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神王?
柳云隨著石達(dá)來到圍墻邊的時候,傷者已經(jīng)被人抬走醫(yī)治,一大圈人圍著天雷,天雷神色淡然站在那,絲毫沒把周圍人放在眼里的樣子。
“怎么回事,這漢子為何傷人?!绷凭咀∨赃吶藛柕?。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山里人崇拜強(qiáng)者,自然偏袒天雷些。
“一個人能頂別人三個人的工作量,這么猛,吃豬油長大的嗎?”柳云瞠目,不過她還是不大敢信,這年代人雖然比她那個年代力大一些,問題是每天飯都不一定吃飽,能有這么厲害?該不會他就是正常的工作量,是別人偷懶才顯得他很能干吧。
柳云來到天雷面前,好家伙,比自己活活高出兩個腦袋,“你叫什么,為何鬧事。”脖子有點(diǎn)酸。
天雷見來人是個女子,本不愿意搭理,結(jié)果只是一撇,整個人如遭雷擊,活生生定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柳云,白如玉脂的皮膚,嬌媚入骨的姿色,不堪一握的蠻腰,以及胸前洶涌的波濤和那由內(nèi)而外使人深深著迷的香氣,在這一刻,天雷迷上了眼前的女子。
“...好美啊,真香...”天雷嘩啦啦流口水。
柳云:“......”
石達(dá)見天雷這豬哥樣,心里不知道咋地就是不舒服,“呔,賊子討打?!笔_(dá)上前就是一拳,拳風(fēng)陣陣,有裂木碎石之威,天雷皺眉,覺得此拳看起來平凡,但心中的警覺瞬間開到最大,心里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他接不下,他接不下,一向沉穩(wěn)的內(nèi)心此刻竟然有些許的慌張。天雷大怒,男子漢大丈夫,豈有不戰(zhàn)而懼之理,他大吼一聲,強(qiáng)行壓制心中的恐懼,提拳直擊石達(dá),要來個硬碰硬,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兩人就要交鋒,天雷心中警覺開到最大,柳云想要阻攔卻跟不上他們速度的時候,石達(dá)一不小心左腳踩右腳,一個不穩(wěn)啪嘰一聲摔倒在地,鼻血四溢,疼的石達(dá)當(dāng)場昏了過去。
天雷:“......”這他媽的在逗我!
柳云:“......”柳云扶額,天哪,這爺們能活到現(xiàn)在真不容易。
“咳咳,某家天雷是也,你這小女娃是管事的?”
“她是我們寨主的夫人,對,就是她!”石真硬大嘴一咧,然后被柳云錘到地里。石達(dá)剛蘇醒過來,一聽這話,幸福的又暈了過去。
“千萬別誤會,我可是純爺們,不搞基,真的?!绷髟期s忙解釋。
“......”地上趴著的垃圾自然不配擁有這么漂亮的美人,問題是不搞基是幾個意思,天雷有點(diǎn)跟不上柳云的腦回路。
“咳咳,說正事,在寨子里鬧事,還差點(diǎn)傷人性命,你欲若何?!?p> “哼,恨無兵刃在手,不然非要取他狗頭”天雷冷哼。
“這事雖然是他出言不遜,可你也不該如此,人命事大,大丈夫怎可因言語而定人生死。你...算了,我給你三天時間,在寨子里蓋兩間茅廁,蓋完則萬事皆消,完不成就收拾鋪蓋走人吧?!绷票鞠胫苯于s走他,可是一看他這體型,真是又猛又靠譜,比石達(dá)這個衰逼強(qiáng)太多,不忍心趕他。
“哼,小事而已。”天雷看了柳云一眼,自顧轉(zhuǎn)身離去,他想多在柳云身邊呆一會,可內(nèi)心的驕傲不容許他這么沒皮沒臉。
柳云用樹枝戳戳地上的石達(dá),見他和死豬一樣毫無反應(yīng),無奈只好安排人給他架回去,然后派人安撫一下受傷的那位,安排好后,柳云順帶巡視一下圍墻建造的進(jìn)度,圍墻用石塊和土建造,造出來又大又堅(jiān)固,只是速度慢些,現(xiàn)今連四分之一都沒有,不過這事也急不得,造墻的時候不出汗,打仗的時候要出血。
“對呀,我可以造水泥啊,這玩意造出來可不得了。”柳云想起來這個神器,有點(diǎn)激動,可過了一會就激動不起來了,她知道水泥怎么用,問題她不知道水泥是用啥造出來的,這不拉了倒??磥砜萍紭渌屈c(diǎn)不亮了,建墻速度這么慢,糧食可不夠吃啊,上次倒賣兵器換來的糧食可就夠兩個月的,養(yǎng)的豬還是那么小,看來還得三四個月,并且石漢三閹豬的手藝越發(fā)精精,豬沒一頭死的,以后連口豬肉都難吃到咯。
算了,不去想了,還是回去給那幫娃娃上課去吧,當(dāng)老師裝逼的感覺真不錯。
柳云的院子里,娃娃們正搖頭晃腦背著三十六計(jì),讀書聲朗朗,路過的大人聽到聲音都會心一笑,自己的娃在讀書識字,在長本事,大人們心里熱乎乎的,干起活都充滿了動力。一個面色紅潤的老者路過,聽到院子里的讀書聲,不由得楞在原地,就那么靜靜地聽著,良久,老者臉色一變。
“這這這...這是哪位混賬,竟將此等天書教與山中百姓,山中百姓不識教化,卻習(xí)得如此天書,久必為禍啊。”老者名叫袁華,外來避難者,因本身識字,在寨子里頗受尊敬。
他隔著柵欄向里望去,見不到教書者,心里著急,于是直接坐在門口,等著教書人回來。過了好一會,柳云溜溜達(dá)達(dá)的回來,看見門口坐著一個老頭,白發(fā)蒼蒼,面色紅潤,臉上看不見皺紋,下巴三縷胡須頗為瀟灑,柳云一怔。
“咋滴,要飯要到家門口了?”柳云趕忙進(jìn)屋,拿了一小捆野菜出來,塞到老人手里。
“唉,老人家,我這日子也不好過,這些菜您老拿著吃,可別再來了?!绷埔荒樥\懇,表示自己日子難。
“......”
