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徐橙的怒意,俞野不以為意,朝言木看去,“嫂子和徐橙小姐認(rèn)識很久了?”言木嫣然一笑,“嗯,兩年多了,但是我們是好朋友,徐橙在很多事情都幫過我,是我很重要的人?!?p> 徐橙聽到后,瞬間被轉(zhuǎn)移注意力,放下筷子,側(cè)著身子張開雙臂抱住言木,“太感動了,寶寶,簡直就比我家人還愛我,我爸媽加我哥就是狼狽為奸,串通一起來逼我相……”差點脫口而出,徐橙頓了一下,“反正小木木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要是誰敢欺負(fù)你,我就把他大卸八塊,再扔去大山里喂老虎。”
徐橙的性子就是直來直往,大大咧咧,從來不掩飾自己感情,在別人看來沒心沒肺,實則尤其重感情。
聞言,言木咧嘴一笑,明澈的眸底下都是幸福愉悅之流。而對面的兩個男人,俞野下意識地瞟向白楚嚴(yán),拿起水喝來掩飾自己的憋笑,這個女人果然有意思。白楚嚴(yán)則是眉頭皺皺,瞳孔縮了縮,滿臉不悅。
不是因為對于欺負(fù)一事,而是在言木口中說出來的“重要的人,”心存不快。
自家夫人,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應(yīng)該是自己?
俞野放下水杯繼續(xù)說道:“嫂子身旁的橙子很是不同?!?p> 話剛落,徐橙就狠狠的瞪向他,犀利的眼神像是警告著“你要是再敢說話,我殺死你的”示意。
旁邊的白楚嚴(yán)聞言,卻是唇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譏誚,心想,這人又在開始預(yù)定獵物。反而是言木,聽了這話,滿是疑惑。白楚嚴(yán)又給她碗里夾菜,聲音帶了一些熱度,“言木,好好吃飯?!毖阅军c點頭,沒再深想。
一頓飯下來,只有言木和徐橙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聊了很多事情,兩個男人也無話可說,即使有話,白楚嚴(yán)也不能當(dāng)著言木說,難免會說漏嘴。
回到雪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
車平穩(wěn)的停在停車坪上,白楚嚴(yán)握著言木的手回到了家,言木略顯疲憊,白楚嚴(yán)陪著她在樓上休息。
言木靠在男人懷里,眼皮似乎有些沉重,張張合合的,白楚嚴(yán)拿起女孩溫暖的指腹輕輕把玩著,答應(yīng)陪言木逛街真是做了件對的事,很多事情都沒有留意,想到自己竟然沒給她準(zhǔn)備戒指,似有若無的一陣惱怒,惱怒自己。
想起言木今天說的重要的人又莫名有一股沉悶,垂簾看了一眼身下的女孩,低沉暗啞的問道:“言木。”
言木有些迷迷糊糊的說:“嗯……”
白楚嚴(yán):“你今天說,徐橙是你最重要的人?”
言木撐著最后一絲清醒緩緩說道:“嗯……”聽到言木肯定的回答,白楚嚴(yán)摩挲她手指的動作一頓,黑眸中是難掩的失望,不料,言木又迷糊吐字:“徐橙是我很重要的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p> 很?最?
意思完全不一樣,真的被自己的嫉妒連字都分不清了,仔細(xì)一想,言木今日所講的確實是“很”字。
滿臉的失望頃刻間是一股暖流劃過心間,像極了小孩子被搶了一顆糖后大哭一場,忽然又被送上一塊蛋糕眉開眼笑的模樣。
白楚嚴(yán)也不知道他在計較什么,但是他卻是很在意這樣的回答,曾經(jīng)他對她說過,只需要她用心待自己,她就真的做到了。
他很貪戀每一次都帶給他驚喜的她,貪戀得只想把她無時無刻的留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她的到來,像是彌補(bǔ)他過去二十八年來所丟失的樂趣,他越來越喜歡她了。
言木靠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因為疲憊睡得很沉,潔白細(xì)膩的面龐,男人俯身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
徐家。
徐橙染上外面夜色的冰涼回到了家,剛換了鞋,姚君如就一臉笑滋滋的迎上前,徐橙一臉狐疑,話說相親失敗,她不應(yīng)該是這個表情,難道是欲擒故縱?
