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陽和自己的秘書一起離開了,并表示“你們先睡吧,我明天叫你們?!?p> 這一下,原本還想走的時候跟李建哲等人打個招呼再離開的柳璽童直接連禮貌都顧不上就直接快步走向電梯,逃離安重陽的魔爪。
安重陽也不惱也不追,打完招呼關上門,慢慢悠悠地跟在柳璽童后面,就吊著,一點也不擔心被甩掉。
果然,電梯到了后柳璽童沒有直接就按電梯下去,反而還幫安重陽摁住了電梯的開門鍵,讓安重陽優(yōu)哉游哉地上來了。
柳璽童狠狠地瞪了安重陽這個不要臉的家伙一眼,安重陽則是笑瞇瞇地摟住了她的小蠻腰,然后貼近她的耳垂,輕輕呼了口氣,聲音小的近似呢喃:“有沒有想爸爸啊……”
柳璽童一下子就紅透了臉,感覺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把安重陽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也只是她認為的推開。安重陽的胳膊還在摟著柳璽童的小蠻腰,而手已經(jīng)進到了不知名的某處……
。
這一夜對于安重陽來說實在是太舒服了。
這些天的忙碌,讓安重陽都感慨:“我到底是要當個悠哉人生的還是當個勞碌鬼???”
這完全就跟我安總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如今局勢算是徹底的穩(wěn)定下來,除了跟魔都的那位名叫徐海飛的大佬接觸還需要安重陽親自操心外,其他的事情基本上已經(jīng)沒安重陽什么事情了,他只需要在總體上有個大概的預估就行。
其他的事情就是李吉林和他的團隊的事情了。
說到這,就不得不說,總部那邊最開始根本就沒搭理李吉林說的要收購正宣集團,畢竟當年又不是沒嘗試過,要不是后來李吉林又上報說是大老板親自帶隊,總部那邊這才派了熟悉這些收購業(yè)務的精干團隊,要不然可就只有李吉林手下的操盤手上陣了——可是這些人怎么懂收購的事情?。?p> 也就是李吉林沒有給安重陽說起這件事,要不然安重陽絕對又會開始想:總部的那些人在干什么?為什么不在乎這么大的一項收購事件?難道是在爭權奪利?那么誰是自己這邊的支持者……
到時候恐怕就算柳璽童脫光了躺在安重陽跟前,也不會讓他有半點想法。
起了床,安重陽小心掀開窗簾的一角,外面的陽光已經(jīng)算得上是明媚了,但是和其他地方的夏天不太一樣的是,在QHD的陽光相對其他地方,總是在夏天顯得柔和一些,恐怕不是如此的話,也不會成為帝都顯貴們的度假勝地了。
沒有選擇叫醒操勞了一晚上的柳大秘書,安重陽躡手躡腳的把衣服手機都抱著,打開里間的房門,去了客廳。
到客廳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已經(jīng)八點多,沒人給自己打電話。
把手機放下,開始穿衣服。
穿完衣服后,走到茶幾處放著的電話座機,打給了酒店的前臺。
“要兩份早飯,幫忙送到房間,有人還在休息,敲門的時候請聲音小一些。”安重陽壓低聲音說道。
電話那邊答應下來,安重陽便掛掉了電話。
安重陽估摸了一下時間,估計他們幾個也沒醒,畢竟昨天自己走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了,現(xiàn)在回想一下,從到了QHD,自己就沒怎么睡過正常的覺,大多數(shù)都是特別晚才睡,這種事情對于普通人也許是常事,但是對于像安重陽這種患病的來說,那真的是太難受了。但是自從有了逗逗,現(xiàn)在的安重陽,從契約完成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擁有了比很多普通人都要好的身體,甚至按照逗逗的說法,隨著契約時間的增加,他對安重陽的影響也就越大,到最后安重陽的身體會進化到“半神”的程度——除了在神這種存在手里討不到什么好處外,他就是神下第一。
至于他得的什么癲癇這種病,早就在契約成功后的第一時間就痊愈了。
所以,他對孔江傳這個發(fā)小和死黨說謊了。
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個“神”到底有多神,如果他的病被治好了,以后免不了還會有其他人來請求他的幫助,關系好的可以治,但是他們不小心說出去了呢?或者他們家人需要治呢?然后再從家人擴展到更多的人……
安重陽有點明白當年的公社為什么會失敗了,雖然兩者看上去毫無關系,但是卻會給人一種奇妙的共鳴感。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敲響。
安重陽立刻回神,小跑去開門。
從服務員手里接過兩份早餐,安重陽小聲道了聲謝,這才關門回到沙發(fā)上。
把吃的放下,安重陽依舊沒有拉開窗簾——整個房間所有的窗簾都在昨天搞事情的時候拉上了——而是打開了客廳茶幾上的一盞小臺燈。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早餐,安重陽就從茶幾底下的抽屜里翻出來了一沓便利貼和碳素筆,然后給柳璽童留了張紙條貼在桌子上,就直接起身離開了房間。
。
到了李建哲他們的房間,安重陽先是拍了拍房門,見沒人回應,這才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打了兩三個才總算是接通了,安重陽笑著說道:“我到門口了,給我開個門。”
又過了兩三分鐘,這才等到了開門,是李建哲開的。
“你們怎么還沒起?”安重陽一邊笑著問一邊跟著進了屋。
“你說為啥?”李建哲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舉著水壺示意了一下,被安重陽拒絕,“你也不想想昨天走的時候都幾點了,正常人誰也起不來吧?”
