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將任務(wù)的點數(shù)結(jié)算后,陸乾也道別一聲,快步的走出了任務(wù)閣。
緒安運看著癱在一旁的孩童,無奈的擺了擺手,苦笑道:“你就暫時跟著我吧?!?p> 孩童當(dāng)然是沒法子拒絕的,因為墨笠把他的笛子也給了緒安運,便點頭跟在了他身后,
“安運哥,你怎么不請我去你那?”
安晴兒雙手叉腰,嘟著嘴看著他,好似在表達(dá)強烈的不滿:“這么久沒見面了,好歹也請人家去坐坐啊?!?p> 緒安運面色通紅,嘴里嘀嘀咕咕的,猛地點頭,便拉著她的手,帶著孩童回到了府邸,
“哇,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怎么和之前的不大一樣?!卑睬鐑阂贿M(jìn)到府邸,睜著個大眼睛左顧右看的。
“呃,這是穆爺爺讓宗主安排的住宅,之前那個已經(jīng)不住了。”
說完他就拉著安晴兒走到院子里的石臺旁,讓她坐在一旁。
“把眼睛閉上,我有個小禮物要給你。”
他從納戒中把那只淺藍(lán)的發(fā)簪拿了出來,安靜的走到了安晴兒的身后。
此時的她正捂著紅彤彤的小臉,眼睛緊閉著,抿著櫻桃小嘴。他望著她那滑膩柔軟的烏發(fā),眼里透出了溫柔。
他將她垂落的頭發(fā)輕輕扶起,繞著發(fā)髻為她梳出兩側(cè)像刀子一樣形狀的雙刀髻,。
“晴兒,眼睛睜開看看?!?p> 緒安運不知從哪找來了一面鏡子,對著安晴兒擺著,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紅的像落日一般,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小聲說道:“很好看...謝謝你?!?p> 本來站在門口面如死灰的孩童,臉上多出了一絲麻木,很自覺的走到了院子的角落蹲著。在地上畫著圈圈。
孩童在兩人的打情罵俏中度過了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天,在星辰璀璨的夜晚,將安晴兒安排在客房中,自己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孩童當(dāng)然是睡在他房間的地板上。
“咚咚咚,緒小兄弟在嗎”
在第二日清晨,府邸的外邊有幾名穿華冠麗服,戴著高帽的人,態(tài)度卑謙的敲著大門,也許是聲音太小,他并沒醒來,而是早早就起來的安晴兒將門打開。
“這位就是緒夫人了吧,在下今日是來賠禮道歉的。”其中一位面容較老,兩鬢發(fā)白的老人對著安晴兒說道,
“你們稍等...”安晴兒嬌羞的捂著嘴,也不做解釋,似乎默認(rèn)了他說的話。
轉(zhuǎn)身就走入了府邸,將正在熟睡的緒安運叫起,一般的孩童也被吵醒,摸了摸流在嘴邊的口水,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
“緒小兄弟,在下是來將小公子接回族的。”
“為了表達(dá)我們的歉意,我們臨時湊了一些靈晶,望海涵?!?p> 門外的幾人一邊躬身俯首的說道,一邊從懷中拿出一枚華麗的紫色納戒,讓人一眼看到就覺得它很珍貴。
本來跟著他出來的孩童,看到站在門外的正是他的管家,想開口讓他快帶自己離開這里,但又害怕緒安運,畢竟他的武器被沒收了,便面色熾熱的看著管家,乖乖的站在了緒安運的后面。
“不必了,將這些靈石發(fā)給被你家公子靈獸所害之人吧,”
他一把將遞著納戒的手退回,雖然是靈獸獸性未化,才暴起傷人的,但是他沒有看好,才讓靈獸有機可乘。不過也因為他年齡尚小,靈獸也未殺害一人,才留他一命罷了。
“小兄弟放心,在下待會便帶著少主去城中挨個賠禮道歉。”
管家也將納戒收回,并抱著拳對他說道:“既然緒兄弟不在乎這身外之物,那在下邊自作主張的,為幾位小兄弟準(zhǔn)備各一只代步靈寵吧”
緒安運看著他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將孩童從身后推出,孩童如釋重負(fù),連忙跑到管家身后,用小手扯著管家的衣服,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管家安撫了一下孩童,然后向緒安運鞠了一躬:“那在下便告辭了,隔日派人將靈獸送來。”隨即對著孩童點頭示意。
孩童也向緒安運鞠了一躬,并表示以后一定會看管好自己的靈獸,也對昨日出手傷人感到后悔,在這一刻,孩童似乎長大了。
緒安運將他那翠綠的笛子還給了孩童,孩童接過之后,便跟著管家?guī)兹?,匆匆忙忙離開了,管家離開之時,好似想到了什么,便獨自走回,
“緒兄弟,附近的深林中,妖獸極其的不安分。”
管家含有深意的說道,隨即苦笑道:“一般出現(xiàn)這種躁動,都是獸潮來臨的前兆啊?!?p> 歷史上記錄的獸潮,無論是大還是小,都會由五階或以上的獸王統(tǒng)領(lǐng),每次在其附近的城池都會損失慘重,無數(shù)的人英勇犧牲來保護(hù)城池,可謂是一條駭人的悲劇??!
緒安運沉思了一會,隨后抱拳微微鞠了一躬:“多謝管家提醒,在下會通知宗主做好準(zhǔn)備的?!?p> 管家擺了擺手,便動身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看來,涼城短暫的安分,又要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