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家伙把收容局的人引來了。是東方讓他們來的,他的確有一只探知信息的詭異。”
茍成聽見門外的聲音,大驚失色。
但是他沒有急著開門,目前是在里世界之中,是他的地盤,沒有人可以比的上他。
茍成慎重地看著那座詭異至極的玩具裝甲車,正前方的猙獰鬼臉漲紫了,雖然眼眸沒有發(fā)亮,可是依舊麻煩。
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根本不敢亂動。
萬一這座秒殺了杰克的裝甲車再次啟動,活了半年,詭異即將復蘇的他可不想吃一炸。
他咬牙道:“該死的全球凍結(jié),要不是這一手,我最起碼可以撐住一個月的?!?p> 這時,枯黑干裂了一絲的圣杯之中,一只慘白的手伸了出來,拉住了茍成的腳。
“詭異復蘇了?”
茍成瞬間臉黑,暗道不好。
圣杯之中伸出的手帶有一股極度嗜血的力量,茍成的名牌褲子直接破了大洞,被抓住的皮膚也被腐化。
但是腐化的皮膚之下居然還有一層皮膚。
一道拉鏈被拉動的聲音閃過。
茍成已經(jīng)脫掉了一層皮,瞬移到了密室的遠處,遠離圣杯。
這是他的里世界,他可以做到這件事。
同時,圣杯一旁還有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人皮自后頸到臀部有一道拉鏈,此時是被拉開的狀態(tài)。
而現(xiàn)在茍成的樣子則是老了十年一般,有了老年斑,頭發(fā)也微微發(fā)白。
但這時,茍成卻笑了,厲聲說道:“杰克,你沒有死吧!”
慘白的手在地上扒拉了一陣,將人皮拉了進去,圣杯之中傳來了咀嚼的聲音。
“嗝~!”
而后杯中傳來了聲音:
“嘿嘿嘿,到底是活了半年的詭秘人,果然不同凡響,一眼看出來了我沒有死?!?p> “不過,你也應該先...把這輛車弄出去吧,我感覺到如果我出來的話,一定會再次被攻擊的?!?p> 見到杰克沒有死,茍成瞬間都冷靜了下來,只要他沒有死,一切都好說。
“好,我就再動用一次里世界?!彼贸隽艘徊渴謾C,手指滑動著,同時冷靜說道。
正欲利用里世界將枯萎穿心炸彈傳送出去,這時外界的詭秘人也開始等不及,入侵茍成的里世界了。
一道道紫光開始席卷這一片里世界,一個個巴掌大小的漩渦出現(xiàn),而且地面開始潮濕起來了。
就連天花板上也有黑水滴下。
“他們快進來了,該死,茍成,你快把我送走,快點??!”
杰克在圣杯之中依舊可以感知到危險,連忙大吼道。
如果落入收容局之手,他明白會遭遇什么。
這就像是帝國的人落入十三區(qū)之手是一個性質(zhì)的,他當初親眼看見。
十三區(qū)的科學家在他們身上做的實驗,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人看的。
但這時,茍成卻十分安靜,他此時在接一個電話。
“嗯!好的好的!”
“對的,對的,杰克已經(jīng)在我手上了?!?p> “女士,是您親自來?”
“那么恭侯您的大駕。”
“呵,沒死不就好了!還在想什么?”
茍成一聲冷笑,手中一根詭異漆黑的鎖鏈電射而出,捆向干枯龜裂的圣杯。
同時,那間密室在移動,遠離現(xiàn)實,以此拖住收容局人員的進攻。
“該死,你對我那么好,是有目的的?”
杰克此時才反應過來,他找錯了合作的人了,這家伙另有目的。
門外,鄧軍皺起了眉頭,冷聲道:
“茍成不簡單,他的里世界十分厚重,尸龍入侵的太慢了?!?p> “沒有錯,輪回眼也沒有辦法打破他的里世界?!绷右矒u頭說道。
茍成作為活了半年的野生詭秘人,自然有他強大的地方,而那個厚重到就連鄧軍都無法移動的里世界也顯示他豐厚的家底。
“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通知了林浪,那家伙的詭異不是可以入侵任何里世界嗎?”
王云說道。
他話剛說完,一道黑底彩虹橋就架在了他的身邊,林浪帶著魔人天璣緩緩走出。
他看著那段墻壁,墓志銘顯現(xiàn),瞬間洞悉到了墻壁之中有里世界。
而且也知道枯萎穿心炸彈還在里面。
“走!”
