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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換一諾

第五十七章.禁足

千金換一諾 匪吾不存 2978 2020-11-24 00:52:10

  萬俟容琛與蕭寒風坐在雅間中,酒杯已被萬俟容琛捏碎了一套。原本是蕭寒風碰見要出府的春雨,春雨告知早膳一事。蕭寒風氣不過便去書房找了萬俟容琛,趕巧后者還沒有吃完。萬俟容琛十分不爽蕭寒風搶食,但自己已經(jīng)吃飽,只能讓給蕭寒風。而蕭寒風才吃了兩口,拿著包子就去了庫房。

  只是蕭寒風在庫房待了一上午,最后出來時還是兩手空空。彥峃道:“蕭大人對三姑娘一直都是真心相待,無論送什么去,三姑娘都會喜歡?!笔捄L沉思片刻,轉(zhuǎn)身出了府。蕭寒風前腳才出府,萬俟容琛后腳就跟了上去。

  兩人才在景泰樓坐下,就見林一諾與北堂易兩人并肩而行。北堂易也不知說了什么,林一諾臉上笑意不斷。而后,北堂易更是大膽地攬著林一諾,二人十分像極了新婚夫婦。萬俟容琛看得面色陰沉不說,手上青筋連連,酒杯一個接一個的碎裂。

  “你可后悔了?”蕭寒風看著不遠處的兩人,面色也說不上好。

  萬俟容琛冷哼一聲,“本王從不曾后悔什么。”話雖如此說,酒杯卻又捏碎了一個。樓下的林一諾選了一條宮絳,在北堂易身上比了比,直接系在其腰間。北堂易回以一笑,刺痛了萬俟容琛雙眼。而后,兩人在雅間的對話,更是令萬俟容琛的面色陰沉到極點,接連捏碎了兩個杯子才散了一絲怒氣。

  北堂易那邊,已經(jīng)要了十壺酒。林一諾喝的面色緋紅,已顯醉意,坐都有些不穩(wěn)。北堂易讓莫言去結(jié)了帳,又找了馬車。待莫言歸來,親自扶著林一諾。只是才出門,便覺得林一諾微紅的雙頰很是好看。一時興起,讓莫言從買的胭脂水粉中找出一盒口脂/食指輕點,旁若無人地站在樓道口給林一諾擦了起來。

  鮮紅的口脂配上緋紅的雙頰,更顯皮膚白皙。北堂易一時瞇了雙眸,將林一諾靠在墻上,俯身就要吻下去。夏荷面色一白,手中麻痹人的毒粉已經(jīng)備好,才要出手就見北堂易被一陣風吹了出去。萬俟容琛從雅間跨出,蕭寒風更是接住要倒下的林一諾。北堂易在莫言的幫助下才穩(wěn)住身子,眸子同時亮了一亮。

  萬俟容琛掃了一眼林一諾,“北堂易,這里不是科爾嚓,容不得你如此放肆?!闭f話間,萬俟容琛殺意外放,令莫言都不由手抖。

  “我倒是誰有這等本事,原來是榮親王爺。”北堂易笑了一笑,十分紳士地理了理衣裳,“以你的內(nèi)力,剛剛我與諾兒的話,你應該也聽見了。我可是真心要娶她為正妃的,親一親自己未來的妻子,應該說不上放肆吧!”

  蕭寒風冷哼一聲,“你是耳聾,還是健忘?她不是說了不嫁你嗎?”

  北堂易看著蕭寒風懷中的林一諾,“此刻不愿意,不代表以后不愿意。就算她不愿意,還有皇帝不是嗎?”萬俟容琛面色更加陰沉,連帶著蕭寒風都面色不好。北堂易笑了,“蕭將軍可否將諾兒還我?今日也不早了,我還得早些送諾兒回府吃團圓飯呢!”

  蕭寒風抱著林一諾徑直下樓,“本將軍送就是,不勞二殿下了。”彥峃接過莫言手中的物件,退到夏荷身旁。萬俟容琛掃了一眼北堂易,跟上蕭寒風。

  馬車上,蕭寒風一上車就將林一諾平放在一側(cè)。蓋上大氅,又放了個湯婆子在身旁,才松了口氣。萬俟容琛上車時面色雖說不上好,可見到滿身酒味的林一諾,滿是殺意的眸子瞬間轉(zhuǎn)為無奈。待彥峃與夏荷將盒子全部放上車,馬車才緩緩動了。

  林府前,馬車停好。萬俟容琛主動抱起林一諾下車,蕭寒風坐在一旁仿若未見。進府,入云柳閣,直至林一諾閨房,所有人只是低下頭行禮,竟無一人敢出一言。

  萬俟容琛看著雙眸緊閉,呼吸間全是酒氣的林一諾,猛地俯身就是一吻。這一吻毫無往日的柔情,霸道地掠奪著林一諾口中的空氣。林一諾皺了皺眉,抬手就要去推萬俟容琛。萬俟容琛冷哼一聲,重重地咬了一口林一諾的嘴唇,單手壓住林一諾雙手。意亂情迷之間,解開了林一諾的束帶。

