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耶律王子的饋贈后,三人回到客棧,此時,上官康的暗衛(wèi)伏龍伏虎也剛剛返回。
“太子,屬下沒用,跟丟了!”伏龍跪地請罪。
“他們?nèi)舨幌氡荒阏业?,你定是跟不上的,白族之人大抵都會幻影之術(shù)。”九王爺上官元衡道。
“百里為何隱而不現(xiàn),我們于他并無惡意。”上官康百思不得其解。
顧婉舟失蹤后,呼延雷來青龍國借人,尚書房密談卻被百里聽見,三人連夜出發(fā),百里也沒閑著,更是先人一步來到紫燕宮。被仇恨沖昏頭的施娜爾并沒有太多心機(jī),很快便被他們幾人找到了線索。三人在南天門商議闖宮救人時,百里突然出現(xiàn)。
百里的出現(xiàn)無疑是個鼓舞人心的利好,畢竟他的醫(yī)術(shù)和解毒的本事無人能及。
四人商量后決定,一起闖宮,呼延雷為先鋒,為上官元睿和上官康探路,并掩護(hù)百里救人。
施娜爾刀殺顧婉舟時,四個人還未抵達(dá)紫燕宮,直到鐵木津闖入后,他們才后于施以多抵達(dá)施娜爾的閨房外。
鐵木津欲對顧婉舟動手時,上官元衡踢開了房門,大家被聲音驚擾看向房門時,百里借機(jī)抱走顧婉舟,上官康施展凌波微步瞬間將枕頭塞到被里,而后呼延雷護(hù)送百里出宮,而上官康與九王爺上官元衡則飛身抵達(dá)大將軍府,隱身書房棚頂。大將軍鐵木津氣急敗壞回府后,匆匆來到書房,警覺的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暗室。
于是,上官康叔侄二人又打了一次配合,將鐵木津剛剛查看的玄鐵寶匣偷出。
一行人來到提前約好的落腳點(diǎn),卻只見到了呼延雷,問之,呼延雷說顧婉舟性命堪憂,回天乏術(shù)的百里便帶顧婉舟回了白族,白族領(lǐng)地不容外人踏足,呼延雷沒有一再哀求百里帶他同行,他知道顧婉舟生還的希望需要爭分奪秒。百里雖然沒有同意呼延雷跟隨,卻也答應(yīng),如婉舟得救,會使人通知他們?nèi)恕?p> 上官康和九王爺聽聞噩耗,皆悲慟不已,雖然百里說顧婉舟還有生還的希望,但他們還是很難平靜。自從顧婉舟沖喜到現(xiàn)在,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磨難,誠然他們都想保護(hù)好她,卻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本以為這個玄鐵寶匣里會有救命的希望,偷來寶匣卻沒能見到顧婉舟最后一面,對,很有可能他們叔侄錯過了見顧婉舟最后一面的機(jī)會。
上官康抱著玄鐵寶匣與九王叔回了青龍國,呼延雷則回了白虎國。
上官康回國后整日萎靡不振,他擔(dān)心顧婉舟,他思念顧婉舟,他后悔沒能讓她在自己身邊時多一些快樂和幸福,他曾經(jīng)錯的離譜,現(xiàn)如今上天已經(jīng)不再給他關(guān)心她的機(jī)會嗎?他用拳頭砸爛了石墻,看著血流如注的手,他感覺不到疼。
如果所有人都為婉舟而難過痛心,那么他上官康則多了一份揪心的悔與恨,這種悔恨讓他日夜難安。
九王爺上官元衡也沒好過到哪里去,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整日紅著眼睛,比起悔恨的上官康,他多了一份相思。
人有生老病死三千愁,唯有相思不可醫(yī)。九王爺茶不思飯不想,也是日漸憔悴。
最終,上官正輔以打獵之名帶九弟上官元衡和兒子上官康在獵場策馬狂奔后,語重心長的大罵了二人。
回宮后,上官康去了青龍茶樓,向韓五爺討了一只聞香杯,每日帶在身上。九王爺則派人每日去海邊買海物,然后帶去顧府讓銀杏等做給他吃。他不是個沒心沒肺的,有他的打擾,顧太醫(yī)和顧夫人的日子才舒爽些,人最怕的是每日胡思亂想。
白虎國,呼延雷向虎王如實稟告了顧婉舟的情形,虎王連續(xù)三日沒有上朝,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尚書房。他的悔恨跟上官康不同,因為顧婉舟是在他的白宮被人綁走的,于情于理他都過不去心里的這道坎,但畢竟他是一國之君,三日后他如常理政,把對顧婉舟的擔(dān)憂壓在了心底。
呼延雷的內(nèi)心最是強(qiáng)大,他沒有給自己任何頹廢宣泄的時間,在等待百里消息的時候,他更加勤奮的練功,姻緣巧合遇到一得道高人,此人年過古稀,輕功和內(nèi)力卻世間罕見,他一生未曾收徒,在山腳觀察苦練內(nèi)功的呼延雷一段時間后,毅然纏著呼延雷,讓他拜自己為師。
呼延雷學(xué)藝兩月余,告別恩師后回軍營,開始厲兵秣馬,使得軍隊?wèi)?zhàn)斗力得以很大提升。如果顧婉舟離世,他也不會獨(dú)活,他的使命就是保護(hù)顧婉舟,一旦百里傳來噩耗,他臨死前大幅提升軍隊?wèi)?zhàn)斗力,也不枉此生。
青龍茶樓韓五爺,在茶樓中遇到了一位故友,是名玄武國的商人,他告訴韓五爺,他的這種聞香杯玄武國的玉笛關(guān)南市上也有。韓五爺不敢怠慢,直接差人給上官康送信,上官康與九王叔收到信息便急匆匆趕來。那名商人聞到了九王爺身上的海鮮的味道,又說他們玉笛關(guān)的南市也有海物賣,價格出奇的貴,他很奇怪那種看上去異常難看的海物竟然也有人喜歡吃。
叔侄二人相視一笑,扔給那名商人一定金子,轉(zhuǎn)身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他們派人給呼延雷送信,相約玉笛關(guān)的南市見。
于是,南市市場上出現(xiàn)了上官叔侄和呼延雷的身影。
耶律兄妹離開后,另一伙人也進(jìn)入了南市的客棧,正好下榻在耶律兄妹剛退的兩間上房。這伙人一看就不是北方人,他們懼怕寒冷,領(lǐng)頭的那個女人把自己包裹的像個賣皮貨的暴發(fā)戶。
這伙人不是別人,正是朱雀國消失的施娜爾和鐵木津的十幾名貼身護(hù)衛(wèi)。鐵木津丟了顧婉舟的當(dāng)天又丟了玄鐵寶匣,這讓他十分惱火,施娜爾報仇心切,與鐵木津商議后,私下領(lǐng)命出來找尋顧婉舟。
施娜爾雖然包裹的很嚴(yán)實,還是一眼就被上官叔侄認(rèn)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上官叔侄雙雙紅了眼睛,卻也彼此牽制住彼此,叔侄二人對視一眼后轉(zhuǎn)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