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山大陣當然聽說過,這和護山大陣有何關(guān)系?”張瑞霖再次問道。
“當然有關(guān)系,護山大陣乃是守護蒼云山的大陣,此等威力自然是無比龐大,既然是陣法自然便會有衰弱的一天,而蒼云山這等規(guī)模的大陣卻需要近五百年一修復(fù),所以掌門及四大長老還有大師兄等人皆會在山上,以防不軌之人趁機偷襲?!惫砒櫇v述了原因,其實每個門派都會有護山大陣,所以只有像張瑞霖這等之前不屬于任何勢力的人才會不明白,其余的人根本無需向他們解釋。
初陽宮中,執(zhí)劍長老領(lǐng)著蒼云六杰走到大殿中央,一齊施禮:“拜見掌門?!?p> “執(zhí)劍長老,山下情況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掌門開口問道。
“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查,山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好幾波勢力了,除了此次前來尋討聚靈盤的圣毒教外,還有魔界的人?!眻?zhí)劍長老稟報道。
“可知是魔界的哪方勢力?”
“前幾日前來小不悔峰的那兩名女子,經(jīng)我調(diào)查,她們是萬魔谷的大小姐和她的丫鬟,而除了萬魔谷的人之外還有血宗的人?!?p> “血宗?他們來此做什么?難道也是為我蒼云而來,畢竟魔界覬覦我派無妄鐘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執(zhí)法長老說道。
“不錯,很有這個可能,此時正是我們要修復(fù)護山大陣的時候,這等時機怎么可能錯過呢?”執(zhí)丹長老說道。
“那為何要偏偏選在現(xiàn)在呢?我們蒼云大陣每五百年一修復(fù),在此之前還有過修復(fù),根據(jù)蒼云記錄并沒有什么異動,為何之前遲遲不動手,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動手?”執(zhí)律長老有些疑惑。
“我想,這應(yīng)該與這異象有些關(guān)聯(lián),天生異象,都知道這是天地預(yù)警,而不軌之徒正是要顛倒這天地,此時出手豈不正是好時機?”掌門說出了想法,眾人也都點了點頭。
“可我派的護山大陣也不能再耽擱了,不然會很難再恢復(fù)?!眻?zhí)律長老擔心的說道。
“這倒無妨,若是魔界之人真心想對付我蒼云,自然會在我蒼云埋下眼線,必然會在我等閉關(guān)修復(fù)大陣之時動手,如此我們不妨將計就計,以假象引誘其攻之,最后便可后發(fā)制人,同時也可找出眼線,也可謂一舉兩得。我會宣布在后天進行閉關(guān),眾人皆知,若是修復(fù)大陣,蒼云周身的結(jié)界會相應(yīng)不穩(wěn),到時我們只將結(jié)界故意控制成不穩(wěn)的狀態(tài),以誤導(dǎo)他們前來,到時再來個反擊,定會一舉重創(chuàng)他們?!闭崎T說出了計劃,眾人也都同意這樣做。
果然,在掌門宣布會在后天與眾長老一齊閉關(guān)之后,魔界深處一宮殿之中,殿下便跪有一人稟報:“啟稟宗主,據(jù)得到的消息稱,蒼云幾個老鬼會在后天閉關(guān)?!?p> “后天,既然這樣,那我就送點禮物過去,給他們一個驚喜。你先下去吧?!闭驹诟吲_之上一個身披黑袍之人,雙手背于身后,看著那高臺之上的寶座后面那用骷髏堆著的墻壁,墻壁之上有著三滴血滴印記,在看此人,中年模樣,紅色的眼睛露出邪意的光,額頭之上也正是這三滴血的印記,在看整個宮殿透露著詭異,若是身在其中不免有些毛骨悚然,這里便是魔界三大勢力之一——血宗。而此人便是血宗宗主——血魔。
“你說的大禮可是要我出手?”待堂下之人走了之后,又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走了進來,此人眼神之中充斥著邪氣,似是等待已久的樣子。
“你來的正好,當初你被追殺,是我將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救下,如今你的傷也好了,至于修為應(yīng)該也大有精進,是不是該出手幫我一次?”血魔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側(cè)著臉說道。
“宗主是在下救命恩人,這點忙我自然是幫,不過如此一來,人妖兩界將都會知道我的行蹤,我一人是小,連帶整個血宗卻是不好收場了?!眮砣艘荒樇樾Α?p>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再說,我根本就沒打算收場,它區(qū)區(qū)一個蒼云只是我的第一道菜而已?!毖娌桓纳恼f道,根本沒把蒼云放在眼里。
“如此,我便放心了,那我自當竭盡全力,爭取不用你們動手?!眮砣艘哺孕诺男α似饋怼?p> “那自然再好不過了,哈哈哈?!毖c堂下之人一同笑了起來。
初陽宮中,掌門在傳令后天閉關(guān)之后,又與長老們商議著,掌門開口:“魔界自從千年前的大戰(zhàn)之后已經(jīng)有所收斂,為何如今又要掀起風(fēng)雨?”
