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一夜淺眠。
因為他半邊身子懸在空中,一晚上沒有睡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細(xì)細(xì)的床子間隙照進(jìn)來時,莫池就再也睡不著了。
莫池下床穿衣,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也許是因為到了云家以后,再也不用紆尊降貴地穿粗布舊衣,終于可以穿的有錢一些了。
此時莫池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又變回了原先那個整天游手好閑、吃喝玩樂的紈绔小公子了。
莫池暗暗贊嘆自己:我真是人模狗樣極了,呸,什么人模狗樣,是人模人樣極了。
因為感受到莫池起身,床板一輕,薛淺漸漸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地坐起身來。
“醒了?”
“醒了。”
薛淺無意識地回應(yīng)著莫池,頭腦昏昏沉沉的,尚未完全從睡夢中清醒起來。
這一晚薛淺睡得特別好,云家冥冥之中似乎有個巨大地磁場,讓薛淺身心舒暢,全身經(jīng)絡(luò)放松下來,一掃多日的疲憊。
薛淺摸摸自己的右胸口的傷,輕輕按壓下已經(jīng)不痛了,應(yīng)該是愈合的差不多了。
薛淺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活躍起來,靈力總量又增加了一些,而且靈力似乎收到了洗滌,雜質(zhì)少了一些。
“咚!”
莫池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他和薛淺晚上睡的那張床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
薛淺也被嚇了一跳,無措地擺擺手道:“我就劈了一下床,我不是故意把床劈散的?!?p> 薛淺和莫池二人面面相覷。
“你閑的沒事劈床干什么。”莫池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
“我手癢?!毖\感覺她無法解釋。
其實薛淺是因為睡了一晚上,自己的靈力莫名其妙地突飛猛進(jìn),品質(zhì)還在不斷提高,她的靈力日常活躍,達(dá)到了巔峰狀態(tài)。
薛淺摸不清楚頭腦,上次遇到這種情況是吸收了莫池的殘余靈力,這一次是個什么鬼。
難道是我的錯覺?
于是薛淺隨意地注入了一點靈力,劈了一下床。
這一劈,把床給劈散架了。
這可如何是好……
“砰砰砰——”
傳來了拍門聲,莫池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并沒有去開門的意思。
于是薛淺去開了門,站在門外的是兩位身穿淺藍(lán)色云家制服的少年。
兩位少年看清楚開門的人是個姑娘時,俱是怔了一下。
左邊的少年板著臉看著薛淺,但是有種調(diào)皮小孩模仿自家大人嚴(yán)肅的感覺。
右邊的少年溫和有禮地道:“請問這里是莫池莫公子的房間嗎?”
“啊,是的?!毖\回道。
“是這樣的,我們剛才聽到這里有一聲巨響,便過來看一下情況。”
“呃……”
“就是床散架了而已。”正當(dāng)薛淺組織語言皆是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時,不知何時莫池走了過來,站在薛淺身后,淡淡地?fù)尨鸬馈?p> “啥?床散架了?好好的床怎么會散架?你們干了些什么?”左邊的少年驚訝地問道。
“海平,慎言?!庇疫叺纳倌晏嵝蚜艘幌峦?。
“哦?!痹坪F接樣樀氐?。
“看來這里并無大事,我和海平回去告知一下,待會會有專人來修繕?!痹朴窳匦卸Y道,“二位,打擾了?!?p> 于是云玉霖和云海平轉(zhuǎn)身離去。
“玉霖,你這讓我怎么慎言,誰知道他們倆干了什么?!痹坪F奖г沟馈?p> “莫公子是家主的貴客,剛才開門的那位姑娘應(yīng)該就是薛淺薛姑娘了。來者便是客,我們應(yīng)該有禮一些?!痹朴窳氐?。
“哦,我想起來了。昨天和云洛一起去小廚房的那位母老虎,聽說脾氣火爆,蠻不講理,無緣無故地打罵兩位廚娘?!痹坪F降?。
“或許是事出有因,薛姑娘才這樣做的。”云玉霖道。
“如果真是事出有因,肯定是云洛挑唆的!別看那云洛看起來楚楚可憐的,能讓家主耗費如此人力物力只為給她舉辦個及笄禮,真是聞所未聞?!痹坪F接行┘拥氐馈?p> “行了,不可在背后議論別人?!痹朴窳氐溃拔覀冞€得去一趟鳳凰鎮(zhèn),那里時疫流行,家主特意叮囑我們?nèi)タ匆幌隆!?p> “哦,好吧?!痹坪F铰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加快了步伐。
……
“莫池,你有沒有感覺路過的人都在好像在議論我們?”
