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和蘇元衣有不共戴天之仇
“余清音同學(xué),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余清音瞇著眼睛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又自顧自地走了。
車上的蘇臻一個頭兩個大,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余清音同學(xué),我想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劇!彼戳艘谎坌」媚锍嗦阒哪_丫子,嘆了口氣,“你先回去把鞋穿上行嗎?”
——
余清音穿好了鞋子,又披了件褂子重新出來了。
夜?jié)u深,兩人一前一后走在路燈底下。
“慕容熙這事兒,你不用擔(dān)心,你是我的學(xué)生,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
蘇臻有好多年沒有這么心平氣和同余清音說過話了。
在天界的時候,兩人見了面不是拌嘴就是掐架,直到他成了主神,余清音也沒有收斂半點。
換作是他以往的脾氣,招惹他這么多次余清音早被他收拾了。
可是每次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她那副受了驚的小鹿似的眼神,他就下不去手。
說到底這姑娘現(xiàn)在這么虎,他也出了一份力,還能怎么樣?她這性子八成是掰不回來了。
蘇臻還在斟酌著要說什么好,余清音先開口了。
“我不擔(dān)心,這事兒我能解決。”
余清音語氣淡淡,雖然面對這張和蘇元衣一樣的臉,她總覺得有些別扭。
但是面前的人到底不是蘇元衣。
蘇元衣那種高高在上的主神,來到這種世界里當(dāng)舔狗男二?話本兒都不敢這么寫。
“你說的能解決,就是把她打一頓嗎?”蘇臻覺得有些好笑。“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叫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p> 余清音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那就把她殺了?!?p> 蘇臻有些無奈。
他就知道她會這么說。
在天界當(dāng)了幾萬年的神仙,余清音對生命根本就沒有敬畏之心。
或者說她壓根兒就不知道普通人的生命有多脆弱。
“殺人是犯法的。”
“就算你厲害,能躲掉法律的制裁,余家怎么辦,你父母怎么辦?”
小姑娘這才抬起頭來正視蘇臻,黑白分明的眼中濕漉漉的,像極了他初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我知道了,只要不弄死她就行?!?p> 蘇臻:……雖然是這個理,可是聽起來怎么這么不對勁呢?
“還有,以后離我遠(yuǎn)一點?!庇嗲逡艨粗K臻,臉色不太好。
“為什么?是……因為我長得像蘇元衣?”蘇臻啞然。
“何止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連聲音都很像?!闭f起蘇元衣,余清音就咬牙切齒,似乎嘴里在嚼他的血肉。
蘇臻:……
這姑娘怨氣好重。
“你同那個蘇元衣有仇?”
余清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他一個普通人怎么話這么多。
但是想想,反正他也不認(rèn)識蘇元衣,于是說道:“有仇,不共戴天之仇?!?p> 蘇臻還想問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她,轉(zhuǎn)念一想,雖然余清音腦子不太好使,但是哪天認(rèn)出他來了,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現(xiàn)在至少他作為“一個普通人”,余清音不會太為難她。
余清音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凌晨,白綺悅也不知道她同蘇臻在外面聊了些什么,至少回來的時候臉色看起來還算正常。
也就沒有再多問。
第二天一早,余清音是慣例去接余千雅。
小蘿莉噔噔噔地爬上車,拿著手機(jī)興奮地在她面前晃了晃:“清音姐姐,你看!之前發(fā)帖子黑你的那個人給你道歉了!”
余清音看都沒看,注意力一直在書上,“你不是知道我沒殺人嗎?干嘛關(guān)注這種事情浪費時間?”
小蘿莉在她的書上瞄了一眼,她的書已經(jīng)從高二的數(shù)學(xué)習(xí)題改成了化學(xué)習(xí)題。
“我就是覺得那些人說你壞話,太過分了?!?p> 余清音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了她一眼。
小蘿莉的劉海梳的整整齊齊,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正看著她。
她第一次沒有調(diào)侃余千雅,而是認(rèn)真地同她說:
“別人說的話并不能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實。他們說他們的,我做我的,我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失去什么。”
坐在前面的余清越驚訝于能從她口中聽到這種話。
想起早上出門的時候白綺悅的叮囑,似乎這段時間這個妹妹真的變了很多。
小蘿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余清音又沒忍住將她抱住在她臉上蹂躪了一番。
——
慕容熙本來等著余清音被退學(xué)的消息,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
她有些坐立難安。
打開手機(jī),看到論壇上多了一條被刷爆的帖子,她點了進(jìn)去。
【我向余清音小姐道歉】這句話先進(jìn)入了慕容熙的視線。
她心里隱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繼續(xù)向下看去,果然,孟西澤將自己是被人買通陷害余清音的事通通都說了出來!
包括她給孟西澤的轉(zhuǎn)賬記錄和聊天記錄,全都被放了出來!
雖然被打了碼,可是慕容熙還是十分害怕被人認(rèn)出來。
“你是××?”
“我是,有事嗎?”
“聽說你電腦很好,我要你幫我發(fā)一個帖子……”
如果這種事情被查出來,慕容熙在國內(nèi)肯定就要混不下去了。
蘇臻有意考驗余清音,就將這件事交給她處理了。
原以為她會立刻就將人收拾了,可誰知連著好幾天都沒有消息。
終于,等不及的蘇臻以考試為名義,將余清音叫到了辦公室去。
因為他的這張臉,高一部辦公室下課天天都是人滿為患,許多小姑娘打著問問題的幌子去看蘇臻。
學(xué)校沒辦法,給蘇臻弄了個獨立辦公室,沒他同意不能進(jìn)去。
辦公室里,蘇臻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一身普通的西裝在他身上穿出了名模的感覺,修長的雙腿交疊,鳳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余清音。
“余清音同學(xué)這是打算過往不究了?”
被叫來辦公室的余清音有些不爽。
這個蘇臻,和蘇元衣一樣討人嫌。
“現(xiàn)在沒時間和她耗?!庇嗲逡暨@幾天在余家的藏書閣找到一本殘卷。
是符咒殘卷。
里面記錄著很多已經(jīng)失傳的符咒。
其中有幾個符咒,她研究了好久都沒有畫出來。
她堂堂北帝帝女,最擅長畫符,還有符是她畫不出來的?
余清音就同這本殘卷卯上了,吃飯的時候都在研究符咒。
現(xiàn)在整個余家都知道她盯上了那本殘卷,不過也沒人當(dāng)回事。
余家這么多代人,歷任家主都沒畫出來的符咒,她余清音能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