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協(xié)會外聚集的人群逐漸散去。
功夫協(xié)會內(nèi)卻陷入死一般的沉靜。
所有人坐在大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砰——
忽然間一名老師傅拍著桌子站起來。
“干脆把那些堵門的人統(tǒng)統(tǒng)趕走,我就不信,他們難道比我們還厲害?”
“閉嘴吧老張,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在說,我們功夫協(xié)會是一群莽夫,你這樣只會把事情越高越大?!?p> “就是,如果打一架就能解決問題,那還要警察干什么,你敢動手警察第一個把你抓進去?!?p> ……
老師傅們深深嘆了一口氣。
功夫協(xié)會以武為主,但不代表武力能解決一切。
現(xiàn)在就有很多人說他們這些練武的,就是社會的混混。
仗著有點本事,擾亂社會安全。
如果助漲這種不正之風(fēng),一定會影響到老百姓的生命安全。
但這些都是有心人以訛傳訛。
真正的武人恪盡職守。
用教條和規(guī)矩規(guī)范自己的行為。
武人的時代已經(jīng)沒落,但武人的規(guī)矩卻從來沒有沒落。
“都別吵了,聽聽華兄弟有什么辦法?!?p> 眾人看向華天,華天同樣非常無奈。
墨念益這一手,無疑是挑起了功夫協(xié)會和周圍租戶們的矛盾。
原本華天還想慢慢解釋。
讓租戶們用法律的武器,向開發(fā)商討回自己的權(quán)益。
但現(xiàn)在說什么他們都聽不進去了。
人一旦為了利益奮不顧身時,任何道理都不會理睬。
“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墨念益,他的手段太高明了,動動嘴就把我之前的安排全都撲滅了?!?p> “那怎么辦?難道真的讓我們搬家?”
鐘仙魁心里也清楚。
功夫協(xié)會不是一定要扎根這里。
但就這樣被人趕走,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鐵骨錚錚的武人們哪里咽的下這口氣。
“還有三天時間,我一定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p> 華天讓各位老師傅回去休息。
這么晚了大家還聚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
倒不如各自回去,分頭想想有什么辦法。
等所有人走后,鐘仙魁親自將華天送到門口。
臨走前,鐘仙魁抓著華天的手小聲問道。
“華兄弟,你給我個準(zhǔn)信,這件事情究竟能不能解決?”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p> 華天實話實說,鐘仙魁也明白這時非常時期。
一直為難華天確實有些不該。
朝著他行了一個禮,二人就此告別。
……
第二天一早。
華天一起床就去了一趟功夫協(xié)會。
發(fā)現(xiàn)鐘仙魁不知道去了哪里。
協(xié)會內(nèi)的小徒弟說會長一大早出去了。
見不到鐘仙魁,華天只能先回學(xué)校。
還沒進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跑車。
那不是昨天年歌開的車嗎?
這小子昨天被自己教訓(xùn)了一頓,今天還敢來?
煩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華天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
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草叢蹲著兩個人。
“二叔,咱們要等到什么時候?不如進去問問?!?p> “你懂什么,這叫守株待兔,聽好了這件事情解決,你的跑車借我玩幾天?!?p> “沒問題,不過二叔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爸?!?p> “放心吧,我也怕你爸爸的?!?p> 年齊子帶著自己的侄子年歌不停的朝學(xué)校內(nèi)張望。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站著一個人。
等華天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年齊子這才看到身后有人。
一見到華天的樣子,年歌就被嚇了一跳。
急忙躲到年齊子身后,指著他喊道。
“二叔就是他,昨天就是他動的手?!?p> “就是你啊,哼哼!”
年齊子一臉流里流氣的,與年歌的年齡相差不大。
兩人以叔侄相稱讓人覺得很奇怪。
華天之前見過年齊子,對他的印象還挺不錯。
至少不像他那個大哥一樣為了財產(chǎn)對自己的父親動手。
不過現(xiàn)在華天就沒這么好的心情了。
“你們是來找我算賬的?”
華天冷冷打量著年家叔侄。
心想著年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窩黑沒有一個好東西。
誰知下一刻,年齊子一巴掌拍在年歌的后腦勺,大聲呵斥道。
“沒看到人來了嘛!快給我道歉?!?p> “二叔,我們之前不是這樣說的?!?p> “我只是說幫你解決,沒說幫你報仇,你堂堂年家長孫居然對一個老師動手,丟不丟人??!”
“二叔,他不給我們年家面子,你居然還要替他說話?”
年齊子聽到這話,對著年歌的腦袋就是一連串巴掌。
他可不像年歌那么無腦。
華天明知道他是年家人依然敢對年歌動手,想必背后有很大的靠山。
再加上現(xiàn)在年匡國的病情剛剛好轉(zhuǎn)。
如果年家惹出禍端,又會陷入水生火熱之中。
年齊子年紀(jì)雖然不大,但他對很多事情看得非常透徹。
與他那個哥哥不同,年齊子是真的為了年家著想。
“快道歉,不然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爸爸,讓他親自來收拾你?!?p> “別啊,我道歉還不行嘛?!?p> 年歌無奈之下被,年齊子逼著道歉。
華天一挑眉毛,之前還覺得年家一窩黑從上到下都沒好心。
沒想到這個看似跋扈的富二代年齊子,三觀還挺正的。
擺了擺手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誰知年齊子一把抓住了華天的胳膊。
“兄弟你等一下,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年齊子狐疑的打量著華天。
雖然華天之前為年匡國看病一直帶著面具。
但年齊子天生第六感敏銳,一看華天的身形總覺得似曾相識。
華天不想繼續(xù)參與年家的麻煩,便搖著頭說道。
“我不認(rèn)識你,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
“不會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你的聲音也好像……神醫(yī)?”
年齊子隨口一說,華天急忙瞪了他一眼。
這下年齊子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想。
急忙抓著華天的手激動的說道。
“原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我們老爺子正想謝謝你呢?!?p> “不必了,我還有事?!?p> “有什么事告訴我,我?guī)湍憬鉀Q,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走了?!?p> 年齊子像一塊橡皮糖一樣,牢牢抓著華天的手。
華天一臉無奈,才被功夫協(xié)會的事情搞的心煩意亂。
現(xiàn)在又碰上這個年齊子,別提有多煩心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年家好歹也是隱世家族,如果他們出面,是不是能讓墨念益讓步?
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華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認(rèn)識墨念益認(rèn)識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