林浪并不需要知道什么,宇宙氣體浮現(xiàn)在周身,襯托著他如神似魔。
其中一道似虛似幻卻又極為真實的彩虹橋直街穿過了墻壁,欲直接架到那片里世界之中。
但是卻碰了壁,被反彈了回來。
“怎么回事?”魔人天璣問道,她當時可是親眼看見這座橋架出了黑暗源頭詭異的里世界。
難不成茍成的里世界比祂還可怕。
“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宇宙氣體只能虛化一個概念的原因,我沒有辦法同時穿開墻壁和里世界。這面墻也是詭異!”
林浪分析道。
說罷,在眾人的目光下,他一只手直接探了進去,想要抓出墻的精神硬幣。
手才剛剛進入,一只冰冷的手掌直接抓住了林浪,并且試圖將他拉進去。
看來不是墻是詭異,而是墻里面有詭異。
林浪瞳孔一縮,手猛的向前一探,想要借此取出墻中詭異的精神硬幣。
但是卻抓了一個空。
其他人也都看見了,在林浪奪取精神硬幣的時候,墻壁上有一道尸體輪廓的凸起,而且將墻壁染出了黑色。
一道明顯至極的人形污漬。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怎么了?我們看見墻凸起來了,像是被塞了一具尸體!”鄧軍直接問道。
林浪還在思索,他并沒有使用預知未來的能力,因為根本不配。
動用預知未來,就必須撕開胸口的封條,太麻煩了。
“里面的確有,但是我還沒有抓住祂!”林浪道。
這時,墻壁上順著樓梯方向的一盞油燈忽的熄滅,這些古樸的油燈與現(xiàn)代化的玫瑰酒吧也是極度不相符。
而舞池人頭攢動的人群之中傳來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啊~!死人了!死人了!”
“這是怎么回事?不會是有詭異吧!”
“別亂說,玫瑰酒吧之所以這么的火,就是因為他處于詭秘人的庇護,絕對不會有詭異的,這里比你老母的被窩還安全。”
“對,我看這家伙估計是嗨翻了!”
林浪等人早已走到了事發(fā)之地,那也是舞池的邊緣,靠近掛著油燈的墻壁。
“鄧軍,你怎么看?”林浪問道。
望著那具死法極度扭曲的女尸,她的后背是貼在了墻上,頭顱向右邊靠著,被一股巨力直接扭斷,眼神之中并沒有恐懼,而是依舊十分開心,十分的嗨皮。
最恐怖的還是她的后腦勺,絕大部分都沒入墻壁之中。
“疏散人群吧,這只詭異恐怕是在擊殺靠近墻邊的人。”鄧軍抓住女尸,猛的一撕。
以他的臂力,女尸居然紋絲不動。
“喂!你們在干什么?撿尸也不問問大爺嗎?”有一個臂上繡著龍的飛機頭打開鄧軍,不滿的說道。
這也是鄧軍脾氣好,換作其他人,早就要了他半條命。
“你這狗東西,沒看見收容局在辦事嗎?還不快滾,都散了,都散了!”王云一巴掌就扇在了飛機頭的臉上,同時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羅松,你去二樓,六子,你去三樓,我就在一樓,大家分別疏散人員,至于收容這只詭異就交給軍哥和林浪了?!?p> 他抓著飛機頭的頭就往門外走去。
同時也在驅(qū)趕著其他人。
“你們也去吧?!编囓姷?。
這時,羅松和六子才各自去了二樓,三樓疏散人群。
那飛機頭被抓著心愛的發(fā)型,口中不要命的吼道:
“收容局打人了,收容局...”
話未說完,他附近的油燈一熄,幾乎那一片區(qū)域都暗了下來,而后有恢復正常。
飛機頭此時已經(jīng)被鑲嵌在了墻中,眼神和死前的一模一樣。
王云從一旁狼狽的走出,罵罵咧咧。
“該死,那只詭異好大力氣,要不是放開了他,我也會被拉進去?!?p> “看來收容局是真的要好好整頓了,一間人流量如此之大的酒吧,里面居然藏著一只詭異,這樣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鄧軍道。
就這說話的功夫,又有幾個大活人被拖進了墻壁之中,就連哀嚎都沒有發(fā)出。
“門,門沒有了!”
人群之中,顫抖的聲音發(fā)出,眾人再回頭之時,玫瑰酒吧的大門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堵墻。
墻上還有一盞油燈,發(fā)出微弱的光亮。
照著人群驚恐萬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