“魔界之人非是我等心態(tài),自然還是想要統(tǒng)一六界?!眻?zhí)法長老說道。
“可還有一事我不明白,千年前魔界就有過此等想法,后來傳言魔界太子與魔尊同歸于盡,導(dǎo)致魔界這一目的沒有得逞,而當時萬魔谷的方仲乃是魔尊左手,而血宗的宗主血魔卻是太子的貼身戰(zhàn)將,這兩人可謂是水火不容,如今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奇峰鎮(zhèn)?”掌門疑惑道。
“不錯,當初因魔尊滅亡而導(dǎo)致魔界四分五裂,才有了如今的三大勢力,血宗為血魔建立,而萬魔谷卻是魔尊唯一的女兒所創(chuàng),目的是想重掌魔界,可到死也沒實現(xiàn),這才將萬魔谷交于方仲手中,而至于噬魂谷卻是后起之秀,與前任魔尊絲毫關(guān)系沒有,若是聯(lián)手也應(yīng)該是血宗與噬魂谷,或者萬魔谷與噬魂谷,可現(xiàn)在看來卻只有萬魔谷與血宗,這是為何?”執(zhí)劍長老捋了一下其中關(guān)系,確實有些可疑。
“莫非他們找到了魔道天書?傳聞,得魔道天書者便是魔尊,若是被他們得到魔道天書,那實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了。”執(zhí)律長老考慮到了這最為壞處的想法。
“應(yīng)該不至于,當時魔界太子盜走魔道天書,可是至死也沒有找到,后來就連魔界太子的尸首也不見蹤影,即便身處兩界,但魔道天書可以引發(fā)的震蕩可著實不小,我們也能得知一些口風(fēng),但至今魔界也并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闭崎T解釋到。
“唉,怪只怪前幾天來的那個丫頭沒被抓住,要不然便知道其中原因了。”執(zhí)律長老覺得有些遺憾。
“這位女子手中有穿云梭,可穿梭空間,我們也沒有準備,這也是沒辦法,現(xiàn)在也就等著他們的下一步行動了?!闭崎T說道。
當天晚上,一位老者拎著酒葫蘆,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張瑞霖房門前,“當當當”便敲了起來,正巧,張瑞霖沒睡便來開門,張瑞霖打開門一看,正是醉仙無塵,張瑞霖見是他,二話沒說直接關(guān)門,無塵瞬間伸手擋住了房門,直接沖了進來,張瑞霖?zé)o奈,只得讓其進來坐坐。
“什么事?老酒鬼,又讓我打酒?”自從上次被無塵坑的身上的錢都給他買酒了,于是便見面就稱呼他為老酒鬼,可還巧了,無塵說自己認識的朋友都是這么稱呼他,這倒讓張瑞霖更為生氣,根本不想見到他。
“沒有沒有,我的酒還夠呢,不過就算是讓你打酒,恐怕你也沒那個錢?!睙o塵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你......行,算你狠?!睆埲鹆卣媸菬o語了,他知道無塵的修為,打是打不過了,如今還得被他坑,真是無奈。生氣的說道:“你到底有沒有事,沒事趕緊走,我要睡覺?!?p> “這個時候找你自然是有事?!睙o塵再飲一口說道。
