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波動被擋下之后,這些人也不廢話,從周圍全部沖了出來,人數(shù)眾多,但都是一些無名之輩,張瑞霖所認識的不過兩方,一個便是那西域的圣毒教,而另一方就是夜雨樓。
“就這些?”小千也是失望,以為還能釣到大魚,可基本都是小魚小蝦。
“這是你能看到的,還有你看不到的?!睆埲鹆貙㈦p劍召回,雙臂一甩準備對戰(zhàn)。
就在這時,外圍之人全部沖向張瑞霖,然而無痕將張瑞霖拉出陣外,靈力一提,中央陣文快速運轉(zhuǎn),一股靈力沖天而起,隨后靈力灌入地下,使陣中之人完全被壓制的無法行動,這股靈力傾瀉而下,將陣中之人全部壓得跪倒在地。
這個時候,又是一股波動沖了過來,狐小千反應也是極快,來到眾人面前,焚天功法一起,迎面結(jié)盾。只見盾上出現(xiàn)點點漣漪,狐小千具有碧眼靈狐的特殊眼睛,看見這盾之上出現(xiàn)漣漪的地方后面還牽著一些透明絲線。
“這是蠶絲?”狐小千終于看出這個是什么了。
“冰娘子陸菲菲?”張瑞霖知曉這是誰,當初在金家之時雖沒有遇見,但也聽師兄講過。
陸菲菲嘴角微翹,用力一拉直接將小千所凝出的盾直接拉走。隨后便看見圣毒教五毒使者全部沖了過來。慕凌霜沉霜劍出竅直接與之拼在一起,周圍寒氣不停地擴散,隨后慕凌霜沉霜劍稍稍放低,一招凌霜飄雪,也是讓圣毒教五毒使者稍稍吃了點虧。
就在這時,張瑞林后方,一柄短刀直接刺了過來,火兒見到,赤凰劍迎面而上,直接對上短刀,一陣金鐵之聲,卻也是不分伯仲。后又見到紅楓再次沖了過來,目標就是張瑞霖,手法極其毒辣,招招致命,好在張瑞霖如今修為又提升了一些,幾招過后也將紅楓打退回去。
“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啊?!狈欠诧w回到無痕身邊說道。
“確實不對勁,他們好像并非是為了龍淵劍而來,而是為了張瑞霖而來,招招都是下死手?!睙o痕也察覺出來了。
“那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我們弄錯了?”非凡也是有些懵了。
“不管怎么樣先解決了再說?!睆埲鹆匾哺杏X有些吃力了,這幫人完全就像是一條船上的人,根本不像是看起來這般散漫,就好似有人把他們統(tǒng)一在一起了,根本沒看見他們互相顧及互相牽制,而是一個勁的想致張瑞霖于死地。
眾人又堅守了一會,越來越感覺吃力,這些人沒了互相牽制,力量倒是令人驚嘆,幾人一時之間也被困于中間陣法之中,有陣法的干擾,還能相對有些優(yōu)勢,至少還能撐過一些時間。
就在這時,一滴雨滴打在了狐小千的臉上,這令狐小千有些疑惑,看了看天空,見并不是烏云密布,于是說道:“咦?怎么下雨了?”
這是張瑞霖聽見了狐小千的話,于是說道:“下雨就對了,你以為剛剛沖上天的光是干嘛去了?”
“原來那不是故意指引玄天鏡的方向,而是信號?!焙∏Щ腥淮笪颉?p> “不錯,師姐來了?!睆埲鹆匾娋缺训剑查g靈力再次提升,竟一時沒了那般被動。
“滴答。”
雨點落地,瞬間將地面變成白色,凝結(jié)成一道霜瞬間鋪滿眾人所在之地,仔細一看,從遠處飛來一個人,手指一抬,只見冰霜全然發(fā)出波動,將這些人全部凍在地面無法動彈。
這時,從外圍又飛來兩道流光,匯聚天空之上,直接布下一道屏障直接將這群人全部罩在內(nèi)中。
“快!將此屏障打碎?!北娙粟s到靈力正在漸漸消失,有人直接喊道。
于是這些人全部集中靈力攻擊這道屏障,卻發(fā)現(xiàn)完全沒用,這些靈力波動就如同打到空氣一般,有多少空多少,根本對這道屏障一絲傷害也沒有。
“眾人莫慌,這是星月幻的幻術(shù),眾人集中思想,以靈力沖開加之在自身的幻術(shù)?!苯K于,陸菲菲意識到了這是韓星月的招數(shù)。
眾人按照此法全部照做,一時間竟然看見這屏障真正碎掉了,然而,再一看,卻看見四道飛盤沖入場中,定睛細看,這是劍在旋轉(zhuǎn)著。此劍正是周青的衡均劍。
只見四道劍光飛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隨后又是一道流光沖進場內(nèi),這回是周青背著衡均劍來到這正中央,背后一震,衡均劍出竅,周青雙手一握,猛地插進地上。一股靈力隨即爆發(fā)開來。
“倒換乾坤!”
