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司機載著余瀾到達了目的地??粗煜さ拇遄右约吧厦娴娜齻€大字“三思村”余瀾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身對司機說:“三天,三天后這個時間我沒出來你就打電話通知社團過來增援。你暫時就住在外圍吧?!?p> 司機求之不得,之前司機在路上買飯的時候聽過幾耳朵,說有個村子出了事詭異的很但是好在還沒危害外面,再結(jié)合眼前的景象。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動靜,他心里估摸著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村子。
“哎,我記住了?!彼緳C忙不迭的應道,臨行前看著村子又看看余瀾,還是不忍心的提了一句“我路上聽別人說這里面不太平,小哥,你小心點啊。”
“嗯。”余瀾也只是點了點頭,背著包進了村子。
秋末冬初的季節(jié),天黑的總是很快,周圍氣溫也降了好幾個度。余瀾攏了攏衣領繼續(xù)一人走在路上,周圍安靜極了,只有風聲和那飄渺的嗚咽聲,如訴如泣凝視細聽也分不清到底是從哪里傳出的,就好像這聲音被打散了分成顆粒布在村子里似的。
一般人聽到這聲音加上周圍一盞燈火都沒,估計早就嚇的往回跑了。余瀾也不例外,他也想掉頭回去,倒不是害怕,只是閑這聲音吵的晃。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今晚他來就是準備速戰(zhàn)速決的。又走了一段路,實在受不了這聲音了,余瀾拿出了耳機放了音樂這才稍微好了不少。
又走了一段路,周圍依舊和剛才一樣,靜悄悄的連風都停了只是隱約間余瀾感覺這吵人的嗚咽聲似乎變大了不少。抬頭看著頭頂?shù)男强諙|南方是一彎新月,余瀾明白了。
只見余瀾慢條斯理的收好耳機,而后出其不意的朝著西北方向甩了個東西出去,只聽一聲沉悶的噗呲聲,而后在西北角處漸漸的有風透出似乎是破了個口子般。余瀾也不急,就這樣站在原地,手里已經(jīng)捏好了一枚硬幣隨時準備再給不知名的地方再來一下。
幾分鐘的時間里,周圍發(fā)生了變化。原本安靜的周圍有了聲音,漆黑一片的村落里有了燈火,鄰里間的談話說笑聲隨風傳到了更遠的的地方。
余瀾看了眼東南方,新月變成了半圓月依舊掛在那里。靜靜的站在原地閉上眼睛感覺著周圍,一切正常,有路過的人見到他還上前詢問亦如當初他與沈書辭剛進村時的那會。
那人因為天色已晚的原因看不清楚樣貌,卻站在門口朝余瀾招手示意:“小伙子你來我們村子是找人嗎?”
余瀾沒說話甚至連轉(zhuǎn)身都不曾,他始終覺得這周圍不對勁。那人見余瀾不理他,依舊在那喊著,似乎一定要讓余瀾說兩句才肯罷休。
余瀾依舊沒有理會,繼續(xù)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走著路,周圍的人似乎對他這貿(mào)然闖入村里又不理不睬的態(tài)度很惱怒,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他扯著嗓子朝他喊,卻沒有一個人走過來攔著。
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雜,余瀾這會依舊毫無反應的朝前走著,半途中一條瘦骨嶙峋的土狗突然從草叢里竄了出來奄奄一息的橫在余瀾的前行的路上。毫無底氣的朝著余瀾叫了兩聲便再沒有了聲音。余瀾盯著狗的身體,看著那一處處傷口有的都已經(jīng)潰瘍生了蛆蟲在那蠕動。
白色的蟲子結(jié)成團從傷口上翻滾下來,散在地上朝著黑暗爬去,清晰度高的離譜,看的人胃里難受。
余瀾順著蟲子爬的方向看了眼周圍,而后笑了笑,他總算明白這里古怪在哪了。這周圍真正的活物恐怕就是他和這死去的土狗以及土狗身上的這些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