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華天看著自己的手,不由一怔。
手感不對,為什么東平太郎竟然一點都不反抗,就這樣接下了他的拳頭。
難道說.......
華天快步走到東平太郎的面前,將人從地上扯了起來,細細一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東平太郎的臉上,被華天一拳打中的地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
華天扯著缺口,用力一撕。
撕拉!
面前的人變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臉上還有著被華天打中的傷口。
“是假貨!”
華天咬著牙,將假東平太郎丟在了地上,目光向四處掃去。
難道說,東平太郎其實還偽裝著,躲在人群之中?
“哈哈哈,真是愚蠢,沒想到吧,你面前這人,也是個假貨?!睎|平太郎的聲音從廣播里傳來,他嘲笑著華天,“一切,都脫離不了我的掌控?!?p> 華天這才明白,原來東平太郎壓根就沒有混進來之后,先前的話,不過是引他們走向胡同而已。
“我一直都在看著你,華天,你是反抗不了我的?!睎|平太郎的聲音再度傳來。
華天咬了咬牙,將陸鴻飛拖了起來,“把展冰顏放回來,不然我就殺了你的徒弟?!?p> 伸手掐住陸鴻飛的脖子,華天怒氣滔天,怒火在他腦海中燃燒。
東平太郎嗤笑一聲:
“呵呵,隨你處置?!?p> 他慢悠悠的繼續(xù)說道:“反正我徒弟多的是,在你手上的也不過是我一個不成器的徒弟罷了,再說,他已經(jīng)被廢了毒手,對我而言,已經(jīng)沒用了。”
“但是你的老婆,可就一個,你真的確定要用他來換你的妻子?”
嘲笑聲通過廣播在大廳內(nèi)四處回蕩。
華天將陸鴻飛丟在地上,囑咐唐天一和魯雄飛留下來救人之后,沖出了大廳。
轟!
盛怒之下,船長室的大門被華天一腳踹開,厚重的鐵門倒在了地上。
有一個地方可以看到郵輪所有監(jiān)控的,也就只有這個船長室了,想必從一開始,船長室一直都在東平太郎的掌控之中。
船長室里,空無一人。
華天掃了一圈,震驚的發(fā)現(xiàn),船長室里,所有的儀器全都被破壞了,甚至救生船也不見了蹤影,整個郵輪,成了一座空殼。
而游輪現(xiàn)在正駛向一片礁石地帶,這個地方不僅僅極其混亂,甚至還有暗流,若是郵輪直接撞上去的話,必死無疑。
可惡。
這簡直就是要將他們盡數(shù)誅殺在此地。
就在這個時候,船長室的廣播響了起來,東平太郎的聲音清楚的傳遍了整個郵輪。
“華天,你的醫(yī)術(shù)天賦很不錯,你也很有想法,答應(yīng)我,只要你成為我的徒弟,榮華富貴,女人,都不在話下。”
“成為我的徒弟,一輩子尋歡作樂,難道不比成為一個被人嘲笑辱罵的上門贅婿好嗎?”
“我拒絕?!?p> 華天冷冷說道:“我生是華夏的人,自然一輩子都是華夏的人,你說再多,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p> 成為東平太郎的徒弟?
可笑。
這是背叛華夏,華天的尊嚴和人格,不允許他這樣做。
“好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冥頑不靈的話,華天,來到后甲板,來觀看我為你準(zhǔn)備好的表演吧。哈哈哈?!?p> 說完,東平太郎的聲音戛然而止。
表演?
什么玩意?
華天帶著疑惑,驅(qū)動著體內(nèi)的疾風(fēng)術(shù)之后,迅速的來到后甲板。
眼前的這一幕,讓華天目次欲裂。
后甲板的欄桿上,展冰顏被綁在高高的護欄上,十分虛弱的垂著頭,臉色出現(xiàn)不正常的潮紅,氣息奄奄。
“老婆!”
華天大喊。
護欄上,聽到華天聲音的展冰顏緩緩睜開眼,朝著華天露出了一個脆弱的笑容。
華天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冷聲說道。、
“放了她?!?p> 后甲板上,東平太郎正悠閑的躺在一張遮陽椅上,在他身邊,站著他的手下。
聽到華天的要求之后,嗤笑一聲,“沒禮貌,你就是這么求人的?”
他坐了起來,“想要我放了你的老婆也可以,只要你跪下來向我磕頭,求我,我就放了你老婆。”
跪下來磕頭?
這是侮辱。
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華夏人,怎么給這種賊子宵小東瀛人下跪。
“不可能。”華天想也不想拒絕。
東平太郎瞇起眼,眼中閃爍著危險的精光,“不愿意?那你是要看你老婆去死了?!?p> 說著,他一抬手,站在護欄旁邊的手下收到東平太郎的命令之后,將綁著展冰顏的幾根繩子,緩慢的割著。
“只要這里的繩子全都割斷的話,你老婆就會掉進去?!?p> 護欄上,展冰顏的身體搖搖欲墜,如同翅膀斷掉的蝴蝶一般脆弱。
“不要管我?!闭贡伩粗A天,對著華天搖搖頭,“華天,你快跑,別救我了?!?p> 兩行熱淚從展冰顏那宛如水晶一般的眸子中掉落。
“你快點逃啊,東平太郎就是故意拖延時間,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直升飛機,你再不走的話,到時候就沒辦法走了。”
“不?!比A天望著展冰顏,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我不會走的,丟下你逃走,不可能?!?p> 華天堅定的模樣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展冰顏的心中。
展冰顏泣不成聲。
“啪啪啪!”
“真是令人感動的愛情啊。”
東平太郎突然鼓起掌來,“我被你們之間的愛情所感動到了,所以我決定,放了你的妻子?!?p> 他扭頭看向自己的手下,“把華天的妻子‘放’了。”
手下點頭,加快了割繩子的速度。
“啊!”
被綁在護欄上的展冰顏發(fā)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已經(jīng)掉了一半,再加上展冰顏被捆著,壓根沒辦法游泳。
“你不是說放了她嗎?”華天怒道。
東平太郎朝著華天擺擺手,“我的確是說要放了她,可是我沒說,我要怎么放啊?!?p> “你看這不也是放下嗎?”
“你!”
華天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手掌心,血從手掌中低落,也渾然不覺。
深深的看了一眼只剩下一根繩子的展冰顏,華天深吸一口氣,看向東平太郎。
“我跪,求你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