安重陽點點頭,這一點他當然是清楚的很,自己之所以能幾乎不受什么影響,全靠的是自家的通靈獸。
“先別睡了,你去把姚炎昕和孔江傳叫醒,一會就要第一天的見面嘮嗑了,等中午吃完飯你們可以再補補覺。接下來的時間估計都得這么過,你們可得都做好心理準備?!卑仓仃柦o自己倒了杯酒,笑著說道。
“你大早起就喝酒?”李建哲皺了皺眉,“我可先說好,你到時候犯了病可別說跟我在一塊,我可不想被大大和阿姨埋怨?!?p> 安重陽點點頭,然后把酒放下,沒有再碰。
李建哲見安重陽沒有再去碰酒,這才放下心來,起身回房間叫人起床去了。
過來了五六分鐘,孔江傳和姚炎昕才算是徹底醒了過來,到客廳跟安重陽打了個招呼,然后跟李建哲一起去洗漱去了。
這時候安重陽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洗漱……
于是,安重陽也加入了洗漱大軍,讓本就擁擠的洗手間更加擁擠起來……
等差不多都結(jié)束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接近了九點,安重陽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給楊路平打電話,結(jié)果卻被告知,竟然已經(jīng)和李吉林的大部隊會和了!
安重陽等人也不好意思再耗著,除了安重陽外,其他三個人連早飯都沒吃,就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到會議室會面去了。
安重陽本來可去可不去,但是想想也算是人生第一次,便也跟著去了。
到了會議室,坐著的人不多,只有;楊路平和李洛桐、李吉林、幾個團隊領頭的。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人。
到的時候幾個團隊領頭人都已經(jīng)跟李吉林匯報完了自己的打算和安排,也把昨天晚上最后整理、匯總的材料對李吉林說了一遍。李吉林本來想把這些東西再跟安重陽幾人重新說一遍,被安重陽拒絕了:“按照正常流程走,不要因為我們幾個當誤時間,一會把資料給他們幾個看就行,不懂他們會問你們,記得給他們講就行。”
見此,李吉林不再說什么,繼續(xù)按照他們自己的規(guī)矩將今天的安排都說了一下。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李吉林便將自己的安排說的差不多了,然后笑著問安重陽:“老板,您看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安重陽搖了搖頭:“沒有,你看著安排就可以?!?p> 李吉林見此便不再多說,又將李建哲幾人介紹給他們需要跟的負責人,然后便宣布散會。
安重陽沒有跟著出去,但是李建哲一行跟著自己的負責人一起出了會議室。
安重陽從兜里拿出一根雪茄,然后拿著雪茄盒對著李吉林晃了晃。
李吉林搖搖頭,拒絕了自己大老板的好意,笑著說道:“老板,我抽煙就行,雪茄這種高大上的我是真抽不慣?!?p> 安重陽笑著打趣:“我也是昨天剛第一次抽,你現(xiàn)在抽的話咱倆就能一塊出丑了。而且這玩意還真是不便宜,一根兩百塊錢,就這還是新手入門款,要是再好的,那就不知道得多少錢了?!?p> 李吉林附和著點頭。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是在布列塔尼亞帝國留學回來的,那里的很多人都喜歡抽雪茄,對這個自然是不陌生,只是這么多年,他的確是抽不慣這個,倒也不是矯情什么的。
安重陽慢慢地抽著,自顧自地看著火光在自己眼前一閃一滅。
李吉林看安重陽抽雪茄,也就大著膽子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煙霧繚繞,哪里都是煙草味。
李吉林的一根煙很快就抽完了,而安重陽的雪茄才剛剛燒了個頭,估計還得小一個小時才能結(jié)束,李吉林自然是沒那個時間陪著安重陽耗,便告辭離開準備馬上就要開始的會議。
等李吉林離開,安重陽便將煙灰彈到煙灰缸里,然后將雪茄放進卡槽,不再抽吸。
“逗逗?!卑仓仃栃÷晢玖艘宦?。
長得奇形怪狀的通靈獸很快從安重陽的身體里鉆了出來——如果這時候有外人在的話,一定得被嚇死不可。
“把這里屏蔽了吧。”安重陽摸了摸自己愛寵的頭。
“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屏蔽了?!倍憾涸诎仓仃柺中牟淞瞬漕^,顯得舒服極了。
安重陽這一下算是放心了,便問自家小神仙:“你覺得這個李吉林怎么樣?”
