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從這些家伙嘴里蹦出來的話，娜塔莉不由得一陣尷尬。
以他們的表演欲，不去劇院可惜了。
金發(fā)的游俠拉著刺客率先朝高塔奔去，身材矮小的弗蘭克緊隨其后。娜塔莉看了看四周，提起呂西安忘在地上的東西摸到腰間的劍柄，才謹慎地跟上去。
……
“呼唔！～”
弗蘭克喘著粗氣，目視前方，“怎么回事？”
他們才走出一小段距離，然而遠方的高塔和巨龍骸骨都不知不覺地消失不見，如同夢境中最真實地幻覺。
原來看見高塔矗立的地方，其實只有一片荒涼。風(fēng)推動沙丘的流動，掩蓋了孤零零的一株苦棘草，一只形單影只的沙狐朝她們看了看，便飛速翻越了沙丘，天上有年輕的雄鷹飛過，堅硬的翼展劃破藍空……
哪里有什么遠古龍的遺骨，哪里有什么遺失的高塔，這里只是一片再普通不過的沙丘地帶，自然的生態(tài)于此循環(huán)。
“……”呂西安凝視著眼前的沙丘，臉上的興奮和笑意通通消失，又回到那種學(xué)者般的理性模樣。
“巴倫王的空中樓閣?！逼讨?，游俠平靜地說了一句。
“走吧，剛才見到的只是其他地方的投影。”
“唔～”弗蘭克仿佛在求偶競爭中失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起來。
雄鷹在她們頭頂盤旋了幾圈，察覺到地面上的生物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便乘著風(fēng)遠去了。
“沙漠里經(jīng)常會發(fā)生這種事，以前和導(dǎo)師一起去薩拉托加大沙漠做研究時，也會時不時見到這樣的場景?！眳挝靼裁鼍破?，咬開瓶塞，他忘記了瓶里已經(jīng)空無一物，當(dāng)游俠一昂頭試圖來點酒精冷靜一下的時候，才發(fā)覺沒有一滴液體流出。
“真見鬼，綠洲里有賣酒的地方嗎？”
“據(jù)我所知，摩爾克人信奉真主、萬物唯一神安萊，他們的教義中有禁止飲酒這一條?！背聊蜒缘拇炭屯蝗怀雎曁嵝阉?。
“你是非常不耐酒精的體質(zhì)，還這么愛喝……”
“好的好的，安德。”呂西安打斷了刺客的話，“你怎么老是像我教母一樣?！?p> 刺客又沉默起來，被黑袍遮掩的目光下流露出落寞的情緒。
呂西安將空酒瓶丟回旅行袋，又摸出地圖觀察起來。
“不過，這至少可以確定摩爾克行商口中的幽靈塔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什么虛構(gòu)出的奇異傳聞?！?p> “巴倫王的空中樓閣式的幻象，必然在某一個地方有著相對應(yīng)的真實場景?！?p> “所以，這其實是個好消息？”弗蘭克仰著臉問。
呂西安兩手一攤，不置可否地抖了抖胳膊。
“大概吧！但我們還是無法明確具體位置，甚至迷失了方向，在這片遼闊炙熱的沙漠里。”
……
他們?nèi)匀辉跔庌q些什么，娜塔莉抱著手站在一旁，看到他們聚在一起。呂西安解下彎刀，正掂量著向上方丟去，彎刀帶著刀鞘在空中旋轉(zhuǎn)幾圈，忽地落到沙礫上。
“刀柄朝向那邊！”她聽到呂西安不太正經(jīng)的聲音，“所以，那邊就是高塔所在的方向！”
“可那邊是我們過來的位置！”弗蘭克反駁道，他指著沙地還尚未被掩蓋的腳印對游俠說。
“……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