薛淺與莫池并肩而行,薛淺小聲響莫池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蹦啬樕辖┯驳貟熘谱I似嘲笑,道:“你真是閑的沒事,手癢劈什么不好,非要劈床。”
一些過路的云家門生和家仆都在交頭接耳地悄悄議論。
“你看,那個就是莫公子和新歡薛姑娘,薛姑娘半夜去了莫公子房里,早上床就塌了?!?p> “那么猛啊,現(xiàn)在年輕人真不檢點?!?p> “嘖嘖,真是情到濃時……”
即使是在悄悄議論,類似的話還是無可避免的被薛淺和莫池耳聞一二。
莫池一臉黑線,無語極了。莫池自問,他確實沒有把床睡塌的本事。
薛淺突然有一個沖動,想沖著那些議論她和莫池的人大喊:“那床是我用手劈塌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劈床,這只是因為順手,順手而已!
薛淺剛想辯解,就看見云子琛迎面走了過來,同行的還有三位年長的云家長輩,三位云家長輩臉色皆皺著眉頭。
“叔伯,您們先回去歇息把,辛苦了。”云子琛彬彬有禮地向三位年長的云家長輩作揖。
三位云家長輩眉頭微微紓解,緩緩點了點頭,欣慰地看著云子琛。
然后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莫池,眼神意味深長,剛剛稍微紓解一些的眉頭立馬就緊鎖起來。
莫池?zé)o所謂,早就習(xí)慣了。別家的長輩見了他都一副類似的表情,自家的長輩見了他無非是這一副表情,再加上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在看看與莫池身旁的薛淺,眼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云子琛只是尷尬地笑笑。
莫池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兩聲。
薛淺則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哥哥。”嬌軟地聲音傳來,云洛挽住了云子琛的手臂。
云洛仍是柔柔弱弱的,但是已經(jīng)干干凈凈,絲毫沒有昨日被潑湯水油膩膩的痕跡。
“云洛妹子,看見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薛淺看見云洛眼睛一亮,便熱情地向云洛打招呼。
云洛仍是羞紅了臉,向云子琛身后躲去。
“洛兒,昨日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云子琛伸手輕輕理了理云洛的頭發(fā),柔聲問道。
“沒有……哥哥,沒有發(fā)生什么事。”云洛躲躲閃閃地答道。
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小鹿一般的眼眸不知該看向哪。
云子琛一眼就識破了云洛的謊言,卻只是笑笑,道:“我的洛兒沒事就好?!?p> 薛淺本想告訴云子琛,云洛總是在云子琛不在的時候受人欺凌,被人欺凌還絲毫不反抗,默默承受著。
但是想到云洛昨天說過她不想給哥哥添麻煩,不想讓哥哥煩心之類的話,薛淺咽了咽唾沫,保持了沉默。
云洛淺淺地笑了,這是薛淺第一次見云洛笑。
云洛本來就生的精致,唇紅齒白,笑起來甜的心都快融化了。
薛淺也傻乎乎地咧嘴笑起來。
這時,云玉霖和云海平兩人走了過來,向云子琛作揖行禮。
“洛兒,哥哥還有事務(wù)要處理?!痹谱予≥p輕推開了云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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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底偷閑
又一個副本 薛淺os:這床真的是我一掌劈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