“你不是已經(jīng)跟你的朋友,就是那個孔江傳討論過了嗎?”逗逗歪了歪頭,簡直跟小貓咪一樣,“技術人才,但是不適合當領導?!?p> 安重陽點點頭,他雖然自信,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但是他還是覺得需要多幾個信任的人去證實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那你覺得他一個技術人才,怎么就好端端的跑來當管理了呢?”安重陽納了悶了。
“不用覺得?!倍憾翰恍嫉卣f道,“我一見面就把所有人腦子里的記憶都讀取了一遍,他被放到魔都當管理,是因為站錯了隊,所以下放到了新的地方開疆擴土了?!?p> “站錯了隊?”安重陽瞇了瞇眼,“他站的誰?”
“站的一個外面的人,想讓那個人進基金會當董事,然后那個人競爭失敗,董事會就將他外派到了魔都。”逗逗將整個身子盤到了安重陽右胳膊上,只剩頭還在他手上蹭啊蹭。
“那他對我是什么什么態(tài)度?”安重陽又問。
“忠誠?!倍憾捍蛄藗€哈切,然后從胳膊盤到了脖子,就跟個圍脖一眼纏著,“他忠誠的是最高領袖,或者按你這的話說是董事長。當初之所以選擇外人,是因為他覺得董事會的那些人都是尸餐素位的老家伙,對基金會的發(fā)展沒什么用,所以才選擇一個外人。而現(xiàn)在董事長的位置已經(jīng)落到你的頭上,他自然就效忠你了?!?p> 安重陽愣住了,然后不確定地問:“你確定你沒用錯詞?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會效忠什么的?”
“當然有,只是確實沒有以前多了,真是人心不古?。 倍憾簱u了搖頭,正好蹭到安重陽的脖子,整的安重陽有些癢,就把他亂晃的腦袋給按住了。
“看來這個人是可以用的了?”安重陽鄭重地問道。
“能用?!倍憾阂姴荒芑斡屏?,有些不高興,“與其防著他,還不如防著點你那個朋友的女朋友。”
“我朋友的女朋友?”安重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想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說誰,“你是說李洛桐?”
“應該是吧?!倍憾河执蛄藗€哈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犯困,就好像昨天一天沒睡覺一樣,整的安重陽都好奇了,“剛才參會時候坐在你朋友旁邊跟他手拉手那個?!?p> 這一下安重陽確定了,就是李洛桐。
“話說你怎么這么困?”安重陽沒再問李洛桐的事,反正自己從來都沒信任過她,只需要再找個時間跟楊路平談談就好了,“你不是一直在我的意識空間睡覺嗎?”
“可是你昨天晚上意識實在是太活躍了啊!”逗逗無奈地說道,“你想想你昨天凌晨干嘛了?因為你的興奮,直接把我也吵醒睡不著了。真不知道你們?nèi)祟愒趺磳@種事情這么精力旺盛。得虧我沒有這方面的生理需求,要不然也得被你整的欲火焚身睡不著?!?p> 被逗逗這么一說,安重陽這才想起來自己和逗逗是所有的感官都共享的,也就意味著昨天自己做的事情……
安重陽心態(tài)一下子就炸了?。∵@不就相當于是你在這搞事情,結(jié)果被人偷窺了嗎?
安重陽的想法被逗逗直接就知道了,只見后者不屑地說道:“我一個通靈獸,對你們?nèi)祟惖倪@種事情毫無興趣,要不是你把意識空間整的暴躁的不行,我肯定就睡覺了。我現(xiàn)在沒找你討要說法呢,你就開始在心里罵我了?”
安重陽是真的無語了,但是這玩意因為和逗逗血契的原因還真沒法屏蔽,這一下算是讓安重陽難受了不少。但是忽然,安重陽想到了他話里的問題。
“你說對我們?nèi)祟惖倪@種事情沒有興趣,那你對誰的這種事情有興趣???”安重陽興致勃勃地問道。
“當然是神代。”逗逗毫不猶豫地說道。
“神代?”安重陽愣了愣,不解地問道,“神代不是一般都指神存在的時代嗎?”
“你都說一般了?!倍憾簺]好氣地說道,“那它為什么不能指神這一層次呢?”
安重陽無語。
“那你給我講講你們神代的愛情故事唄?!卑仓仃柍读顺抖憾?,算是對剛才被嘲笑的報復,要不說男人心眼小起來就沒女人的事了。
“有空再講。”逗逗用自己的小爪子指了指墻上掛著的鐘表,“你看看時間,這可是要開始見面會了。而且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李吉林已經(jīng)接到呂雅諾了,正在等著電梯準備上來?!?p> 安重陽一愣,抬頭看表,不知不覺竟然馬上就要到十點了,把不滿抗議的逗逗一收,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覺得沒什么問題,就直接開了門走出去。
“老板好?!?p> “老板好?!?p> “老板好?!?p> 安重陽一一笑著點頭回應,對于這些給自己打工的人安重陽態(tài)度還是蠻好的,畢竟在安重陽心里,自己能像今天一樣大部分時候都是安心玩自己的,那可都是因為他們給自己分擔了大部分的工作壓力啊!省的自己當社畜了??!
你說這能不感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