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讓李宏基等人發(fā)自己名帖給南都才子學(xué)子們,他可從來沒想到旺天龍等人會氣得吐血。
在李明德的心里,無論怎么樣,他現(xiàn)在在南都算不上豪族,但好歹經(jīng)過瘟疫這事,他也算小半個名人,跟他們比起來也不差,他們好歹也能接受吧!
而且他也是有學(xué)問的人,他與旺天龍等人切磋,切磋,沒什么大礙,順便他也可以看看這個時代學(xué)子的水平,這樣他才知道自己考試的時候,該寫什么文章。
李明德有自己的打算,卻并不知道,原來眾人覺得跟他比試是丟人,是他們?nèi)松锏膼u辱。
這些李明德不知道的,他和張子仁忙著對付張老板。
連續(xù)多日的晴天,南都城都要干涸了,老天也許聽到百姓的禱告,竟是下起雨來。
淅淅瀝瀝的雨落下,整個南都城濕噠噠的,空氣里飄蕩著一股泥土味。
李明德?lián)沃陚?,雨水濺落在地,地面很快積起水洼,雨點打落水中,蕩漾起無數(shù)漣漪,李明德雙腳踏入水中,走在街道上,與張子仁匯合。
今日他們倆人都喬裝打扮,去賢任樓。
見到張子仁的那刻,李明德很震驚,一臉錯愕地看著面色猶如戲子一樣白的張子仁。
“我叫你喬裝打扮,是扮得丑點,就是讓平常的人認不出你來,你怎么打扮得跟個小白臉似的?!?p> “有嗎?”張子仁連連往地面上的水洼里看,想從倒映里看看自己的樣,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他忙是擦臉:“哎呀,媽呀,這是我嗎?我不過是和管家說弄得白點,誰知道他給我弄成這樣?!?p> 李明德受不了,用手直接在他臉上抹了一把,將粉抹去大半。
“這樣好多了?!?p> 張子仁此刻才認真瞧李明德,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定格在李明德下巴的胡子上。
“你這胡子哪里來的?!?p> 李明德朝他翻了一白眼。
“自然是戲班里買來的,還像你一樣,傻不拉幾的,讓管家給你整成小白臉?!?p> 張子仁不禁連連撓頭。
“李兄,怎么感覺你比我聰明?!?p> 廢話,那還用說嘛!
“你別想那么多,走了?!崩蠲鞯峦妻鴱堊尤是斑M。
不一會兒,李明德同張子仁便到了賢任樓,相對喜來樓的熱鬧,這賢任樓飯點時間竟是空無一人,掌柜的和活計都在哪里打瞌睡了。
此刻見李明德,張子仁倆人進來,便激動地上前迎接。
“客官,就您二位嘛!”
李明德拿眼悄悄打量著四周,這個賢任樓很中規(guī)中矩的裝修,沒什么花樣,和他以前在平常電視看到的酒樓差不多樣,沒什么區(qū)別。
“來,我們要一個包間。”
“好類,一個包間,來這邊請?!被钣嬙谇邦^引路,李明德張子仁在后頭跟著。
“要最好的那間。”
“好,好……”
李明德派人打聽了,這張老板平時沒啥事做,天天都在店鋪里閑著,這種無所事事的人看到別人生意好,心情自然不舒服,躲在陰暗的角落里,便想著怎么搞破壞了。
聽到聲音的張老板立即出來,最好的包間,那價格不菲,這可是金主上門了,他們賢任樓好久沒做過大生意了,每日賢任樓里里外外都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呀。
張老板很慌呀,聽到聲音自然是親自來迎接了。
“二位客官,老朽是酒樓的老板,來,來……”張老板笑呵呵的,滿面春風(fēng):“來我們賢任樓你是來對地方了,要什么菜,你直接和老朽說,菜肴保證合你胃口?!?p> 看到一臉橫肉的張老板,李明德就很想揍他,就這傻子眼紅喜來樓生意好,派陳司搞破壞,雙手微微一抬,很想給面前的人一個耳光,可理智告訴他,不急這一會,這貪心的人遲早會落在自己手里的。
因此李明德將心里的怒火壓制住,一臉平靜地跟張老板走。
李明德,張子仁進了包間,一張圓桌放中間,四邊放著胡椅和幾案,屏風(fēng)擺放在四邊胡椅的后頭,將圓桌圍城了一圈,墻面上掛著仕女圖,李明德看了看四周,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你這里倒是雅致,很適合我們談天喝酒。”
張老板笑笑。
“這是自然的?!?p> “把你們店里招牌菜都上吧。”張子仁朝他擺手:“行了,沒事了你走吧!”
“好?!睆埨习暹B連點頭,正欲轉(zhuǎn)身離開,便聽到李明德說道:“張兄,你說喜來樓的秘方藏哪里?”
“虛……”張子仁手放在唇角,一副嚴謹?shù)臉幼?,生怕別人聽去一般,犀利的目光落到張老板身上:“喂,你怎么還不走?!?p> 張老板聽到喜來樓便來了精神,他不禁朝著李明德,張子仁倆人連連點頭,下一刻他便出去了。
可他并未走遠,而是將耳朵貼在墻上聽。
李明德也知道張老板會偷聽,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來給他下套的,因此李明德給了張子仁一個眼神。
張子仁便扯開嗓子,大聲說道。
“這種事不要到處亂說,我也聽我親戚說的,他不是在喜來樓做活計嘛!據(jù)說喜來樓的獨門秘方藏在酒樓的后院?!?p> “什么獨門秘方,弄得滿城人都跑去哪里吃飯,你看看這賢任樓這個時辰了,一個人也沒有?!?p> “哎呀,誰讓他沒有獨門秘方呢,喜來樓的獨門秘方就是哪個什么辣椒,據(jù)說那些辣椒都堆放在酒樓的后院里,只要放了這紅紅的辣椒呀,這菜就能變得好看又好吃?!?p> “那你親戚怎么不拿點出來賣?!?p> “這個呀,他也想,可是白日里大家都看緊,不好動手,到時候晚上的時候可以去拿點出來?!?p> “那我們派幾個人拿出來,我們也去開個酒樓,那豈不是發(fā)財了,據(jù)說喜來樓現(xiàn)在日進三十多兩,如果我們也有這個秘方,那我們豈不是要發(fā)大財了?!?p> “噓,小聲點。這種事,你可別亂說,在說這種偷秘方的事,能派別人去,自然是自個去咯!”
“也對哦,若是派別人去,他拿了不給咱怎么辦,今夜下雨我們無法動手,等過幾日天晴,我們在動手?!?p> 張老板在外頭將一切聽得清清楚楚,心下不由一驚,好家伙這些人要去偷喜來樓秘方,他頓時靈機一動,今夜下雨?那這下雨天不是最好下手,到處濕漉漉的,行動不便,沒人傻到大雨天去偷東西,自然這看守的人便放松了下來。
而且這下雨天,到處都黑漆漆的,誰也看不清誰。
思此,張老板不禁在想,這倆個蠢人哪!竟是不知道下雨其實更好行動,他想著肥碩的面容上蕩漾起得意笑容,全天下還自己最聰明了。
這張老板很激動,喜來樓的秘方呀!
哎呀……
自從喜來樓出了什么火鍋,還有那一系列的菜肴,自家這個賢任樓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慘淡到無法直視,每日門可羅雀,幾乎沒有一個人來光顧,若是可以,自家有這樣的秘方,豈不是可以和喜來樓一樣的日進三十兩。
那感情好呀!
張老板激動地搓手,可以說到激動萬分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