  指尖在細膩的皮膚上游走,呼吸都開始沉重起來。薄唇似乎掠奪的夠了,便從林一諾的雙唇上移開,寸寸向下,直至停留在林一諾頸間。萬俟容琛埋頭不言,盡力穩(wěn)住呼吸,手也從衣下收回:“明明我就可以給你的,你偏偏要選這條路......”萬俟容琛深吸了一口氣,在林一諾頸肩重重一吻,起身離開。

  和安堂,萬俟容琛坐在正廳主位,轉(zhuǎn)動白玉指環(huán)。林老夫人、林建之與胡氏三人站在下方,三人身形顫抖,神色凝重。萬俟容琛掃了一眼三人,三人便顫顫巍巍。林建之抬眸看了一眼,“不知王爺駕臨寒舍,是有何事吩咐?”

  萬俟容琛冷冷一哼,“本王今日來,單純是想問問林大人是如何教女的?”

  林建之身子一顫,視線轉(zhuǎn)向胡氏身上,“下官身為男子自是主外的,府里一切事物都是交由賤內(nèi)管理。”

  萬俟容琛又冷聲一笑,眸子危險地瞇起,“林大人的意思是貴府女子失節(jié),擅自同男子親近都是林夫人教出來的了?!?p>  胡氏連忙下跪,“不敢,民婦不敢......”

  “既然你不敢,那你告訴本王,是誰給林諾兒膽子同北堂易私會的?”萬俟容琛聲音又冷上一分,又一次外放殺氣,“又是誰,擅自放北堂易入云柳閣的?”

  “此事是老身思慮不周,還請王爺息怒。”林老夫人連忙跪下,“老身以為三丫頭遣人送了早膳,說明三丫頭對西夏的殿下是有心的。既然有心,三丫頭也到了適婚之齡,西夏的殿下又親自上門,就想著撮合兩人......”

  萬俟容琛怒拍小幾,小幾立刻碎成粉末,“荒唐。北堂易身為西夏皇子,又是降國來朝,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兩國關(guān)系,更何況是親事。你林府想攀高枝,也看看對象是誰,任誰都能亂攀的嗎?”

  林建之也一同跪下,“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下官往后定會約束好府里人,斷不會再有下一次?!?p>  萬俟容琛起身,衣袖一揮,“林大人最好說到做到。”抬腳離開,余威仍在。

  林府當家三人在萬俟容琛走了一柱香后才起身,林建之更是冷汗連連。林老夫人看了一眼化成灰的小幾,“去,去讓人圍了云柳閣。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準擅自出入?!?p>  趙媽媽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老夫人莫不是忘了,三小姐那邊的丫鬟有幾個可都是帶著功夫的。只要三小姐不愿意,這云柳閣.......”

  林老夫人臉色又是一白,“那就說林諾兒擅自與西夏人私會,惹惱了榮親王,是榮親王讓她在云柳閣面壁思過。”

  趙媽媽轉(zhuǎn)身就走,可走了三步又返回來,“那要說思過多久呢?”

  “......”林老夫人幽幽一嘆,“且讓她安穩(wěn)待到上元節(jié)吧!”

  云柳閣那邊,聽了趙媽媽的話。春夏秋冬四名丫頭面色如常,全當沒有聽見。李嬤嬤倒是拿了蕭寒風送來的糕點做人情,包了一些給趙媽媽,這才打聽到原是萬俟容琛在和安堂發(fā)了一通火。林家三人這邊又怕萬俟容琛,那頭又擔心林一諾不會聽話,這才想了這么個由頭。

  于是乎,李嬤嬤找四名大丫鬟私下通了氣,五人聚頭商議一頓,心中皆以為:林三姑娘距離榮親王妃之位不遠了......床上熟睡的那位,如今正悄然地睜開眸子。眸子一片清明,哪有醉酒之意。

  “春雨,打些水來,我要洗漱?!绷忠恢Z喚了一聲,春雨便端了水快步上樓。林一諾簡單洗漱一番,又用茶水漱了三四遍口才重新躺下。

  春雨服侍妥當,坐在一旁,“姑娘,和安堂那邊傳話來,說是姑娘今日同二殿下舉止過于親密了些,有損辰國女子儀表,讓姑娘這幾日好好在府里?!?p>  林一諾閉上眼睛,腦子里全是萬俟容琛那個霸道的吻,“好。明日你和李嬤嬤說一聲,多采辦些面粉、糯米粉和南瓜,再準備糖。這幾日我也不打算出府,好久沒做吃的了,準備動手做做?!?p>  春雨應下,卻很快面帶不解,“奴婢不解,姑娘明明不喜和安堂那位,更不喜府里的這些人,為何今日做了吃食還要送去?”

  林一諾沉寂了片刻,“因為她是我的祖母,是我前些年能活下來的唯一理由。原先的我什么都沒有,任人踩踏。只有每年的初一,我能見到她,而那時我能讓她記起的法子就是吃的。人吃多了就會習慣,偶爾吃一吃才會回味綿長。我就是靠著送別人不會做的吃的,讓她記住這世上,這府里還有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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