呃……欲擒故縱是這么用的?
姚君如心情猶如吃了一把蜜糖,“橙橙啊,你今天見面有什么感覺?!毙斐绕沉艘谎?,沒好氣的說道:“沒感覺,那個男的不適合我?!?p> 姚君如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瞬,隨即不緊不慢的說道:“不可能,俞夫人剛剛才和我說,他們兒子對你非常滿意,還說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面呢,俞夫人還說,他兒子也看出來你也對他有好感,叫我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留一下,說見面不好意思開口……”
姚君如還想繼續(xù)說,徐橙聽得驚愣不已,急忙打住她:“等等等,媽,你是不是說反了,我什么時候?qū)λ泻酶辛耍乙稽c感覺都沒有,不是,媽,你還聯(lián)系方式給人家了?”
姚君如:“那當(dāng)然了,俞夫人家里那孩子確實不錯的,我也四周打探問過別人了,橙橙,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承認(rèn),媽媽那時也是這樣,多見幾次面就習(xí)慣了?!?p> 徐橙無語的扶了扶額頭,快要被氣死的節(jié)湊,“媽,你別說話,我先回房間冷靜冷靜,再見。”姚君如權(quán)當(dāng)她害羞的樣子,絲毫沒有覺得她正處于怒火爆發(fā)的邊緣。
回到房間,徐橙狠狠的摔門而入,重重的坐在柔軟的床上,手掌如同一把小扇子,快速的扇去自己臉上因為怒火而通紅漲熱,不斷地平靜心情。
手機(jī)鈴聲響起,來電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徐橙按了接通鍵,不耐煩的說道:“誰啊,有事說事,沒事滾蛋,老娘現(xiàn)在很煩?!?p> 那邊傳來一陣嗤笑,魅惑的嗓音勾著人,“橙子也會生氣的嗎?”
徐橙滿是狐疑,移開手機(jī)又看了那串號碼,熟悉的聲音她怎么可能會忘,又是那個滿臉做作的男人。
其實,徐橙非常討厭虛偽,在看到俞野的第一眼就感覺到對面的男人掛著一副別人看似溫文爾雅的模樣,內(nèi)心卻不是好東西,只是當(dāng)時并沒有當(dāng)面戳穿,掛狼頭賣狗肉!
徐橙頓時怒火就來了,“喂,你還好意思打電話給我,你跟你家人說什么我對你有好感,我好感你大爺,難道我說的話,不清楚,你是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耳朵有毛病?”
俞野還是笑,似乎女孩越生氣,他好像越覺得有趣,“不用這么生氣,除了你對我有好感是錯的之外,其他你聽到的都是真的,我確實還是想和你見面。”
徐橙:“見面見你大爺,俞野,我今天下午還想留你幾分薄面,沒有當(dāng)眾拆穿你,但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所謂的看起來的謙謙君子,溫文爾雅都是裝出來的,有什么可裝的,俞野,我這人最討厭虛偽了,而你剛剛好是,不好意思,我們不合適。”徐橙狠狠的發(fā)泄了一番。
那邊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鑲上一層堅硬的薄冰,冷冷的問道:“你怎么看出來的?!?p> 徐橙沒好氣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感覺出來的,以后就不要再見,拜拜?!敝苯訏炝穗娫?,還把這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這才解氣,本來相親這回事就讓她挺丟臉的,還賴上了那不更生氣。
此時那邊,男人面無表情,冰冷徹骨的目光注視著被掛掉的手機(jī),整個人瞬間如同寒冰炸裂一般,狠狠的將手中的手機(jī)摔向那邊空曠的墻上。
這一刻,沒有任何偽裝,才是真實的他。
他不滿,憤懣,惱火,自己偽裝那么多年的面容竟被只見過一面的丫頭看破。
忽然間,俞野譏誚的笑了一聲,嘴里喃喃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就吃定你這個橙子了?!?p> ?兩天后,白楚嚴(yán)為言木安排的面試在今天,言木穿著一身正式的衣服下了樓,連平時披散在肩后的頭發(fā)都扎成了馬尾,清爽干練,完美纖細(xì)的線條看得令人挪不開眼。
