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沒想到這個時候了華天居然還想著加價。
萬一惹怒了尉遲榮,對他們百曉生來說可不是好事。
但華天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
臺風天還要出去看病,除非性命攸關,否則他可不想出去淋雨。
程晨無奈,只好打電話和尉遲榮聯(lián)絡。
說了華天的價碼,尉遲榮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榮先生答應了,我立刻叫車送你過去?!?p> 程晨急急忙忙的叫人把車子開進地下室。
為了不讓華天淋雨,特意準備了一件防雨服給他披上。
兩人坐車來到尉遲榮別墅。
此時別墅內(nèi)已經(jīng)亂作一團。
尉遲榮突然癱瘓在床上。
尤其診治尉遲榮的韓醫(yī)生失蹤。
這讓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一見到華天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帶我去見見榮先生?!?p> 仆人帶著華天進了臥室。
只見臥室內(nèi)有一張精致的大床。
兩名仆人正輪流給尉遲榮擦身子。
之前熬制的中藥還放在床頭,一口都沒有喝。
房間里彌漫著腐爛的臭味。
“榮先生我們來了。”
程晨上去打招呼,尉遲榮艱難的睜開眼睛。
想要抬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虛弱的點了點頭。
“小晨醫(yī)生來了嗎?”
“在呢,已經(jīng)帶來了?!?p> 程晨一回頭,發(fā)現(xiàn)華天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
興致勃勃的看著窗外的風雨。
絲毫沒有理睬床上的尉遲榮。
“醫(yī)生?!?p> 尉遲榮朝著華天叫了一句,但華天并沒有回答。
程晨小心翼翼的挪到華天身邊,用手肘頂了一下。
“華先生,榮先生叫你呢?!?p> “我聽到了,我之前告訴過你不能曬太陽,現(xiàn)在相信了吧?”
尉遲榮艱難的點了點頭。
之前他聽信韓醫(yī)生的話,一邊吃中藥一邊曬太陽。
原本以為只是經(jīng)絡阻塞,吃幾服藥就行。
但沒想到今天早上直接癱在床上無法動彈。
讓仆人去找韓醫(yī)生,韓醫(yī)生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毛病。
找了個借口去拿藥,轉頭就不見了。
尉遲榮派出所有手下去找韓醫(yī)生的下落。
卻因為臺風天不得不終止。
無奈之下,尉遲榮只能打電話給程晨。
這才把華天請來。
華天搖了搖頭,總有一些人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那個什么韓醫(yī)生一看就是騙子。
用的都是普通的方子,完全沒有特殊手段。
還好意思自稱圣手。
要知道無論是圣手還是毒手。
都有自己獨有的絕技。
這些都是他們的不傳之秘。
也不知道尉遲榮是聽了誰的謠言,竟然相信這個騙子是圣手。
現(xiàn)在癱瘓在床上,簡直是自作自受。
說罷,華天為尉遲榮把脈。
隨后掀開蓋在腿上的被子。
抬起他的腳,對著一旁的仆人說道。
“拿一把小刀來,再拿一個臉盆?!?p> 仆人迷茫的看著華天,知道尉遲榮緩緩點頭。
這才急急忙忙的去拿東西。
拿到小刀后,華天做了簡單的消毒。
對著尉遲榮的腳底板割了一刀。
頓時一股膿血順著腳底板流了出來,并且伴隨著濃烈的惡臭。
令所有人不自覺的捂住了鼻子。
“華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程晨看不明白。
尉遲榮渾身上下完好無損,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膿血?
“從第一天來我就看出來了,他的病是因為舊傷復發(fā)引起的膿血癥,膿血阻礙血液運行,這才導致癱瘓的?!?p> 一聽這話尉遲榮大吃一驚。
華天居然連他身上有舊傷都知道。
早知道,就不該聽那個什么韓醫(yī)生的話耽誤治療。
這下可好不但得罪了華天。
還差點把命給搭上。
華天能不計前嫌給自己治病,尉遲榮已經(jīng)感激萬分。
就在尉遲榮還在持續(xù)放血的時候。
華天挪了挪位置。
將被子再掀開一部分,露出了尉遲榮的大腿。
拿著小刀打算再刺下去,尉遲榮驚訝的問道。
“華先生還要再放血嗎?”
“腳底板放膿血就行了,我現(xiàn)在給你治療舊傷?!?p> “這舊傷恐怕是治不好了。”
尉遲榮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很感謝華天為他治療。
但自己的病情自己清楚。
尉遲榮不是沒找過醫(yī)生,但每一個醫(yī)生看過他的情況的束手無策。
甚至連國外最先進的醫(yī)療機構,都沒辦法解決。
華天僅憑一把小刀就像幫他治療。
簡直天方夜譚。
“這有什么難的,不就是異物壓迫神經(jīng)血管,如果動手術很容易傷到腿部神經(jīng)嗎。”
“這你都看得出來!”
“剛才我給你把脈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了?!?p> 華天用金針麻痹穴道,小刀輕松劃開了尉遲榮的大腿。
尉遲榮從來沒想過,有人竟然在這么簡陋的情況下為他做手術。
但看華天的表情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尉遲榮緊張的抓著床單不敢說話。
眼神則一刻不停的盯著華天的雙手。
只見華天神情專注,下刀的地方分毫不差。
割開一層層的肌肉組織。
終于見到了卡在大腿內(nèi)的異物。
那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子彈。
正好卡在大腿神經(jīng)與骨頭之間。
如果再往前一毫米,尉遲榮這條腿就會廢了。
可偏偏這個距離救了他的命,也讓他留下了隱患。
子彈周圍的肌肉已經(jīng)開始發(fā)膿。
膿血正是從這里產(chǎn)生堵塞了血管。
華天用金針小心翼翼撥開子彈周圍的肌肉膜。
一把將子彈挑了出來。
咣當一聲,子彈落在桌面上。
尉遲榮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困擾自己這么多年的暗疾終于清除了!
“好了,新創(chuàng)舊傷都治好了,等腳底板的膿血放完就可以了。”
說罷華天熟練的將傷口縫合。
轉身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尉遲榮竟然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沖著華天激動的說道。
“華先生,之前是我無理,不該聽那個韓醫(yī)生的話。”
“你是病人,我是醫(yī)生,不需要向我道歉,況且你已經(jīng)給我醫(yī)藥費了?!?p> 華天微微一笑正準備離開。
尉遲榮再次急忙說道。
“華先生你救了我的命,我該怎么報答你?”
華天原本想拒絕,但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計劃,笑著問道。
“您知道老佛爺?shù)淖≈穯幔俊?p> “老佛爺為人很低調,只有幾個親信才知道他的住址,不過我可以把他請出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