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國的突然加入,讓董事會措手不及。
以前秦會長曾多次邀請他加入,都被傅新國拒絕。
本想著雙方不會再有和做機會。
沒想到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傅新國竟然加入到了展冰顏麾下。
這讓原本趨于劣勢的展冰顏再次占得先機。
之前還在反對改革的董事會眾人紛紛開始倒戈。
畢竟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華天看著手機回復過來的笑臉。
明白展冰顏已經(jīng)收到自己的信息。
“我太太已經(jīng)成功說服董事會一部分人,支持改革。”
“好,商會改革勢在必行,有你夫人做主,我放心?!?p> 傅新國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從來沒見過展冰顏。
但從華天身上能看出一些端倪。
華天醫(yī)術(shù)高明有責任心,而且公私分明。
這樣的人看上的老婆一定會差。
這也算是傅家給華天最好的報酬。
“雖然我已經(jīng)答應支持你夫人,但想要讓商會改革,你還要找到一個人?!?p> “是誰?”
“這個人是商會的元老之一,秦會長當初創(chuàng)建商會,他是出謀劃策的,呂達是籌集資金的,而這個人是對外招募的。”
傅新國開始聊起商會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曾經(jīng)商會建立之初,只有三個人。
而這三個人中只有一位已經(jīng)完全卸下商會所有職務。
卻依然跟商會有著根深蒂固的關(guān)系。
“當初商會建立的時候一窮二白,是這個人一單一單去別人那里跑生意,不斷建立關(guān)系網(wǎng)才組成現(xiàn)在的商會,如今董事會大部人都是他招募進來的?!?p> “那這個人在哪里?”
“這個人就在本市,而且當初也是他提出董事會投票制度,如果讓他出面支持改革,勝算會更多一些。”
傅新國拿來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地址。
華天看了一眼離這里非常近。
打算立刻叫展冰顏過來,一起去見見這位神秘人。
“我現(xiàn)在立刻打電話跟我老婆說?!?p> “慢著!你夫人去是沒用的?!?p> “為什么?那我該怎么辦?”
“這個人必須你親自去見,而且見到人之后要明確告訴他,你是本市最厲害的醫(yī)生?!?p> 華天不明白傅新國為什么要讓他這么說。
傅新國沒有多解釋,只是告訴華天去了就會知道。
華天半信半疑,帶著疑問離開的傅家。
按照地址找到了位于城郊的一處陳舊的小院落。
院子周圍聳立著高高的圍墻。
只有一扇黑色的大鐵門擋在面前。
華天敲了敲門,里面半天都沒有動靜。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大鐵門緩緩被人打開。
“誰?。≡谕饷媲们们玫??!?p> 隨著一陣銅鑼般的叫聲之后,一個五大三粗強壯漢子走了出來。
“您好,我找夏杰?!?p> “又是一個慕名而來的,老夏說了今天不看病?!?p> “看???”
華天愣了一下,從來沒聽說這里有人看病。
而且這房子怎么看也不像個醫(yī)院。
回想起之前傅新國提醒華天的話。
華天立刻對著那名漢子說道。
“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一名醫(yī)生?!?p> “醫(yī)生!老夏不好啦!有人來踢館子了!”
漢子不知道發(fā)生瘋,一聽到醫(yī)生兩個字立刻朝著里面大喊大叫。
很快一名年約五十的男人,穿著人字拖沖了出來。
“哪個王八蛋敢來這里踢館?”
夏杰看到華天的樣子愣了一下。
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大師傅,原來只是個年輕人而已。
“年輕人是你要踢館嗎?”
華天想解釋,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怕越解釋越麻煩,干脆就說自己是來踢館的。
“是的,你就是夏杰?”
“嘿!老夫縱橫醫(yī)道三載見過無數(shù)狂妄的人,你是第一個趕來我這里踢館的,老五帶他進來,讓他見識一下咱們的本事?!?p> 夏杰擺出了一副老師傅的樣子。
大搖大擺的朝著房間內(nèi)走去。
華天這才聽清楚,這夏杰才學醫(yī)三年。
只比那些實習生更久一點,難道他天賦異稟有過人之處?
華天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走進了小院子。
一進門撲面而來的濃郁藥香讓華天有些愣神。
只見地上鋪滿了曬干的藥材。
兩側(cè)的花壇都種著各種各樣的新鮮藥材。
只不過,陰性的藥材種在了大太陽底下。
而陽性的藥材卻種在了樹蔭下面。
各種藥材胡亂擺放,藥性相沖的更是被混在一起暴曬。
這是哪個門派的絕學嗎?
華天走進房間,夏杰早早的坐定。
擺上一碗茶水說道。
“你既然來踢館,那就劃下道吧,比文的還是比武的?”
夏杰口中一副江湖調(diào)調(diào)。
這讓華天更加摸不著頭腦,從來沒聽說比醫(yī)術(shù)還分文武的。
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文的怎么比?”
“文的簡單從書架上挑一本醫(yī)術(shù),你背一句我背一句,誰背不出就算誰輸?!?p> 華天看了一眼旁邊的書架。
本以為都是一些高深莫測,甚至是天下孤本的醫(yī)術(shù)。
沒想到只看到《湯頭歌》《傷寒論》這種入門級別的書。
這些書在中醫(yī)館學徒三年基本上都會背。
“怎么樣怕了吧,我告訴你這些書我倒背如流。”
“那武的怎么比?”
“嘿!你這個小子,居然想搞些高難度,好今天我就奉陪到底,老五拿東西來!”
隨著夏杰一聲令下,老五拿著一臉盆的油走了過來。
臉盆地下沉著一副人體穴位圖。
夏杰指著連碰說道。
“武的就要比真功夫,你我各自說一個病情,對著這個臉盆施針?!?p> “這上面都是油怎么下針?”
“哼哼,這你就不懂了吧,油比水輕會阻礙銀針,如果銀針丟不準,就會浮起來,這就是比武的?!?p> “丟銀針?你把銀針當標槍??!”
華天捂著額頭。
他總算是看明白了。
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小老頭,其實就是個醫(yī)術(shù)新手。
不!
準確的說他就是個業(yè)余愛好者。
居然想出了這么無厘頭的比試方式。
哪家醫(yī)院的醫(yī)生用針的時候,會站在一米外朝臉盆里丟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這種損招的。
夏杰看著華天扶首痛苦的樣子。
洋洋得意的笑道。
“哼哼,小伙子現(xiàn)在投降還來得及,要不我給你放點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