許是今天可以出去工作面試,言木的心情猶如吃了一把蜜糖,吃早餐的分量都比平時吃得更多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甜滋滋的。坐在首位上的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注視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自己卻又后悔又苦惱,決定讓她出去拋頭露面真是錯誤。
言木的皮膚越來越細(xì)膩嬌嫩,沒有遇到白楚嚴(yán)之前,言木經(jīng)常深夜做噩夢,白天精神看起來會比較憔悴,面色蒼白,皮膚偶爾會比較干燥。
和白楚嚴(yán)在一起之后,噩夢也漸漸沒有把她輕易驚醒,她有時第二天會完整記得噩夢的全過程,但是就是沒有驚醒,精神好了不少,面色紅潤,肌膚細(xì)膩。
白楚嚴(yán)雖苦惱,卻還是不放心的交代,“我讓白宇送你去,盡力就好,實在不行,在家呆著,也挺好的?!焙竺婺蔷洳攀悄腥讼胪嘎丁?p> 言木卻絲毫沒有覺察他話里的意思,唇角微微勾起,染上一抹笑意,“放心,我對我自己有信心,我都準(zhǔn)備這么充分了,不會那么容易失敗的,今天晚上等我回來?!卑炎詈笠豢谂D毯韧?,言木急忙起身,咽下牛奶,“我先走了,這里過去要很長時間呢,?!?p> 聞言,吃著早餐的白楚嚴(yán)如山的眉峰微微皺了皺,放下筷子匙羹,分明的手指優(yōu)雅的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
看著女孩起身離開的作勢,唇角劃過一絲苦惱,苦惱自己。
剛想走出門口的言木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身折回來,俯身在男人的側(cè)臉留下一吻,柔軟的呼吸落在男人臉上,“等我回來帶來好消息?!?p> 勾引了人家就想走,哪這么容易?
白楚嚴(yán)伸出手捉住女孩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要轉(zhuǎn)身離開的言木扯了回來,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一只手圈住女孩纖細(xì)的腰間,一只手扣住她的腦袋
溫涼的嘴唇直接吻住了女孩那兩瓣紅唇。
言木由于被扯回來一陣昏天地轉(zhuǎn),下意識地抱住男人的脖子,男人的吻更加深入,絲毫沒有打算停下來。
言木驟然清醒過來,推了推他的肩膀,許久白楚嚴(yán)離開了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急促,腔內(nèi)波動。
白楚嚴(yán)低沉暗啞的聲音,喘著氣說道:“真的不想讓你離開,不過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今晚記得早點回家,嗯?”
言木被吻得面紅耳赤,呼吸急促,軟糯的“嗯”了一聲。
白楚嚴(yán)松開放在她腰間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話里之間泛起一抹溫柔,“去吧,路上小心?!?p> ……
白宇一路駕車把言木送到了一幢大廈門前,門外矗立了很大一塊牌匾,上面印著很出彩的大字:盛上傳媒,旁邊還有一個獨特的logo。
盛上傳媒是R市傳媒公司三巨頭之一,例外兩個是ER娛樂和晨光傳媒,三大公司私底下競爭非常激烈,挖藝人挖資源已然成了家常便飯。
可是三家公司都不會鬧出激烈的大動作,如果其中兩家公司狠掐起來,第三家公司黃雀在后般的一樣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明面上都不會輕易搞出大動作來引起社會輿論,以相中藝人的能力來見證自家公司的實力,若當(dāng)紅藝人出眾,就是打壓的最好方法。
當(dāng)時白楚嚴(yán)選擇這家公司時是看了數(shù)據(jù)資料后相比較了其余兩家公司,盛上傳媒在一點是比ER娛樂和晨光娛樂做得要好,選擇藝人的眼光夠準(zhǔn)。
很多藝人都在盛上娛樂出名了之后,有些抵制住了誘惑才沒有被高價挖走,而有些則是一紅哪里更高就往哪邊走。
他相信言木在這里獲取的經(jīng)驗?zāi)芨啵运膹?qiáng)大快速的學(xué)習(xí)能力,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她把娛樂產(chǎn)業(yè)可以摸清摸熟。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