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逢春話音剛落,就揚起手掌,一記風雷掌打出去,轟的一聲,把會客廳外面的一面影壁墻給打了個粉碎。
梁老爺和管家、家丁們都呆若木雞。
花逢春輕輕地吹了一下手掌,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頂,留給梁老爺一個風騷的身影。
“梁老爺,你覺得怎么樣?”
梁老爺回過神來,笑道:“厲害,厲害,三位法師神通廣大,老朽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三位法師見諒。”
花逢春擺了一下手,“梁老爺,不必客氣,降妖除魔是我們道門中人的職責?!?p> 這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說道:
“老爺,不好了,那些鬼越來越囂張,都鉆到八姨太的被窩里了?!?p> “啊,豈有此理!”
梁老爺氣得拍案而起。
花逢春說道:“梁老爺息怒,我們這就去捉住那些討厭鬼。”
花逢春和天機子、小魔王出了會客廳,在梁府搜尋起來?;ǚ甏焊嬖V天機子、小魔王,找到那鱗甲怪物,立刻通知他。
鱗甲怪物有些攻擊力,花逢春怕天機子、小魔王這一老一小,被那鱗甲怪物所傷。
梁老爺告訴府里的人,全力配合花逢春他們,一定要把那些討厭鬼都捉住。
小魔王像無頭蒼蠅似的,橫沖直撞,跑著跑著,突然停住了腳步。
跟在身后的梁府家丁問道:“小道爺,怎么了?”
小魔王指著一座房屋,“那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家丁如實回答:“里面裝的是蘋果?!?p> “快打開!”
聽到“蘋果”這兩個字,小魔王就忘了正事,一頭鉆進那庫房里,兩只手抓著蘋果,一個勁兒地往嘴里塞。
家丁們在門口看著小魔王,也不敢吭聲。
天機子在那搜捕鬼怪,幾個丫鬟在后面跟著。
天機子走到了一排房屋前,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幾個丫鬟說道:“這是我們的住處。”
天機子眉飛色舞,“哦,原來是幾位姑娘的閨房,我進去搜一下,方便嗎?”
丫鬟們說道:“道爺要搜,我們這就給道爺開門?!?p> 丫鬟們打開了房門,天機子走進去,搜了一番,沒搜到鱗甲怪物,也沒撞見灰精靈。
丫鬟們說道:“道爺,咱們?nèi)デ懊嫠寻??!?p> 天機子坐在了椅子上,說道:“不急,不急,幾位姑娘,咱們坐下來休息休息?!?p> 天機子嬉皮笑臉,和幾個丫鬟聊了起來。
有一個丫鬟心直口快,“道長,你這是想泡我們?”
“相逢即是緣分,大家聊聊天嘛。”
“你又老又丑,我們可不想和你搞?!?p> 天機子撇了一下嘴,“我承認自己有點成熟,但是,你說我丑,這么無視現(xiàn)實,我就接受不了了。在我們那里,我可是顏值擔當?!?p> “道爺,你不是成熟,你是老,敢不敢說自己多大歲數(shù)了?”
“有何不敢,道爺我今年三十九?!?p> “三十九,你兒子三十九我都信,你還敢不敢再假點?!?p> “我本來就三十九嘛,三十九歲零一百六十個月。”
天機子見丫鬟們露出了嫌棄的樣子,又說道:
“男人就像是酒,越老越有味道,你們細細品就知道了?!?p> “你說你在你們那是顏值擔當,你們那是什么地方,不會是動物園吧?”
丫鬟們咯咯笑了起來。
“小姑娘頑皮,”天機子說道:“其實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年紀也不是相貌,而是才華。才華是男人征服這個世界的武器。”
“道長,你有什么才華?”
天機子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我徒弟一掌打碎了影壁墻,你們都看到了吧?我徒弟年紀輕輕,為什么會這么厲害?那都是我教的?!?.....
小魔王忙著吃蘋果,天機子在撩小姑娘,只有花逢春一個干實事的。
花逢春要把整個梁府搜個遍,搜出那鱗甲怪物。
梁府絕大部分地方都搜過了,就剩下一座小院了,花逢春邁步要向小院走去。
管家叫道:“法師且慢?!?p> 花逢春停下了腳步,“怎么了?”
管家說道:“這是我家少爺?shù)淖√?,我家少爺體弱多病,常年在此休養(yǎng),法師還是不要打擾少爺了?!?p> 管家越是這么說,花逢春越是想進去一看究竟。
“你家少爺常年臥???”
管家嘆了一口氣,“是啊,自從感染風疾之后,少爺一直待在這院子里,已經(jīng)有整整一年的時間了,沒有出過院子?!?p> 一個年輕人生了病,一年不出門,這事誰聽著都覺得蹊蹺。
花逢春心想,難道那鱗甲怪物就是梁家少爺?
花逢春說道:“既然你家少爺體弱多病,我更得進去看看了。萬一那些鬼躲在里面,傷害到少爺就不好了?!?p> 說著,也不等管家同意,花逢春邁步就要闖進院子里。
“不能進去!”
管家急得大叫,一把抓住了花逢春的胳膊。
這時,梁老爺走了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管家說道:“老爺,法師一定要進少爺?shù)脑鹤印!?p> 花逢春說道:“梁老爺,惡鬼兇殘,如果它們躲在院子里,傷了少爺,那就不妙了。”
梁老爺說道:“道長,小兒體弱多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睡了,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p> “可是,惡鬼要是藏在里面,后果不堪設想。”
花逢春非要進小院,梁老爺在那擋著就是不讓進,雙方僵持不下。
這時,小院房間里傳出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爹爹,發(fā)生什么事了?”
管家連忙帶著幾個家丁,跑進了房間里,點亮了蠟燭,梁老爺和花逢春隨后趕到。
花逢春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臥房,打掃得干凈整潔、一塵不染,靠墻的位置放著一張大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躺在床上。
這年輕人枯干臘瘦,臉色慘白,一雙眼睛黯淡無光、渾濁不堪,那副虛弱的樣子,好像一口氣就能吹散架了似的。
年輕人看著梁老爺,想要說話,但是,身子一動,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
“歡兒,歡兒,”梁老爺上前給年輕人拍了拍后背。
這年輕人就是梁老爺?shù)莫毶鷲圩恿簹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