袁華本來見是一女子,就沒打算理會,結(jié)果她給自己搞了這么一出,“女娃子,這菜你收好,我來這是想拜會一下這的教書先生,女娃子可知是誰嗎?”
竟然有人不知道自己就是這的先生,這比怕不是個老宅男吧,天天研究自己左右手那種,“老人家找我何事啊,我就是這幫娃娃的老師。”
“是你!”袁華震驚了,他有點(diǎn)不大相信,仔細(xì)打量眼前女子,袁華更驚,無他,傾國傾城之姿,禍國殃民之茂,并且是真香!
“哇,真香啊...咳咳,不對。”袁華不由自主的說出真香二字,突然他一愣,神情激動的仿佛看到了新大陸一樣,甚至打起了擺子,“不對,真香這兩個字不是我要說的,咳咳...不對,是你讓我不由自主說出來的...咳咳,不對不對,這不是女娃正常的體香,這是王者之氣,你這女娃竟然是神王!”
“納尼?”完了,眼前老頭裝瘋要訛人了,柳云轉(zhuǎn)身就跑。
“等會,別跑。”
然后寨子里上演了感人的一幕,柳云在前面跑的飛快,一邊跑一邊喊著“訛人了,訛人了!”,后面老頭追的飛快,一邊跑一邊喊“造化啊,造化??!”
寨民感慨:“唉,又一個被柳云霍霍的腦袋抽抽了?!毕胂胍彩?,柳云自來到這,石達(dá)整天衰逼附體,張平拿著豬屎瞎樂,石真硬挨家挨戶要那沒用的泔水,石漢三盯著豬的下體時常露出淫邪的目光,黑子在遠(yuǎn)離柳云的地方抖動的更加平凡,今天受人尊敬的知識分子袁華不顧體面瘋狂奔跑,唉,說不準(zhǔn)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袁華一直追到寨外都沒追上柳云,無奈只能高喊:“小娃娃,可別跑了,再跑我真要累死了?!?p> 柳云停下腳步,一臉警惕望著袁華,道:“老人家,這里可沒別人,你要訛人也沒人看到,我勸你死了這心吧?!?p> “...”袁華表示跟不上柳云腦回路,他好說歹說,發(fā)誓都用上了,才讓柳云相信他不是訛人。
“好吧,袁老爺子,我勉強(qiáng)信你,你找我啥事來。”柳云過來給袁華拍拍背順順氣。
“小女娃子,你知道你什么身份嗎,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應(yīng)該是一名神王,嘎...”袁華一激動,一口氣沒順上來,差點(diǎn)噶過去。
“啥玩意神王神屁的,這東西是啥意思?!绷票硎鞠鄬τ谏裢踹@東西,袁華別嘎過去訛上她就行。
袁華見柳云貌似真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她的神情不似作偽,好奇道:“你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真是奇了,剛才在路上追你我還想你教那些孩子如此絕妙的兵法是有所圖呢?!?p> “啥玩意精妙來?!绷茖θ?jì)在這個世界代表著什么表示無知。
“就是你交給那些孩子的兵法?!?p> “哦,那個呀,那是為了難住黑子打他屁股用的,我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咳咳,不是,正所謂,為人師者,傳道受業(yè)解惑,山里孩子沒有讀書的條件,考功名難如登天,想要出路,無非習(xí)武投軍,可不識兵法最終只能淪為炮灰,只有深讀兵法才可在戰(zhàn)場展露頭角,為了他們我不惜將畢生所學(xué)傳授與之,唉,天下師者心?!绷票蛔约焊袆拥牧鞒隽藴I水。
喂,怎么聽都是先前那句才是你的真話好吧,袁華活了半輩子,走遍不少國家,眼力很準(zhǔn)。
“對了,老爺子,你說說神王是啥玩意,有一點(diǎn)你說的不錯,我確實(shí)有王者之氣。”柳云也不瞞著,不就透個底嘛,怕啥。
“真是身懷利器還不自知,神王啊,是上天安排,此生注定要做王者的人。”袁華仰頭望天,聲音蒼茫,某些回憶讓他深陷其中。
“啥?真的嗎,難道上天注定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