“什么事,快說?!睆埲鹆匾矝]個好態(tài)度。同時也在收拾他的床準備睡覺。
“若是你最相信的人騙了你你會怎么樣?”無塵嚴肅起來,端著酒葫蘆說道。
張瑞霖被此話問住了,手中的被子也被微微攥緊,眼睛有些恍惚,張瑞霖似是知道無塵什么意思,卻又似不知道什么意思,甚是矛盾,或者說張瑞霖自己也有過這樣問自己的時候,可又怕被這樣問,于是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闭f完又收拾自己的床了。
“早些歇息吧,我走了?!睙o塵大飲一口說道,說完便走出屋子,順便將門關(guān)上,隨后張瑞霖又聽到,“圓月當空,今朝美酒,不知苦來不知愁,逍遙游,逍遙游,唯我瀟灑,唯我風(fēng)流?!?p> 張瑞霖放下手中的被子,眼神微瞇起來,一下也不眨,其實他也知道,慕凌霜是自己現(xiàn)在最重視的人,可自己與她相處這么長時間,雖然她身懷秘密,但對自己卻是真心,這點張瑞霖還是可以確認的,想到這不禁拳頭緊握,暗暗下著決定。
血宗大殿之上,又一位老者走了過來,老者滿頭白發(fā),胡須與眉毛也是白色的,看著年紀雖大,但絲毫不見老態(tài),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參見宗主?!崩险咝辛艘粋€禮。
“大長老不必多禮,有什么事嗎?”血魔轉(zhuǎn)過身來。
“宗主就那么相信他嗎?要知道他本就是他們一族的叛徒,若今后有對他有利的必然也會背叛我們,這樣的人始終都不是可以委以重任的?!眮砣吮闶茄诘拇箝L老,此人在血宗的地位相當之高,可謂是一人之下,血魔對他也是極其尊重。
血魔見大長老如此關(guān)心,不禁示意讓他坐下來,說道:“我不是相信他,而是他必須相信我,我可以救他,必然也可以讓他死,現(xiàn)在的他就算知道我只是利用他,也不得不為我辦事,就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出入六界之中也只不過一個小嘍啰,況且他已經(jīng)判出他們一族,而且?guī)ё吡怂麄円蛔遄钪匾臇|西,所以他現(xiàn)在必須依靠我,否則必然沒有好下場?!?p> “這個我也知道,只不過這類叛徒想法總是不擇手段,只怕到時不受控制,來個玉石俱焚,這樣我們卻是得不償失,還望宗主多多注意一些?!贝箝L老說完起身便要走。
“知道了?!毖Щ卮鸬?。
大長老走了幾步卻又回過頭來,說道:“霜兒怎么樣了?”
“她沒什么事,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毖дf道。
“送到什么地方不行,偏要將霜兒送到他那修行,去受這份罪,現(xiàn)在連宗門都沒回就被你派去做任務(wù)了。我倒是有些想她了?!贝箝L老有些抱怨。
“大長老,我知道你心疼她,可這樣也是對她好,她最適合此修煉方式。”血魔解釋到。
“好吧,計劃就要進行了,到時也可回來了?!贝箝L老舒了一口氣說道。
“不過,據(jù)回報,她最近與人界的小子有些糾纏不清,日后恐怕要與我有些麻煩?!毖в行?。
“恩?”大長老遲疑了一下,說道:“日后若真背叛了你,你準備如何?”
