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澤初拉開車門走下去,繞到駕駛位將李若卿拖了出去,“明天我醒后看不到消息,我就跟伯父打電話說你要去公司上班!”
陰澤初封閉車子,快速開走,李若卿跑了幾步在背后罵!
“這大半夜的!讓我怎么回家??!”
他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竟然助理都關(guān)機!
陰澤初你個見色忘義的周扒皮!讓粑粑睡馬路?!
次日,溫度不高的陽光照進(jìn)L大學(xué),已是十一月,落葉幾近鋪滿雙排林的校園小道。校園環(huán)衛(wèi)捧著暖不了手可能潤喉暖心的保溫杯打掃一整個清晨才還象牙塔下的學(xué)子們一塵不染的道路,可那玩意兒又哪能是打掃的干凈的,阿姨一回身,后面就飄落一片張牙舞爪的干枯樹葉,明顯感覺余光中有東西飄過,阿姨回頭,只是一個彎身的女孩。
她穿著卡其色堆堆領(lǐng)衛(wèi)衣,因下身是毛線裙所以蹲下時很小心的用單膝輕微點地,捧著那片半棕半黃能裝下她小臉的樹葉起來,沖阿姨點頭一笑,黑發(fā)滑過臉頰,繞步走開。
這個擁有甜美笑容的女孩就是初晴。
不是香榭的落葉,不是小片的銀杏輪廓,可只要有人喜歡,那刻它就是獨一無二。
人行道外的偏后側(cè),一輛黑色邁巴赫正緩緩跟著她的步子。駕駛位的陰澤初穿著黑色休閑西裝,因初晴沖阿姨禮貌點頭而瞇著笑眼,幼稚到想把她身側(cè)停著的單車變消失,使她不得不坐在自己的副駕駛?cè)ハ肴サ牡胤健J潞笥忠蜻@種可笑想法給自己了個嘲諷的淺笑。
初晴也并非傻瓜,身側(cè)的車如此奇怪,她回頭查看,一看是如此名車,心底的那點怕也就煙消云散,以想多了解釋給自己聽。
今天的她,跟那晚很不一樣,陰澤初停頓片刻后踩油門從她身邊路過,朝路標(biāo)指向的車庫去了。
速度太快,在擦過時很難不讓初晴察覺到,一絲冷意代過,她心底莫名緊張了起來。她朝里面圖書館的方向轉(zhuǎn)過彎,毫無預(yù)兆下,一股很冷的濕意撲到腿上,讓她一下亂了分寸,單車搖晃著,她也因水涼喊了聲,可是還不算完,冷水又上移到她的上身、臉上……
“嘩!”的一聲單車倒在地上,正要去車庫的陰澤初從后視鏡中看到方才的人兒倒在地上迅速急轉(zhuǎn)彎……
“賤人回來啦!我們是學(xué)風(fēng)純正的校園,給你個洗禮是看得起你!”
“昨晚誰那里睡的啊?”
“什么誰?應(yīng)該問誰誰誰?像她這種狐媚子就喜歡做人家情婦!撈不屬于一人的錢!”
這些議論只是讓初晴笑了笑,她聽?wèi)T了,堅強的抹了把臉上的水,眼角很熱,可她不愿承認(rèn)那是眼淚。
她的鎮(zhèn)定給人一副沒做錯事的樣子惹眾人氣到咬牙,可是,她又真的做錯了什么影響了這些閑人的切身利益?
要怪,只怪她這張讓男人舍不得只看一眼的臉?怪她為了賺錢迫于無奈去娛樂場所喝酒!怪她讓她們的男朋友主動送來情書?
就在她看準(zhǔn)園林工人水管的位置,準(zhǔn)備起身相還時,陰澤初撥開了氣勢洶洶的學(xué)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