極招出手,只見這群人被波動全部震倒在地,修為低者直接震得昏了過去,修為稍強一點的也是抵擋得措手不及,生生被震吐血,一時之間全部亂了,士氣也沒有了剛才的那般高漲,反而變得恐慌,隨后全部撤退了。
“怎么會弄成這樣?”程歡見張瑞霖也是累得不輕,多多少少還有些輕傷,再看其他人也是呼吸急促,四肢也有些許血跡。
“我們的推斷有誤,這群人全部都是沖著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死。”張瑞霖也看了出來,這群人招招逼近自己,而且都是致命的招。
“這就奇怪了,這玄天鏡消息明明已經(jīng)傳了出去,難道沒人心動?”韓星月也覺得甚是可疑。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恕我直言,若楚天風真的不想被你們找到,你這龍淵劍與龍紋玉根本就是沒用。”非凡也是經(jīng)歷了一番苦戰(zhàn),說起話來也是有些喘。
站在此地也商量不出什么結(jié)果,于是眾人也都回去了,畢竟此時天色也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在風安鎮(zhèn)鎮(zhèn)外的一處山頂,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戴著帽子,根本無法看清此人的臉,這時正看著遠方,似是在等待著什么人來。
過了一會,真的有人來了,來人也極為隱秘,一見披風加身頭戴斗笠,也是完全看不清。
“見過主人!”來人畢恭畢敬。
“怎么樣了?消息都散出了嗎?”黑袍人稍微轉(zhuǎn)過頭來。
“都放出去了,只不過今天又來了許多人,似乎不是為了龍淵劍而來?!眮砣嗣嗣掳汀?p> “那個你不用管,這是計劃的另一部分,你只管看好你的任務就行。”黑袍人說話嚴厲。
“是,屬下知道?!眮砣嗽俅司瞎?。
“你回去吧,得手之后將東西帶到這里,我自然會來。”黑袍人留下這一句便離開了。
“屬下明白。”來人深鞠一躬。
接下來的兩天,比試照常進行,不過令張瑞霖等人覺得奇怪的是,竟然風平浪靜,消息依舊在傳著,不過卻沒有任何異動。
“你不覺得太平靜了嗎?”慕凌霜在張瑞霖旁邊,觀看著場上的比試,偏過頭對張瑞霖說道。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平靜的。”張瑞霖心中已有打算。
不得不說這天玄門與風玄門的實力非常強大,但看這場上比試的弟子,招式運用連貫,而且功力也不淺,張瑞霖看的出,這弟子的實力直逼蒼云六杰。二人打的你來我往,最后這天玄門的弟子更勝一籌,贏下了這場比試。
按照約定,天玄門弟子最后留在臺上,這龍淵當歸屬天玄門,二位掌門也都具有君子之風,雖說蕭恒之有些失望,但也依照約定恭喜宮玉瑤。
“一會做好準備。”張瑞霖小聲的對旁邊的慕凌霜還有狐小千說道。
“嗯?什么準備?”狐小千根本不明白張瑞霖說什么,于是問了問,而慕凌霜沒有說什么,她知曉張瑞霖一定是有著不一樣的安排。
“也不用做什么準備,一會發(fā)生什么你只要放心就行?!睆埲鹆匾矝]法跟他解釋什么。
“張兄弟,還請你上臺來,將龍淵劍交于宮門主?!笔捄阒聪驈埲鹆卣f道。
眾人一聽到龍淵劍,也都屏住呼吸,這幾天也鬧的沸沸揚揚,卻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都在等待著這一關(guān)鍵時刻。
然而,就在這時,張瑞霖直接喊道:“無痕。”
“唳!”
一聲鳳鳴,只見無痕直接真身顯現(xiàn),將張瑞霖、慕凌霜、狐小千、靈兒、火兒還有非凡全部籠罩在下方,帶著他們一個振翅直接沖向天空。
就在這時,坐在臺上的風玄門大長老,突然站起身來,指向天空喊道:“快,攔住他們!”
這一號令發(fā)出,只見周圍魔兵四起,數(shù)百個魔兵直接將無痕真身逼退下來,無痕也就借勢落到了地面之上,然而這時,地面之上的各大門派全部拿出兵器,直指天空中的魔兵。
蕭恒之一個殺氣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大長老,怒火直逼雙眼,咬著牙問道:“你發(fā)出的命令,為何他們會聽?”
