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生整個人都是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他雖然是低著頭,但也并非不看路,都是跟著江塵走的,按照道理來說,這個老大爺如果要撞,應(yīng)該也只是撞了江塵的身上。
怎么莫名其妙就撞在自己身上了呢?
他一臉懵逼的抬頭,發(fā)現(xiàn)原本走在前面的江塵,已經(jīng)不動如泰山的站在了左手邊。
江塵先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這老頭子明顯就是上前來訛人的,只不過陰謀詭計被自己看穿之后,就直接挑上了后面的人。
也真是可憐這個家伙,跟在身后心不在焉,這下可是惹了麻煩。
柳泉生動了動腿,“老大爺,你先起來,這地上涼的很?!?p> 要是換作了他,平常早就一腳給這死老頭子踢得老遠。
可偏偏江塵在旁邊看著,只能一臉討好地說道:“有什么事情我們都好商量,你別嚎了?!?p> “我疼啊,你這年輕人當真是霸道,把我撞在地上,不攙扶起來也就算了,還不允許我哭叫,你知不知道骨頭撞斷了有多疼?!?p> 我可去你媽的!
柳泉生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口,這樣的死老頭子他見得多了,擺明了就是來訛他的。
“說吧,你要怎么解決?”
江塵站出來說道。
老頭子看了眼他狐疑的說道:“你說的話管用嗎?”
換言之,如果不管用的話就不用說了。
江塵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我說的話管用,你起來吧!”
跟老頭子不禁沒有起,死死的抱住柳泉生的大腿,說什么都不肯撒手:“那不行,你們兩個小伙子年輕氣壯的,我一個老頭子怎么斗得過你們?”
“那你究竟想怎樣?”
“最起碼得把錢給我,拿到錢之后,我會自己去醫(yī)院里面檢查,不會麻煩你們的?!?p> “我看還是帶你去醫(yī)院里面吧!”
“我說了不用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不要拿在這里浪費,我要的也不多,你給我兩萬塊錢,我保證馬上從這里消失?!?p> 他伸出了兩個手指頭,一副無臉無皮的樣子。
這時候周圍走來兩個年輕的小伙子,似乎有一種要攔著他們?nèi)ヂ返囊馑肌?p> 其中一個長著山羊胡的男子說道:“老人家也可憐,這一把骨頭還要受這種氣,你們趕緊把錢給他。”
“老人家在地上坐了這么久,身為年輕人也不攙扶一把,沒點樣子。”
另外一個微胖的男子,這是煞有其事的跑到江塵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趕緊把錢給他們吧,我看他們兩個人就是一伙的!”
“這老爺子渾身上下都是毛病,如果去醫(yī)院里面檢查一番,可能花下來的錢就不止兩萬塊錢了?!?p> 眼見著這里出了事情,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甚至有的人騎電瓶車路過,都會專門找個地方將電瓶車放下,過來看熱鬧。
有的人還拿出了手機,將今天的事情拍下來,并且配上一段自認為道理的文字。
“這老頭子一把年紀了,又被這兩個小伙子這么一撞,身子骨肯定是廢了。”
“看他的疼痛,應(yīng)該不像是假的,稍微有愛心一點的人,會立馬把老人家扶起來,送到醫(yī)院里面去。”
“誰說不是呢?”
“我剛剛可是看見了,就是這個年輕的小伙子撞的這位老人家,現(xiàn)在還在這里強詞奪理狡辯,就是不肯出那點藥費。”
“這老人家也是可憐,遇上這么兩個沒心肝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醫(yī)藥費給要回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有些人甚至都不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就直接妄下定論,把這莫須有的罪名直接安插在江塵的身上。
柳泉生心里面那叫一個爽,他是打心底里不服江塵,只是實力沒有人家強,實在是沒有辦法,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窘境。
“你先起來吧,有什么事情我們好商量,你就坐在地上也不好,什么問題都解決不了。”柳泉生說道。
老人家是撞在他的身上,對于以前的他來說,兩萬塊錢如同九牛一毛,但是如今的他兩手空空,兜里比臉都還干凈。
所有的家產(chǎn)都已經(jīng)歸到江塵手里,這才換回來他一家老小的幸福,以及自己這一條茍延殘喘的命。
“我不管,反正今天不拿到錢,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起來的?!?p> 開什么玩笑?
如果他現(xiàn)在起來,不就證明自己沒事情了嗎?
這兩個小伙子要是跑了,以他們身強力壯的樣子,他可能連影子都摸不到。
柳泉生直接把兩個口袋往外一翻:“給你看吧,我身上是一分錢都沒有,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撈到什么好處,那你這個如意算盤可能打錯了?!?p> 老人家伸頭去看果真,別說是錢,就連錢包的影子都沒有。
“你可別唬我,雖然我年紀大了,但是我可認得你這一身的名牌,關(guān)鍵是你褲腰帶上的皮帶,估計都得上萬吧。”
這老家伙都是眼尖!
柳泉生賠笑的說道:“這些都是A貨,如果我穿得起這么名貴的東西,我會付不起這幾萬塊錢嗎?”
江塵額頭上面劃過三個黑線,看著這家伙說謊不打草稿的樣子,懷疑自己是不是逼得太狠了。
特別是他將口袋翻過來的樣子,真的只能用一個窮字來形容。
“我不管,要么你將身上的衣服褲子給我,要么我們就這么僵持下去。”
他是不會看錯的,那就是名牌服飾。
既然不愿意給錢,那他就要東西,哪怕是倒騰到二手市場,估計也能換幾個錢。
江塵倒是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這老頭子的頭發(fā)花白,臉上也是布滿了皺紋,可是那一雙手又白又嫩,到真不像是一個老人家該有的樣子。
他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很快又發(fā)現(xiàn)他的鬢角之處,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強行撐起來了一樣。
他還沒仔細看個究竟,老頭的同伙就已經(jīng)不耐煩的推搡起來:“趕緊把錢給老人家,沒看到老人家這么可憐。”
“就是趕緊給人家吧,再耽誤下去,就會延誤病情的?!?p> 柳泉生只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