺符合這個虛偽的女人。
白女士點了杯咖啡,溫冉要了杯白開水。不是她不想喝咖啡,而是這兩天她身子不舒服,不能喝。這落在白女士眼里成了看不起她的意思。
“怎么?覺得我連杯咖啡都請不起?白開水,你是來丟人的嗎?”
溫冉忍了忍脾氣“我不喜歡喝咖啡,就不勉強(qiáng)了。還有,知道你有錢,不用這么刻意說瞧不起這種話。你有什么事就趕緊說吧,我還要回去。”
白女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就看著溫冉。她印象中溫冉還是個小孩,整天嘻嘻哈哈的,總覺得她沒心沒肺。
“溫冉,你現(xiàn)在快三十了吧?還沒個對象,你不覺得很失敗嗎?”
溫冉覺得她坐在這里就是有病,聽這個女人在這里胡說八道真是瘋了。
“白女士,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的事情?我又沒有對象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怎么,早結(jié)婚就好了?生三個孩子,沒錢養(yǎng),然后自己跑了。你覺得這個好嗎?”
白女士知道她說不過溫冉,但這次她來是有目的的,不能輕易放棄。
“你現(xiàn)在和那個消防員在一起對吧?他能給你什么?他的工資恐怕都不夠買套房吧,溫冉,你怎么看不清?”
溫冉覺得,你可以說她不好,但是不能說沈霽不好。他哪里不好?沒錢?她有錢就行了?。克敲葱量?,任何人都不能對他進(jìn)行侮辱。
“白女士,你如果是來說這件事的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我走了?!睖厝狡鹕硐腚x開這里,一刻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了。
“溫冉,你會做噩夢嗎?”
一哭簡簡單單的話就可以讓溫冉釘在原地,無法挪動。
“溫冉,我會做噩夢。我會夢見溫時,他老是對我笑,叫我媽。他很懂事,他對任何人都很好,他是我最滿意的孩子。可是,因為你,他沒了。
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心里沒有負(fù)擔(dān)嗎?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活嗎?你怎么永遠(yuǎn)這么天真,你怎么還學(xué)不會長大?
溫言都三十二了,還沒結(jié)婚,還是因為你。溫冉,我說過,你就是溫家的克星。”
白女士所說的每句話都響在溫冉的腦海,釘在了她內(nèi)心最陰暗的地方。明明一切都很好,為什么要這么說?為什么?
溫冉離開了咖啡館,毫無目的的走著,撞到了人也沒反應(yīng)。身上的手機(jī)在響,可是她好像聽不見一樣。
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烏云壓的很低,仿佛就在頭頂一般。讓人感覺呼吸困難,壓力很大。整個能見度降低了很多,別人都在躲雨,溫冉還在走著。
伸手?jǐn)r了輛出租車“師傅,去個地方。”
溫言去到店里,發(fā)消息溫冉不在,問了工作人員說出去了。就打了她的電話,發(fā)現(xiàn)沒有人接。這會兒有下了雨,能去哪里?
又給沈霽打了電話“溫冉去找你了嗎?”
“沒有,我一直在隊里沒有收到消息啊。怎么了?是出事了嗎?”
沈霽聽到溫冉聯(lián)系不上開始著急了,申請后離開了消防大隊。找了很多地方,沒有人。
雨下的很大,雨珠砸在臉上很疼,但是沒有心疼。溫冉看著面前的墓碑,碑上是溫時的笑容。
“溫時,我來看你了。下雨了,有點冷,我沒有傘。你不是說以后下雨了都有你給我送傘嗎?你怎么還沒來?
我今天被那個女人欺負(fù)了,你怎么不來幫我?溫時,你說話啊!”
溫冉抬起手打了一下硬硬的墓碑。什么都沒有,只有她自己。
“我過得那么好,她為什么要出現(xiàn)?她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為什么要戳痛我的心?”
溫冉就這么坐在地上,看著溫時。雨打在她的身上,臉上,伴著冷風(fēng)。溫冉的眼神很空洞,沒有任何神情,此刻的她,無神。
溫言他們找了很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連以前住的房子都找了就是沒有人。沈霽那邊聯(lián)系了警察,發(fā)現(xiàn)了溫冉的行蹤,在墓地。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溫冉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靠在溫時的碑上。她的眼睛是睜著的,卻很嚇人。
沈霽脫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輕輕的發(fā)出聲音“冉冉”
溫冉?jīng)]有反應(yīng),“冉冉,我是沈霽”
還是沒有反應(yīng),溫言上前扶住她,想讓她離開的時候,溫冉閉眼昏了過去。沈霽很快的扶住她,摸了摸她身上。發(fā)現(xiàn)溫度很高,發(fā)燒了。
溫言開著車,沈霽坐在后面抱住溫冉,給她取暖。車?yán)镩_著空調(diào),很熱但是溫冉的手很涼。
進(jìn)了醫(yī)院,溫冉被送進(jìn)了急診,兩個男人靠在墻上無言。這個時候,誰都不敢想,誰都不敢說。
急診的燈是紅的,一直亮著,周圍送進(jìn)來了很多病人,身邊都是忙碌的醫(yī)護(hù)人員。聲音很嘈雜,但是沈霽和溫言兩個人很安靜,他們的注意一直放在急診的紅燈上。
過了很長時間醫(yī)生出來了“怎么現(xiàn)在才送來,再來晚一點人都不用要了。”醫(yī)生說了他們兩句,有囑咐了一下離開了。
溫冉被送到了病房,溫言和沈霽兩個人站在兩邊,看著溫冉慘白的臉色。毫無聲息,微弱的呼吸聲在提醒他們:還在。
兩個人看了很久,才離開病房。坐在走廊過道的椅子上,兩個人都沒說什么。沈霽拿出了手機(jī),給溫言看了一段視頻。
看完之后溫言閉上了眼,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沈霽能感到他的怒氣,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
溫言起身走到了走廊盡頭打了個電話,沈霽進(jìn)屋守著溫冉。
這一晚,很不平靜。溫冉高燒一直反反復(fù)復(fù),嘴里念念叨叨,眼角流出眼淚,整個人很痛苦。
沈霽和溫言兩個人都不敢松懈,撐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天晚上退燒了。兩個人都松了口氣,稍微收拾了自己。
溫言坐在過道椅子上長長的舒了口氣,活了過來??戳搜凵蜢V,想想還是說出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