“門主,這,這只是一個巧合?!憋L玄門大長老連忙不停的擺手,邊說話邊向后退,一臉的無辜。
“巧合,不然你再喝一聲退下?”蕭恒之步步緊逼,直接來到大長老面前,靈力已經(jīng)聚在手掌之中。
“說??!”蕭恒之越發(fā)的看出此人已經(jīng)心虛,不禁怒吼。
就在這時,大長老背著的手直接拍向前去,誰料蕭恒之更是做好準備,伸手一抓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睛有些泛紅。
“我平日里對你不薄,你為什么?為什么?”蕭恒之的憤怒已經(jīng)是無以復加的地步,眼前的這個人也是跟隨自己很多年的人,如今卻變成了背叛者,這些年的真心對待卻也令自己有些下不了手,不禁想知道原因。
突然,天空之上出現(xiàn)一團黑氣,黑氣滾滾直接沖蕭恒之襲去,秋一凡與宮玉瑤見到此人修為不淺,于是聯(lián)手出招,將黑氣震散,而他二人也被震退數(shù)步。
“修為很高?!睆埲鹆夭唤麌@道。
“你二人沒事吧?”蕭恒之知曉是他倆為自己擋招,回過頭來關(guān)心一下。
然而,蕭恒之也是分身,這大長老直接掙開蕭恒之,向前逃去,可蕭恒之怎么可能給他這般機會,直接出手,一掌拍出,這大長老直接吐血倒地。
黑氣也不糾纏,退回天空化為一個身穿斗篷的人,眾人也看不清他的臉,只見那人就懸在空中,俯視著這下方眾人,終于看見了張瑞霖,直接出手,一只巨大的黑氣手掌直接沖向張瑞霖。
張瑞霖反應也快,奧決劍直接一甩,在手中旋轉(zhuǎn)瞬間化為劍盾,黑氣掌印直接拍在劍盾之上。張瑞霖只感覺手臂一麻,身體竟然被推著向后劃去,這黑氣掌印力量太強,張瑞霖一人根本不是對手。
無痕見到此景,一個瞬身來到張瑞霖身后,從腰間提掌,靈力聚集掌上,一掌推出,直接抵住張瑞霖的后背,將張瑞霖身體頂住了。二人在同時運功,內(nèi)勁爆發(fā),生生將黑氣掌印化去。這時,從二人身后沖出兩人,正是慕凌霜與火兒,沉霜劍與赤凰劍同時揮出,一紅一白兩道劍氣直奔那魔族之人。
只見那人也不躲閃,隨手一揮,將兩道劍氣化去,然而再看向下方,只見各派掌門以及代表已經(jīng)運集靈力,隨時準備出手。那魔族之人也不猶豫,雙手背于后方,直接轉(zhuǎn)身,輕輕的說了一句:“撤!”
只見那些魔兵與魔族之人全部飛了出去。這時倒在地上的大長老伸著手,望著魔族之人的背影,用全身力氣嘶啞的喊道:“主人,救我!”
那魔族之人停了一下,下方眾人也再次做好準備,只見那魔族之人微微回過點頭,冷笑道:“你不過廢物而已?!闭f完便全部飛走了。
倒在地上的大長老聽見他主人如此說道,不免心灰意冷,一時感覺自己信錯了人,也怪自己貪念太重,與魔交易,也便無話可說,吐了口血便昏了過去,隨后蕭恒之也沒好氣的說道:“來人,將他押回去。”
按照約定,天風門獲勝,這龍淵劍便由張瑞霖交給了宮玉瑤,眾人知曉了結(jié)果便也都散了,張瑞霖等人依舊還在此地等著,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看看這龍紋玉與龍淵劍到底能不能找到這玄天鏡。
可是經(jīng)過了一番努力,結(jié)果果然如非凡所料,這兩物無法尋到玄天鏡的蹤跡,眾人也是失望,秋一凡等人便也告辭回到了蒼云山,而張瑞霖等人也都回到了鬼島之上。
魔界血宗,在血宗大殿的門口,那穿著斗篷的魔族之人正欲向大殿中走去,卻正巧撞見血宗大長老,大長老看他一臉的沮喪,而且還夾雜這怒氣,那穿斗篷之人看見大長老也就停了下來,于是大長老也走到跟前。
“二弟,如何?”大長老開口。大長老面前之人正是血宗的二長老,與大長老是結(jié)義兄弟,大長老名為孤肆,二長老名為鳴玄,這二人一直都是伴隨血魔左右之人。
見自己的大哥如此問道,可自己心情也是極為不好,鳴玄也就沒有說話,只是嘆氣的搖了搖頭。
“我們進去吧,宗主還等著呢?!贝箝L老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一趟怎么樣?”血宗開門見山直接問向二長老。
“失敗了!”很明顯,二長老語氣中帶有自責。
“哦?”血魔疑惑,隨后問道:“你不是在風玄門中安排了自己的眼線嗎?”
“別提這個廢物了,被幾個牙還沒長齊的小子輕輕松松的就給詐出來了。我本想在風玄門與天玄門決出勝負之時,命他偷襲蕭恒之與宮玉瑤,如此再有這玄天鏡消息,場面必然會亂,我再趁亂將其一網(wǎng)打盡,可誰知,還沒等開始就暴露了,各派勢力也不小,硬拼我們不會占到便宜,我便下令撤退了?!倍L老弓著身子解釋道。
“又是那幾個小子?”血魔問道。
“不錯!”二長老也是怒氣上涌。
“大長老,那人界的殺手安排的怎么樣了?”血魔似乎并沒有想要追究這次計劃失敗的事,反而直接問向大長老。
“已經(jīng)安排妥當,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大長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