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帆越說越激動。
似乎所有跟唐思遠有關(guān)的消息,他都了如指掌。
只可惜,他所拍攝的照片里面沒有一樣可以作為證據(jù)的。
這也是他一直堅持不懈的原因。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要講證據(jù)的,你這樣平白無故告人家,會吃虧的?!?p> “我當然有證據(jù)!”
聶帆小心翼翼的蹲到桌子底下。
從自己的鞋底拿出了一個儲存卡。
里面錄制了十幾條唐思遠和其他人的交易對話。
華天放在耳邊聽了幾段,頓時感覺觸目驚心。
沒想到唐思遠的膽子居然這么大。
“民安保險暗中操縱保單數(shù)額,把大額改小,把小額改大,幫那些公司逃稅漏稅,等生意做得差不多了,就拿這些證據(jù)要挾那些公司,趁機奪取公司的所有權(quán),已經(jīng)有很多人因此遭殃?!?p> “他為什么可以修改保險單數(shù)額?”
“大額改小可以減輕稅收,那些大公司巴不得少交一些錢,而小額改大,又可以為保險公司創(chuàng)造盈利,把自己包裝成完美無瑕的公司?!?p> 聶帆一說到這里就咬牙切齒。
自己的母親就是這樣深陷其中。
被保險員一次又一次的騙取保金。
最終因為承受不了巨額的債務(wù)自殺身亡。
“原來是這樣?!?p> 華天暗自心驚,想起之前唐思遠向展冰顏提起的合作。
看來他早就把這套路玩的滾瓜爛熟。
如果展冰顏和他合作,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這些音頻證據(jù)還不夠,還有其他的嗎?”
聶帆搖了搖頭,他能得到這些音頻證據(jù),已經(jīng)冒非常大的危險。
有幾次險些被唐思遠的保鏢打死。
在醫(yī)院住了整整三個月才出來。
原本今天想暗中拍幾張照片,誰曾想還是被保鏢給發(fā)現(xiàn)了。
“我現(xiàn)在只有這些證據(jù),如果能弄掉他修改保單的憑據(jù)還有人證的話,我一定能把他扳倒!”
聶帆咬牙切齒,華天摸著下巴想了一下。
保單憑據(jù)到是不難弄。
唐思遠現(xiàn)在正想和商會合作。
只要讓展冰顏開一張單子,這個證據(jù)就有了。
不過人證的話……
“謝謝你的幫忙,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需要我一定隨叫隨到?!?p> 聶帆將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
朝著華天鞠躬謝禮。
看著聶帆離開的背影,華天有了一絲惻隱之心。
“以后別那么沖動,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命只有一條,如果你有意外,你母親會怎么想?”
聶帆猛地停了下來,內(nèi)心做著激烈的掙扎。
最后緩緩說了一聲謝謝,便離開了咖啡廳。
……
回去的路上,華天一直在想聶帆說的話。
唐思遠這個人道貌岸然卑鄙無恥。
這邊在威脅南宮家就范,那邊又大張旗鼓的搞保險詐騙。
現(xiàn)在還想給商會設(shè)下圈套。
這種人如果不能盡快解決,將來一定是一個大麻煩。
華天計算著能對抗唐思遠的底牌。
發(fā)現(xiàn)沒有能一擊必殺的辦法。
看來還是要等待一些時候。
如果聶帆能搞到證據(jù),說不定自己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
回到商會。
華天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展冰顏。
推門進來卻發(fā)現(xiàn)辦公室內(nèi)有客人。
從背影看過去竟然是一名少年。
正想詢問身份,那人便轉(zhuǎn)過身看向華天。
剎那間,華天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前這人就是前段時間在非洲失蹤的藍信喆。
只見藍信喆此時有了很大的變化。
沒有了稚嫩的氣息,反而變得成熟許多。
原來像個多金敗家的富二代。
現(xiàn)在卻像商海沉浮的巨商。
之前囂張的氣息徹底收斂,實力也突飛猛進。
唯一令華天注意的是,他的眼角多了一道傷疤。
“受傷了?”
“被彈片刮了一下,沒事,現(xiàn)在反而更好看了?!?p> 藍信喆的微笑雖然冰冷,卻帶著一絲絲的爽朗。
早已不是華天印象中生人勿進的樣子。
而這時雷昕語也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華天也不敢說話。
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先坐下,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急死了,我差點就直接打飛機去找你了?!?p> “被民兵關(guān)了幾天,剛剛逃出來?!?p> 藍信喆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但華天卻非常清楚,非洲的混亂。
藍信喆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全都是雷昕語的功勞。
“你這學(xué)生剛剛還在跟我說,和十幾個頂級傭兵打斗,要不是雷昕語帶人及時趕到,起碼也要少一條胳膊?!?p> 展冰顏毫不猶豫的拆臺,讓藍信喆有些尷尬。
畢竟當初要去非洲是他自己決定的。
而且這趟旅程雖然出了一些意外,卻也給他非常好的試練。
如今他面對頂級傭兵絲毫不在話下。
將來或許會變得更強。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調(diào)查的事情已經(jīng)有結(jié)果,南宮家的礦山確實出了事情?!?p> “哦?快說說?!?p> “我?guī)硪粋€人,你直接問他就行了?!?p> 藍信喆朝著雷昕語使了個眼色。
雷昕語拍了拍手,幾名迷彩服抬著一口箱子走了進來。
箱子一打開,里面竟然有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那人皮膚烏黑,瘦弱的雙手被反折到背后。
嘴巴上還塞著一塊破布。
正一臉驚恐的看著周圍。
“這個人是誰?”
“礦山的監(jiān)工頭,他是唐思遠的人?!?p> “什么!”
聽到這話華天大吃一驚。
本以為唐思遠只是趁著礦難狠狠敲南宮家一筆。
沒想到竟然在礦山安插了自己的人。
這家伙胃口不小,看來他是打算一口吃掉南宮家的生意。
“起來說話!”
藍信喆一把將工頭拉了出來。
工頭跌跌撞撞摔在地上。
看到藍信喆和周圍的迷彩服,急忙跪下求饒。
“各位兄弟,各位好漢,繞我一命,我只是個工頭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會華夏語?”
“我經(jīng)常和華夏人工作,我老婆的妹妹就是嫁給華夏人的,說起來我也算半個華夏人?!?p> 聽到這話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連半個華夏人都說得出口,也不看看你的皮膚。
比咖啡還濃三個色號呢。
還有臉說自己是半個華夏人。
“少廢話!你和唐思遠是什么關(guān)系?南宮家的礦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