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明日的詩會,可否帶美娘一同前去,”房間內(nèi)蕭美娘依偎在楊廣的身旁,對著他問道,
楊廣想了想,這詩會是可以帶女眷的,而且蕭美娘難得對她提了一個要求,他自然不好拒絕,點了點頭應下了這件事,
見此蕭美娘內(nèi)心一笑,隨后兩人相擁睡了下去,
第二天,傍晚時分,
楊廣站在王府外等待著蕭美娘,因為這一次楊勇舉辦的詩會是在晚上,整個長安的世家大族文臣武將,包括那些風流才子都可以參加,自然而然的可以帶女眷進入,
“去催一下王妃,”
楊廣在王府外等了一會兒,見蕭美娘遲遲沒有出來,對著身邊的下人吩咐了一聲,
可還未等下人來通報,蕭美娘身邊的丫鬟緩緩而來,對著楊廣行了一禮隨后說道:
“王爺,王妃讓奴婢傳信,說今日身體不適,讓憐夫人陪王爺一同前往詩會,”侍女重復著蕭美娘的原話,
就在她說完穿著一襲白衣,猶如九天仙女降落凡塵的憐心,在徐錦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楊廣看了一眼憐心,發(fā)現(xiàn)她這些時日變得越發(fā)的清瘦,一想到此處,他的心里就如同一根刺扎在喉嚨一般,
甩了甩衣袖也沒有管憐心,走上了馬車,
徐錦在憐心身旁,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一嘆,自打憐心進入王府以來,楊廣是連正眼都沒有瞧過憐心一眼,
這叫徐錦的心里不由得擔憂,楊廣是不是知道憐心與趙宇的事情了,要不然怎么會如此冷落憐心,
“不能,不能,”
徐錦搖了搖頭,因為要是楊廣真的知道了的話,根本就沒有她們兩個的活路,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徐錦在心里想到,隨后扶著憐心坐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行駛,而車內(nèi)卻是安靜的有些可怕,沒有人敢發(fā)出任何聲音,連帶著外面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
此刻楊廣閉著眼睛連看憐心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兩人比路人還要可怕,
“王爺咱們到了...”
侍衛(wèi)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f完這句話感覺自己像虛脫了一樣,他們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些侍衛(wèi)的小命,可都掛在褲腰帶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楊廣,
“嗯,”
楊廣的聲音從車內(nèi)響起,沒有發(fā)怒的跡象,這叫侍衛(wèi)松了一口氣,
徹夜的燈火通明,映照出此刻長安的繁華,
園內(nèi)一片熱鬧喧囂,才子佳人一個個地打扮的極度耀眼,長衫飄飄,談笑之間便有詩詞流出,
至于另一邊與這些賣弄風騷的文人雅客不同,各個大族或者官員的千金坐在樓閣內(nèi),時不時地偷偷望一眼自己中意的年輕才子,然后掩嘴偷笑,
楊廣有些疑惑,楊勇這是搞的什么,這哪里是詩會,這不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嗎,
“晉王到...!”
侍衛(wèi)看到了楊廣,隨后高喊了一聲,
聽到這道聲音,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楊廣,有審視、有怨恨、還有閨中少女愛慕的眼神,
總之這些人都對這些時日以來,長安盛傳的晉王大感好奇,想看一看這個釀制出百金一壇的醉仙酒,以及提出科舉制度的楊廣,究竟有何三頭六臂,
“二弟可是遲到了,應該自罰三杯、哈哈...”
這時候楊勇走出來,拉著楊廣的手頗為豪爽的說道,
“路上車馬過多,小弟誤了時辰自是該罰...”
楊廣不知道楊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對著楊勇也是溫和的回應了一句,
頗有一幅兄友弟恭之態(tài),不知道的還以兩人的關系多好呢,全是影帝啊,
楊勇一路上顯得非常熱情,拉著楊廣的手將他帶到了游園中心,楊廣也是一陣推脫,才想辦法掙脫開熱情的楊勇,
找了個借口尋了一個僻靜之地,站在那里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群賣弄風騷的文人雅客,對于這樣的詩會他是一點也不感興趣,
“晉王殿下何不去與這群文人吟詩作對,”
這時一道聲音在后面響起,打斷了楊廣的思緒,楊廣回頭一看原來是李淵,
“表兄不也在這里嗎,”楊廣回過頭對著李淵反問道,
“不知這位仁兄是誰,表兄可否給本王介紹一番,”
楊廣看到了李淵身旁的青年出聲問道,只見此人儀表魁偉,雙目有神,楊廣很好奇此人究竟是誰,
“這位乃是韓柱國的外甥,李靖是也,”李淵看了看身邊的李靖,為楊廣介紹道,
“李靖!可是李靖李藥師?”楊廣再次問道,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后來的大唐軍神,
李靖善于用兵,長于謀略,初仕隋朝,拜馬邑郡丞,晉陽起兵后,效力唐朝,從平王世充和竇建德,南平蕭銑和輔公祏,北滅東突厥,西破吐谷渾,為唐王朝的建立及發(fā)展立下赫赫戰(zhàn)功,他倒是忘記了李靖乃是韓擒虎的外甥,差一點錯過了這樣一個人才,
“原來是藥師兄,幸會幸會,”楊廣對李靖拱了拱手,客套了一下,
李靖被楊廣熱情地態(tài)度弄得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楊廣為什么如此看重自己,雖然他自負才學,可也沒有自負到讓楊廣如此對待的地步,
“藥師兄如今可有官職在身?”楊廣對著李靖問道,明顯是起了招攬之意,
“靖不過一介白衣,將來有機會進入官場,自會效忠陛下,不勞王爺記掛,”
李靖表現(xiàn)得很客套,但是言語之中的拒絕很明顯,直接告訴了楊廣他不會加入任何一個派系,你也不用來招攬我了,
楊廣笑了笑,明白了李靖的顧慮,不想卷入奪嫡之爭,歷史上的李靖也正是如此,
要知道在后世李靖身為李世民派系的武將,可在李世民發(fā)動玄武門兵變的時候,卻沒有參加,就是不想落得一個反叛的名聲,
作為一名實權(quán)武將,李靖將謀身發(fā)揮到了極致,在朝他不與任何官員交談,也從不參加任何聚會,也從不貪戀權(quán)利,走的是一條孤臣之路,為的就是讓李世民放心自己,而他也正是為數(shù)不多落的善終武將,
由此可見他想要招攬李靖是何等的困難,不過楊廣也不惱怒,只要李靖別去楊勇那邊,讓他做個中立派也好,
這也是李靖話中所表達的意思,我不會效忠你,我只會效忠皇上,讓楊廣招攬失敗的同時,也免于嫉恨他,
楊廣嘆了一口氣,李靖看來暫時是拉攏不過來了,不過李淵這個人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他在留在長安的,
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帶到洛陽,這個不安分的因素,還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