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娜塔莉站在房間中央,感激地點了點頭,
“我都明白,謝謝你,利茲姐?!?p> “呵!”修女輕笑一聲,右手指向一旁的另一張椅子,“坐下。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不知道?!蹦人蚶^椅子,在修女身邊坐下,就像多年之前的那樣。“大概過了六七年?”
“哪有這么久?!毙夼苯踊亟^了她的猜想。
兩人都一同笑起來。
……
確實沒那么久,自從她離開教堂,到現(xiàn)在為止,也才不到五年的時間而已。但在自身看來,娜塔莉感覺仿佛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世紀(jì)。
畢竟,像這樣和利茲修女促膝而談的時光,對現(xiàn)在的娜塔莉?qū)嵲谑翘^遙遠了。
當(dāng)她位于安布萊拉的腐爛泥沼時,位于維爾丹外的黑暗森林時,位于沙漠中的幽靈高塔時,位于巴加莫約的恐怖競技場時,直到潛入亡靈占據(jù)的修道院,這期間,她得會時不時的想起曾經(jīng)還在教堂里的那一段段歡快而又懵懂的時光。
那些不可分享、無可言喻的畫面,與當(dāng)時自身所處的污濁又混亂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仿佛處于兩個不同的位面。
……
在利茲修女縫補衣物的時間里,她們聊了許多,從洛德蘭城鎮(zhèn)大廳最近的幾項政務(wù),到市場里蔬菜和奶酪的價格漲落,或者是最近幾年諾德蘭附近的魔物族群的活動軌跡,亦或多年前那個紅極一時而又如流星般在極其短暫的時間里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歌唱家等等遍及各種方面的或大或小、或極其重要或微不足道的問題和事件。
反正在聊到一個話題之后,娜塔莉就不記得前一個話題是什么了,她相信利茲修女也是如此。
利茲修女只比她大七歲,算是處于同一個時代的人,聊起來幾乎完全沒有什么隔閡和障礙。
“哦,對了?!毙夼蝗煌O率种械膭幼?,抬起頭臉色凝重地看向身邊眼睛里現(xiàn)出興奮的娜塔莉?!澳阒溃谀慊貋淼膸滋烨?,加普尼克騎士也回到了諾德蘭的這座小教堂嗎?”
加普尼克騎士?娜塔莉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個人,在記憶里翻找了半天,才把這個名字與那個流著鼻涕的小男孩聯(lián)系在一起。
哦,原來是那個家伙。
她想起來扎普尼克是與她從小玩到大的小伙伴之一,也是同一期和她參加轉(zhuǎn)正考核的,不過最終她順利通過了考核,并成為歷史上年紀(jì)最小的轉(zhuǎn)正神官騎士,而加普尼克雖然比她要大上兩歲,進修的時間也比她要久許多,但最后卻轉(zhuǎn)正失敗,回去繼續(xù)重修了。
“是他啊,怎么了嗎?”看到利茲修女收斂起笑容,表情也變得嚴(yán)肅,娜塔莉不禁問道。
“在你離開教堂外出游離的那一年,加普尼克也通過了轉(zhuǎn)正考核,成為一名正式的神官騎士,同時間通過的還有拉維和瑞克。”
“此后,他們?nèi)艘擦⒖烫ど狭擞螝v的旅程。之后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但在幾天前,加普尼克騎士突然回到諾德蘭,但已經(jīng)失去了一條手臂和一只眼睛,而且,和他一同出發(fā)的拉維騎士和瑞克騎士甚至都沒能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