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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財主

第一百四十七章日久見人心

小財主 大魚吃小蟲 2013 2020-10-25 11:22:34

  李明德入宮,夜幕降臨,宮中已經(jīng)掌燈,萬盞燭火照得深深宮苑亮如白晝。

  隨著小宦官的引路,李明德很快到了御書房外。還離得好遠(yuǎn),李明德便聽到里頭傳來文秉的哀嚎。

  “陛下,您要為臣做主,您說臣與他無冤無仇,李明德他竟是毆打臣,臣的顏面都丟盡了,這是臣一輩子的恥辱,臣心猶如刀絞,痛不欲生。”

  文秉說得自己極其的可憐,好似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引路的小宦官一面走著,一面覷著李明德,心想,看這李明德儀表堂堂,不曾想到如此心狠手辣,簡直令人害怕,不過他也風(fēng)光不了多久了,陛下豈能容李明德這種猖狂之人。

  因此他在心里為李明德惋惜,明明有大好的前程,而今好好的前程便要?dú)Я恕?p>  李明德不知道小宦官的心思,大步流星地跟在他身后,一面走著一面欣賞著皇宮夜晚的美景,雖然雨水仍在下,可卻一點也不影響宮中的美,這雨夜之下,竟是透著一種朦朧的美,神秘而又幽深。

  很快李明德到了御書房外,小宦官進(jìn)去通報,里頭便傳來尖細(xì)的聲音。

  “傳李明德。”

  李明德大步走進(jìn)去,熏香裊裊的御書房里燃著數(shù)盞燭火,亮堂的猶如白晝,他雙眸微微一掃,便將里頭的情形收入眼底。

  一襲明黃常衣的趙凱文端坐在御案前,他微瞇著雙眸,燭火之下他的面色很平靜,看不出喜怒。

  其他宮人在一旁伺候著,他們都有意無意的看向李明德,當(dāng)然這一切都在眨眼間,轉(zhuǎn)瞬之間他們都恢復(fù)平常之色。

  文秉身上罩著一件披風(fēng),顯然是某位公公的,罩他身上顯得格外的大,此刻他坐在小墩上,連連抹淚,一臉痛不欲生的神色。

  見到李明德來了,他一雙含淚的眸子里滿是怒意。

  “陛下,李明德膽大包天,欺辱臣,您一定要為臣做主?!?p>  李明德很平靜,內(nèi)心情緒并沒多大的起伏,他走到御案前,給趙凱文請安。

  “臣,參加陛下,陛下萬安?!?p>  趙凱文沒有回應(yīng),似乎沒聽到他的聲音,四周氣氛驟然緊張,文秉更是得意地看著李明德,那雙含淚的眼睛里滿是奸計得逞之色。

  “臣,李明德參加陛下,陛下萬安?!崩蠲鞯略俅沃厣暌槐?。

  “嗯?”趙凱文這才有了反應(yīng),一雙眼眸微微睜開,看著李明德,沉聲道:“李明德你可之罪?”

  “不知臣犯何事,何罪之有?”

  “放肆?!壁w凱文瞪著李明德,怒道:“你當(dāng)值第一天便毆打文秉,你眼中還有王法,還有朕嗎?你當(dāng)這皇宮是何處?是你們李府的小院,你當(dāng)文秉是何人,是你家中的小廝,是你隨意可以毆的打人嘛!你簡直不識抬舉?!?p>  趙凱文心里那個氣呀,朕一心想著怎么捧你李明德,你李明德倒好,入翰林院,好好熬個幾年,朕不就將你撈出來當(dāng)官了,這樣有什么不好呢,這倨傲的性子卻改不掉,才來翰林院一天,你便當(dāng)眾揍人,真真是丟盡了朕的臉。

  簡直過分至極,你怎么就不可安安分分的,朕欽點你為狀元,將劉沁罷黜,朕排除萬難,為你鋪平道路,你這小子卻不懂消停,更不懂感恩,到處惹是生非,你如此不是給朕出難題嗎?

  他瞪著李明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簡直令朕失望,做出如此囂張的事,你還不知道何罪?你可知道毆打官員是何罪,你如此放肆,如此目中無人,你讓朕如何容你?”

  趙凱文的聲音里透著失望。

  文秉坐在一旁看戲,此刻他真覺得爽快呀,李明德好戲還在后頭,看看你還怎么囂張。

  面對怒氣騰騰的趙凱文,李明德一點也不慌,不急不緩地說道。

  “陛下,臣是你欽點的狀元,正如陛下所說,臣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您的顏面,你的尊嚴(yán),所以臣要格外小心,不能令人抓到任何把柄,因為臣代表著您的高尚之舉,英明之意?!?p>  趙凱文雙眸一瞇,冷聲:“你居然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朕,那你還如此猖獗,目中無人,你是不是覺得你代表著朕,所以便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目無王法。”

  哈……

  李明德等的就是趙凱文這話,他淡淡一笑,鏗鏘有力地說道。

  “陛下,臣的所作所為都代表著陛下的顏面,那有人欺辱臣,這豈不是踐踏陛下的尊嚴(yán),此等之人,臣豈有不揍之理。”

  趙凱文面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他望向文秉。

  文秉得意之時聽到李明德話,心猛地一跳,慌得很,連忙跪下。

  “陛下,臣哪里有這個膽子損您的顏面,給臣一千個腦袋,也不敢對李修撰有半分不敬。”文秉一雙眼眸紅了起來,怒瞪著李明德:“你休要胡說八道,你打我,你還有理了,你休要在這狡辯,混淆視聽。”

  說著,他委屈的大哭。

  “陛下,臣入翰林院三年,所有人都知道臣的人品如何,臣的風(fēng)評絕佳,怎么可能對您不敬,怎么會口出狂言,您不能聽信李明德胡說八道?!?p>  趙凱文認(rèn)真地看著文秉,此刻他陷入了沉思,這種事沒有證人,自然說不清楚,可是趙凱文心里很清楚,這李明德風(fēng)評差,有才,自古有才之人性子孤傲,所以他的內(nèi)心是傾向文秉多些。

  畢竟文秉在翰林院三年,從來沒與人起過爭執(zhí),倒是這李明德,自從知道他名字以來,他便各種與人起沖突,不是傷人,便是風(fēng)流事,而今到了宮中,竟是毆打文秉。

  因此他朝李明德沉聲說道。

  “文秉入翰林院三年,從來沒出過任何差池,上上下下對他的風(fēng)評俱是絕佳,況且他也是有才之人,他的畫朕也很喜愛,像這種人怎么可能出言不遜?!?p>  趙凱文站了起來,狠狠敲了敲御案。

  “所謂日久見人心,文秉什么樣人,朕很清楚,他不似你這般猖獗,而你真是教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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