“血宗之人,只有忠誠的人和死人,從來就沒有背叛的人。”血魔眼中泛起一絲殺意。
“我還是了解你的性子,說道做到,看來我也得去活動活動了,絕不會讓這個小子毀了我的霜兒?!贝箝L老也泛起殺意,說完便走了出去。
很快,時間便到了,這一日按照拂陽掌門的意思,正是修復(fù)護山大陣的時候,這個時候無妄宮中,掌門與各大長老還有醉仙無塵都聚集在此,無妄宮是掌門所住的地方,同時也是無妄鐘所放置的地方,蒼云派有六宮十三殿,初陽宮是商議事宜的地方,剩下的五座宮殿皆是掌門與各大長老的居住之處,分別是無妄宮,朗乾宮,百草宮,玉劍宮,青嵐宮,分別是掌門,執(zhí)律長老,執(zhí)丹長老,執(zhí)劍長老,執(zhí)法長老的住處。五座宮殿一般都是漂浮在空中,一層一層錯亂的排布著,而如今卻是要修復(fù)大陣,五座宮殿全部移動,與初陽宮連成一線,巨大靈力在其周圍散發(fā)著,周邊結(jié)界也隨之不穩(wěn)起來。
“宗主,蒼云山靈力波動劇烈,我們是否攻山?”血宗大殿之上,一人跪地上報。
“可有殿使的信號?”血魔問道。
“沒有。”
血魔若有所思,一旁的大長老上前說到道:“宗主,霜兒不發(fā)信號應(yīng)該是有些變化。”
“我看應(yīng)該是她變了,四長老回復(fù)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情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毖в行┎幌嘈诺恼f道。
“宗主,難道你不相信她?”大長老問道。
“這次計劃成敗不能全壓在她的身上?!毖б荒槡⒁?。
就在這時,一人走上殿前,“啟稟宗主,蒼云山發(fā)出信號?!?p> “我就說,霜兒肯定遇見了什么變化?!贝箝L老說道。
“不,不是子羅殿使的信號?!蹦侨苏f道。
“宗主還安排了別人?”大長老問道。
“她終究還是背叛了,通知他,動手?!毖б粨]手,準備開戰(zhàn)。
“我要去殺了他?!贝箝L老殺意更盛,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蒼云山,掌門、長老及醉仙在布置完假象之后便靜觀其變,不料在這一批新進弟子中,有一位名為雪影的弟子,竟然在向外發(fā)出信號,這一行為雖然另幾位高興,但卻又心生疑惑,在這之前幾人的猜測是慕凌霜,因為在弟子最后一道測試之中用的是潛心幻境,所有弟子皆中幻術(shù),而唯獨慕凌霜沒有,潛心幻境本身就是極其厲害的幻術(shù),再加上蒼云山靈力旺盛,威力自然更盛,但慕凌霜沒中幻術(shù)只能說明其體內(nèi)存有更霸道的封印,致使她根本不受外界影響。
知道了臥底自然不會放過,第一時間便抓住了雪影,而雪影卻也意識道可能被騙了,便想掙扎,但蒼云并非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方,直接將其丟入云痕峰的塔中封印了起來。然而信號已出,魔界血宗計劃已經(jīng)開始。
突然,蒼云山上空風(fēng)云變色,一個巨大漩渦出現(xiàn),壓迫之力隨之降臨,只見漩渦中心一個巨大隕石出現(xiàn),周圍火光沖天,直奔蒼云而來。
“這股力量,這是星河之力,鳳凰一族?”掌門驚訝的說道。星河之力,是一種古老的力量,可以從天上星河之中召喚此種力量,但需要與星河交感,星河是從上古之時便有的,所以力量巨大但也古老,所以召喚所需要的條件就會相應(yīng)苛刻,而能召喚星河之力的必然也要與之有所感應(yīng)的人,而如今六界,能召喚星河之力的除了天界就只有鳳凰一族,天界對星河之力也存在監(jiān)視,幾乎就是不可能有人私自調(diào)用,如此就只有鳳凰一族。
“這怎么可能?怪不得血宗有恃無恐,原來還有這樣一張底牌,如此一來,若想將這星河之力化解也得花費一些力氣,如此即便我等設(shè)下圈套,終究還是不能盡占上風(fēng),不過這鳳凰一族為何會助魔界之人?”執(zhí)律長老說道。
“鳳凰一族不可能幫助魔界,鳳凰一族是上古種族,在天地間始終是守護蒼生,況且那老不死的不會干出這種事,如此只能說明,鳳凰一族也出事了?!弊硐刹聹y道,這個老不死就是如今的鳳凰一族的鳳凰老祖。
“那我們先化解星河之力,不然不光是蒼云,就連周邊百姓也會受到牽連?!眻?zhí)劍長老說道。
“唉?”掌門伸出手臂擋住了執(zhí)劍長老:“你不覺得這正是考驗弟子的機會嗎?”掌門始終心心念念蒼云弟子,將來獨自行走在天地間遲早會遇到大事,總不能全替他們擋著,執(zhí)劍長老一聽,很有道理,便也退了回來,靜觀其變,若有什么危險他們出手也不會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