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還剩幾年?”
“已過去二百九十八年,還剩兩年!”
“呼延雷,我就是一個普通女子,你告訴我這么重大的事,我接受不了?。廊说?,我會急死的!”好奇心作怪,顧婉舟聽完了呼延雷的講訴,可是聽完她就后悔了:你說穿越就穿越了唄,還給她一個這么大的包袱,老天爺,你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顧婉舟欲哭無淚,頹廢的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婉舟姑娘,貴人!四國百姓的性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關鍵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也許不是我呢!”
“你想想昨夜糧草的事情,不是你嗎?你不是成功的化解了一場大戰(zhàn)!”
“我?那不是我!”顧婉舟目光閃爍,趕緊倒茶給自己喝,結果不小心燙了嘴唇,條件反射的她大叫了一聲,瞬間杜康和九王爺雙雙出現(xiàn)在她左右,利劍指向呼延雷。
“他什么都沒有做,我喝茶燙了嘴而已!”顧婉舟閃著大眼睛看著突然現(xiàn)身的兩個人。
“你們偷聽我們談話?”顧婉舟后知后覺的問道。
“那豈是我二人所為!”九王爺用手指敲了敲顧婉舟的頭,樣子親昵。
“上官元衡,你別碰她!”呼延雷厲聲制止九王爺。
“呼延雷是吧?你家住海邊呀,管的這么寬!”九王爺看上去特別的沒正形。
“婉舟姑娘,這個玉笛送你,如有吩咐,吹響此笛,在下自會尋來。告辭!”呼延雷抱拳后,并未從樓梯下去,而且縱身飛出窗外。
顧婉舟于呼延家族的兩個兄弟而言,是仙女、是心中一處閃光的存在,不容他人侵犯;于杜康而言,是自己曾拋棄如今又高攀不起的女神;而于九王爺上官元衡而言,她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是他最神圣的寶,他愿意終極一生呵護她。但大家對顧婉舟都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雖然她目前看上去只是一個身無寸功的平凡女子。
呼延雷留下玉笛飛窗而出,杜康和九王爺腳尖遁地也尾隨而去。
“兩位,請回吧!”呼延雷城門外背身而立。
“呼延將軍,不要打婉舟的主意!”杜康和九王爺落于呼延雷身后,站定,杜康率先張口警告呼延雷。
“哈哈哈,在下絕無癡心妄想,因為在下不配!”
“哼,呼延將軍既然有自知之明,請離婉舟遠點!”
“你二位也別有非分之想,婉舟姑娘絕非平常,不是我等可以消想的!”
“呼延將軍好似知道些什么?”九王爺問。
“哈哈哈,天機不可泄露!”言畢,呼延雷飛身上馬向呼延遲而去。
呼延遲見五哥平安回來,并未多問,他知道,進過密室的人,身上都是秘密。
呼延遲率白虎大軍,全軍撤退。白虎大王,人稱虎王,姓白,名白展。得報呼延遲已棄幽州班師回朝,龍顏大怒。
顧婉舟隨侍從回到自己的房間,侍從退下后,顧婉舟一人坐于木凳之上,拿起呼延雷的玉笛仔細打量。突然,脖頸間一涼,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已然架在了顧婉舟的脖子上。
“你是顧婉舟?”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找她何事?”顧婉舟不敢動。
“顧婉舟,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伎倆讓我哥退兵?你知不知道他不戰(zhàn)而退,我們大王是不會饒恕他的,他將有性命之憂!”
“要救你哥,你先把刀放下!”顧婉舟沒想到呼延遲退兵后,他將會面臨這等遭遇。
脖子上的刀撤開了,但因為持刀女人過于激動,顧婉舟脖子處已然流血,血順著脖子留到胸前。但兩個緊張的女人都沒關注這個小傷口。
“姑娘坐下,慢慢說。你是呼延將軍的妹妹吧?”
“在下呼延巧兒!顧婉舟,如若我哥哥因此丟了性命,巧兒一定讓你給他陪葬!”
“四海之內(nèi)為一家,我不能讓呼延將軍有事!”
“你以為你是誰?說的好聽,你身無寸功,如何救的了我哥哥!”
“婉舟,你在與誰說話?”窗外,九王爺高聲詢問。杜正輔讓九王爺來叫顧婉舟前廳議事。
“房內(nèi)無它人,婉舟在自言自語!九王爺何事?”
“大將軍請婉舟姑娘前廳議事!”
“九王爺先回去,婉舟換完衣服就去前廳?!?p> “好,我們前廳等候!”九王爺本想推門而入,一聽人家姑娘在換衣服,便轉身離開。
“為何不喊人救你!”巧兒把劍放到一旁,坐在桌邊。
“你又不會殺我!”
“我就是來殺你的!”
“你哥哥何時抵達白虎都城?”
“今日出發(fā),兩日后可達洛昂!”洛昂是白虎國的都城。
“呼延將軍回城后,大王會降罪于他?”
“自然會降罪于他,不戰(zhàn)而屈,大王定不會輕饒?!?p> “你且先行回去,我不會讓你哥哥有事!”
“我憑什么信你?”
“就憑你的兩個哥哥都信我!”
“好,倘若我哥哥有任何閃失,我一定找你算賬!告辭!”言畢,呼延巧兒開窗出去。
呼延巧兒剛走,顧婉舟突然感覺胸前灼熱,她急忙來到銅鏡前,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血都流向了心型白玉鎖,而此時,白玉鎖已通體艷紅。顧婉舟大驚,脖子、胸前和左手食指都傳來灼痛,顧婉舟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已經(jīng)昏倒在地。
杜正輔三人前廳等顧婉舟,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于是便讓小斯再去請。片刻,小斯連滾帶爬的回到前廳,失聲大呼:“婉舟小姐出事了!”
小斯話音未落,三個人頓時飛身離去。
顧婉舟房間,杜康抱起顧婉舟放到榻上。九王爺叫來侍女服侍顧婉舟,杜正輔吩咐太醫(yī)在門外等候。
“讓太醫(yī)進來吧!”侍女為顧婉舟簡單擦拭并蓋好被子,九王爺回頭吩咐。
“是!”侍衛(wèi)出門領太醫(yī)進來。
太醫(yī)坐于塌前木凳之上,右手輕輕扶于顧婉舟腕部,良久,太醫(yī)起身向杜正輔等行禮道:“稟大將軍,婉舟姑娘脈大而有力,如波濤洶涌,來盛去衰。內(nèi)熱盛脈道擴張,脈形寬大,因熱盛邪灼,氣盛血涌,使脈有大起大落……”
“你說這么多我們不懂,婉舟脖子上有傷卻身上無血跡,這是怎么回事?可是中毒?她何時能蘇醒?”九王爺打斷太醫(yī)問道。
“從脈象上看,婉舟姑娘體內(nèi)有一股熱力在亂竄,在下醫(yī)術淺薄,無法幫婉舟姑娘控制這股熱力,至于婉舟姑娘何時能醒,這個不好說。但婉舟姑娘并沒有中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