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冰站在原地看著眾人對那名男子的寒噓問暖,自己被拼命往前湊的眾人推搡,頗為無奈,索性直接坐在了長桌的座椅上,看著旁人的唾沫星子亂濺。
“來阿仔,喝完羊湯,剛剛熬的哇!”
那位祭祀之子接過一位阿婆手中的羊湯,直接張口喝掉。
熱冰,憑這個人的面相只是覺得眼熟,但是并沒有想起這位尊神的名字。
直至——
“熱冰,好久不見?!蹦敲漓胫釉诟切┥狭四昙o之人一一恭維過后開了口。
熱冰,似乎沒有明白如今的情況是什么意思?他們之間是有見過嗎?
那位祭祀之子又繼續(xù)解釋。
“我們在初中時期是一個班的同學,他那個時候由于特殊原因轉學了?!彼阅愕挠洃浛赡軙幸恍┻z忘,惟一確定的是熱冰的過去肯定會有他的存在。
熱冰,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這一聲可真是千轉百回,意味無窮??!
“對對,我想起來了,你是叫———”
語氣故意拉長,表示著她在思考,哎呀,怎么也想不起來這名大神是誰呢?
某人很是好意的,提了個醒。
“阿星?!?p> “是是是是,有一個人叫阿星來著,我記得當時你是由于一些原因轉學了?!?p> 熱冰下意識反應告訴她應該講這句話,而不應該是別的,沒有辦法,一場夢境當中,你的設定在一入夢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定了,你會講怎樣的話,你會做出什么樣的行為,你會如何的跟他人相處,都是有跡可尋的。
在你自己的夢里,你還會失控嗎,不會一切都有定數(shù)。
“你們怎么來到這兒?”阿星看似不經(jīng)意的發(fā)問,實際上真難住了熱冰。
她沒有印象啊?!
“我們在自駕游的時候,就不知為何來到了這里。”
阿星掩住眼底的神色,表情如常的跟熱冰說:“那吃了這飯后,我送你們離開吧。”
你們?可是熱冰所知道的就她一個人啊,沒有別人,她是誤闖到這里嗎,不懂。
可還是裝作附和表達了同意。
午飯過后,熱冰表示很想要到別處去轉轉,這樣的村口很有古樸的氣息,這種東西會莫名地吸引熱冰,所以熱冰趁著眾人在酒酣之時,悄悄的沿著一個村落的小路,安安靜靜的走著。
村民在那里歡聚,導致小路上的人很少,熱冰在這里亂逛,突然碰到了一戶人家,他家門的構造還是特殊,不是單單純純掉了漆的古樸木門,而是明黃的木板鑲嵌而成的鏤空門,房梁與門的最高處留有一部分的空間。
所以很容易將門內(nèi)院子里的情形,看的很是清楚,不是別人家的青石地板,這家人的地面乃是用現(xiàn)代的工業(yè)磚頭鋪墊而成,上面有些陰暗潮濕的地方長滿了青苔。
這家的墻乃是水泥涂抹而成,不是木頭,很奇怪,而且這家的裝修風格不是跟外婆家的一樣嗎?
熱冰打算去一探究竟,一打開門進去,就察覺到了不同之處,院子里一條狗都沒有,連下蛋的雞,吃草的大棕兔子,連過年時候待宰的小羊羔子也沒有。
熱冰推開主屋的門,里面是一群小女孩依次安安靜靜地躺在土炕上,面部表情安詳,沒有任何的不適,只是嘴唇發(fā)紫,一一個的蓋好被子,沒有反應。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出了聲音,熱冰連忙跑了出去,走在過道上,看著制造聲響的人的到來。
來人是一位40多歲的大叔,身后跟著一眾的村民,跟他們對峙的那一群人步步應該說是一群人,應該是兩個人,是一對母女。
女兒穿著白凈素雅的裙子,面部表情像是在挽留他的母親,那個母親深情高傲,帶著不屑一臉,無情無義的看著求阻止和阻攔她的人。
“我講了,讓我走?!?p> “媽,不行,村民不會答應的,父親也不會答應的啊!”
“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們這一群人攔得住嗎?”
那一位大叔開了口:“蘇茹,你確定要與村規(guī)做對?!?p>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離不離開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已經(jīng)給了你們一個兒子起碼答應我的,要給我吧?!?p> 那位大叔顯然是被蘇茹的話氣到了,吹胡子瞪眼。
“你想要的難道沒有給你嗎!女兒已經(jīng)還給了你,一個人換一人,要適可而止,另外,現(xiàn)在有外人在場,上人,先把她們拉下去”
那個女兒顯然很不想與自家的母親分離,喊話喊的很是傷心,可就是不見到一滴眼淚。
熱冰見眾人沒有搭理她這個人,村民們只是拉著那兩位母女分別前往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那位大叔臨走之前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但隨即說到:“小友,閉村的時間就要到了,還望按時出村,不然一輩子都要留在這了。”
熱冰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僅僅的留意著那位女兒的前行方向,那里的上空很是空曠,不似于其它的房屋上方都會有一個小石碑,那里很是空曠。
那是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