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沿著溪水向上,一直來到山脈的深處。
這里是十幾座鄉(xiāng)鎮(zhèn)溪流的源頭。
也是附近最高的山峰之一。
涉水而行雖然很辛苦,但對華天和黃衫來說并不算難。
為了減少麻煩,黃衫甚至偷偷的將楊少宇藏了起來。
“喂,小子我們走了幾個小時了,還沒到頭嗎?”
“應(yīng)該快了,這里的水脈已經(jīng)越來越小了?!?p> “我是說你會不會搞錯了,白跑一趟?”
“放心,相信我的判斷?!?p> 華天從溪水中感覺到非常細(xì)小的顆粒。
這種顆粒并不是泥沙,而是肉眼不可見的蟲卵。
這些蟲卵一但沾染到人身上就會寄生形成蠱蟲。
華天的《青藤經(jīng)》百毒不侵,一觸碰到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走了沒多久。
眼前的溪水逐漸接近盡頭,再往前已經(jīng)沒有路了。
“源頭就在這里,可這里什么都沒有啊?!?p> 黃衫東張西望想要蹲下去河口水,又怕水里有臟東西。
氣呼呼的踢了一腳石頭。
叮當(dāng)——
飛出去的石頭碰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引起了華天的注意。
華天扒開溪水旁的石塊。
發(fā)現(xiàn)在石塊的掩埋下有一只巴掌大小的蠱盅。
蠱盅一半浸泡在水里,里面時不時的發(fā)出撞擊的聲音。
帶著好奇打開看了一眼。
里面頓時噴出一團(tuán)毒霧,嚇得華天急忙將蓋子蓋上。
“我靠什么東西!”
“找到了,就是這個?!?p> 華天確定剛才的毒物是蠱毒的一種。
只不過這毒霧兇猛異常,比病人體內(nèi)取出來的蠱蟲更加厲害。
小心翼翼的掀開一條縫。
只見蠱盅內(nèi)有一只拇指粗細(xì)的大肉蟲子。
露著一對尖銳的獠牙,正暴躁的啃食著蠱盅的周圍。
要不是這蠱盅是純金屬材質(zhì),恐怕很快就會被它咬穿。
“我勒個乖乖,居然是蟲王!”
“蟲王是什么?”
“小子你撿到寶了,快把它扔掉!”
黃衫一看到蟲王就開始胡言亂語,又說它是寶貝,又讓華天丟掉。
弄的華天一臉糊涂,這東西到底是好是壞?
“你先告訴我蟲王是什么?”
“蟲王你都不知道?那可是用蠱之人的寶貝,可遇不可求?。 ?p> 黃衫難得露出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
向華天介紹蟲王的來歷。
蟲王傳說來自蜀中深山,巫師們口口相傳的圣物。
需要用四十九種毒草,加四十九種毒蟲煉制。
先要讓每一只毒蟲吃掉四十九中毒草。
再將兩兩成對的毒蟲放在蠱盅里廝殺。
獲勝的會將敗者啃食干凈,只有最后剩下的那只才能被稱為蟲王。
“蟲王的煉制非常困難,四十九中毒草很可能會把毒蟲毒死,毒蟲互相啃食也會造成互相死亡的情況,一但失敗一只失敗,全部都要重新制作,所以非常繁瑣和復(fù)雜?!?p> 黃衫對蟲王的了解讓華天吃驚。
沒想到這蟲王這么珍貴。
按理說應(yīng)該非常寶貝才是,為什么會被人隨意放在這里?
“奇怪,蟲王可是用蠱之人的寶貝,怎么會放在這里?”
“是不是為了放蠱?”
“開什么玩笑!蟲王有多珍貴,就算一千只一萬只蠱蟲,都比不上這一只蟲王,怎么會當(dāng)成白菜一樣放在這里?”
黃衫的話提醒了華天。
這周圍的環(huán)境非常普通,沒有任何陷阱或者埋伏。
而且蠱盅放的位置雖然不顯眼,但也不難找。
就算他們沒來,醫(yī)療隊的人也能順著河流找到這里來。
這么珍貴的東西,竟然毫不設(shè)防。
怎么好像就是等著他們來取一樣。
“有古怪,這里不能久留,要盡快回去?!?p> 黃衫害怕時間拖得太久,埋蠱的人會找回來。
要是知道他們拿了蟲王,估計會大打出手。
華天也覺得應(yīng)該離開。
他們已經(jīng)找到病毒的源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盡快趕回去做解藥。
將蠱盅放入懷中,沒有任何猶豫,兩人急匆匆的返回村子。
……
不知過了多久,天蒙蒙亮的時候。
華天和黃衫才步履蹣跚的回到村子。
兩人一直都在山里轉(zhuǎn)悠。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沒想到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夜。
也不知道陸家姐弟會不會擔(dān)心他們。
華天立刻返回年輕人的家中。
誰知還沒進(jìn)去,周圍就出現(xiàn)了一大群身穿迷彩服的人。
“華天總算讓我等到你了。”
“陳立輝!”
華天看到來人的模樣,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調(diào)查局的人。
沒想到偏偏是陳立輝。
這家伙現(xiàn)在一直盯著自己,如今被他逮了個正著,恐怕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華天總算被我抓到了吧,前方封鎖這么嚴(yán),你居然還有本事來這里,給我抓起來!”
陳立輝一聲令下,穿迷彩服的人立刻包圍了上來。
黃衫背靠著華天悄悄在他耳邊問道。
“小子現(xiàn)在怎么辦?沖出去吧。”
“不行,如果現(xiàn)在逃了就說不清楚了,別亂動。”
華天安撫黃衫,讓他不要反抗。
任由迷彩服將他們銬了起來。
隨后陳立輝將兩人帶到了村委會辦公室,將華天單獨(dú)關(guān)在了會議室內(nèi)。
華天望著手里的手銬。
這可是他第一次被人銬起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醫(yī)療調(diào)查局的人。
等了一會陳立輝走了進(jìn)來。
二話不說就將一份文件砸在了桌子上。
“華天,我勸你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你是怎么把病毒擴(kuò)散到全市的,又是怎么越過封鎖線來這里投毒的?”
“你說的我不明白。”
“哼!還想負(fù)隅頑抗嗎?仔細(xì)看看這是你交代的供詞?!?p> 陳立輝打開文件,華天頓時皺起了眉頭。
上面記錄著自己交代罪行的全過程。
甚至還有旁聽記錄和對話問話。
可華天一個晚上都在山里,根本沒說過什么供詞。
更不會承認(rèn)這次的病毒跟自己有關(guān)。
陳立輝這么做是想以假亂真,直接把華天釘在案板上。
“陳立輝你是想冤枉我嗎?”
“冤枉你?哼!這可是你自己的供詞,只要我把這份文件交上去,你就再也別想做醫(yī)生?!?p> “呵呵,你們調(diào)查局沒權(quán)利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