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見明廣偉一點吃得欲望也沒有,心里了然,看來自己要出大招了,他不禁笑了笑,便拿出酒來,吩咐周小多給眾人滿上。
“這酒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十里飄香,大家一起嘗嘗吧,這可是本少爺自釀的珍藏。保證回味無窮,你們今生都難忘此酒的味道?!?p> 很快眾人面前碗都倒?jié)M了酒,一時香氣四溢,滿院落都飄散著酒香味。
明廣偉一看,這碗里的水酒,透明的跟水一樣的,香氣卻非常濃郁,他不由有些心動了,便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哇……”先是一股辣辣的滋味,片刻之后便是一股醇香留在齒間,令人回味無窮。
“好喝?!北娙思娂娍滟潱骸熬葡悖私^,人間幸事就是嘗一回如此美好的佳肴。”
明廣偉喝酒上癮了,不停地讓給他倒酒,喝了一碗又一碗。
李明德佩服地看著明廣偉,好小子,這可是后世的maotai,他竟是這么能喝,若是放到后世,請客的人一定要大哭了,喝得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明院首喝酒有什么意思,菜肴也一起吃才過癮?!?p> “不要說一百兩銀子,就是一千兩子,吃這一頓也是值得?!?p> 明廣偉有些心動,面上卻依舊露出不屑。
“切,那來打賭,我覺得不好吃,你賠一百兩怎么樣?”
“哈哈……”周太醫(yī)大笑,好爽地點頭:“行……”
有了大冤頭,明廣偉心里瞬間平衡了,反正嘗嘗,不好吃,有人給銀子,不虧。因此他便將一塊羊肉丟到鍋里煮,撈起來吃。
羊肉到了嘴里,沒有他嘗到的膻味,而是香辣味,鮮美的湯汁包裹著羊肉,很嫩,很可口,這羊肉可以說是明廣偉這輩子當(dāng)中吃過最好吃的肉了。
他不禁發(fā)出感嘆。
“這是怎么做的,真好吃。”這一吃,明廣偉根本停不下來了:“好吃,老夫輸了,愿賭服輸。李少爺,你是個人才,竟是能做出這么好吃的菜,酒香菜絕,老夫佩服,佩服?!?p> 一時他竟是也不怕泥鰍了,快樂地吃起來。
張子仁和李明德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的分號很快就可以開去京都了。
哈哈……
一頓飯吃完,明廣偉等人酒足飯飽,但是他們居然不舍得走了,靠在椅子上,看著滿天繁星,追問李明德。
“李少爺,你什么時候去京都開酒樓,你得趕緊籌備,這么好吃的菜,我以后吃不著了,會很難受的?!?p> 周太醫(yī)一臉地難過,他覺得自己最大的收獲就是認(rèn)識李明德。
李明德讓他知道,原來蚊子可以傳染瘟疫,原來做藥的黑龍可以做成美味佳肴。
這是周太醫(yī)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可這些事在李明德這里卻成真了,他是打心里佩服李明德,更想認(rèn)真跟李明德學(xué)習(xí)。
因此他也開口問李明德。
“李兄,你什么時候來京都,我罩著你。”
“很快?!崩蠲鞯滦χ貞?yīng)周太醫(yī):“等我將南都的事處理好,我就來京都?!?p> “好,我在京都等你?!?p> 這個算是約定了,即便這些人不催他,李明德心里也有了盤算,他早就想去京都看看,畢竟京都是天子腳下的城池,他怎么能不去呢,若是可以,他要舉家遷到京都去。
這是他要實現(xiàn)的目標(biāo),也是他人生的計劃之一。
……
繁星點點的夜晚。
杭州府府邸,一襲玄衣的趙弋沉著一張臉端坐在長案前,瞇著眼睛看著陳知府寫的奏折,瑩瑩燭火照得他一張臉格外陰沉,一旁的陳知府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不敢喘。
“陳知府,這死亡的人數(shù)不可以少寫嗎?”趙弋拿眼瞟向陳知府。
“太子……”陳知府噗通一聲跪下,慘聲道:“下官已經(jīng)虛報了數(shù)目,無法再減,這陛下遲早會知道,若是下官上報的數(shù)字相差甚大,那下官的烏紗帽保不住,太子您也會受牽連?!?p> “砰……”趙弋狠狠拍了下長案,一張臉扭曲了在一起,猙獰地道:“陳大人,這可都是你辦的事,和孤有什么關(guān)系?!?p> “是,是……”陳知府重重點頭,他心里苦呀,太子來杭州十來天了,這瘟疫不但沒控制住,反而更嚴(yán)峻了,然而這一切的責(zé)任還要自己擔(dān),真是苦不堪言。
他囁嚅著嘴角。
“太子殿下,您看杭州如今瘟疫肆虐,沒一點往好的趨勢,反而數(shù)萬人感染,得找到源頭,我們才能控制瘟疫,不然無數(shù)百姓遭殃,人心惶惶,遲早杭州會成為一座空城,亦或死城?!?p> “這還需要你說?!壁w弋嘴角微微抽了抽,一臉不屑地反駁道:“孤難道不知此次瘟疫的嚴(yán)重性,需要你反復(fù)提醒嗎?”
“下官多嘴。”陳知府噤聲了。
趙弋卻心煩意亂,這瘟疫一日得不到控制,他便一日無法回京都,自然覺得煩悶,一旁伺候的宦官林公公,便在他耳邊小聲獻(xiàn)計。
“太子殿下,不妨派人去南都看看,看看南都瘟疫怎么樣了,若是南都瘟疫控制了,杭州這邊借鑒借鑒也是不錯的?!?p> 趙弋一聽,頓時更煩了,他怒火沖天。
“南都,南都的瘟疫能控制嗎?你出的什么餿主意?!彼湫Γ骸熬凸露苣莻€蠢貨,他能做得比孤更好?”
看著抓狂的趙弋,林公公不由狠狠扇自己嘴巴。
“啪啪……”清脆的耳光聲伴著他地求饒聲:“奴婢該死,奴婢胡說八道?!?p> “趙鵬什么人,你不知道嗎?還讓孤去學(xué)習(xí)他的經(jīng)驗,可笑至極,你真是越來越糊涂了?!?p> 林公公要哭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呀,大家互相學(xué)習(xí)下經(jīng)驗,總可以找到一點眉目,總比現(xiàn)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好吧。可是趙弋如此剛愎自用,他也不敢在多言。
趙弋怒火燒心,他最討厭人家提到趙鵬,明明他是太子,可偏偏很多人說他身份不如趙鵬高貴。因為趙鵬是嫡子,而他不過是庶長子,他此封為太子,只因為他是長子,而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也不是因為他的才能,所以他這個太子爭議很大,甚至趙鵬那個賊子對他頗有意見。
幸好趙鵬喪母,父皇覺得趙鵬克死了其母,對趙鵬厭惡,若是母憑子貴,那自己這個太子之位,肯定是坐不穩(wěn)的。
想到這里,趙弋六神無主,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壓制趙鵬,他低頭在看一眼陳知府寫奏折,他忙是揚(yáng)了起來,丟向陳知府。
“給孤重寫?!?p> 陳知府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讓下官如何寫?”
趙弋陰沉臉,一字一句地頓道。
“往好的寫。”
“下官……”陳知府心里怕得要命,可又沒辦法,靈機(jī)一動,他便應(yīng)下了:“下官明白?!?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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