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塵真的離開了,聽尹奕澤說,他只是名義上是尹家人,可未住在尹家。這樣也好,賀樂夏猜想,他應(yīng)該是住在了鹿捷雅的住處。
這樣也好。
賀樂夏不想把時間都用在尹星塵的身上,她接下來該做的,是彌補父母,范希文的父母。
賀樂夏拿著范聆和栗然的婚禮邀請函,來到他們的婚禮。她拿出準(zhǔn)備好的一千萬掛了份子。身穿一襲藕粉色的粉嫩連衣裙來到婚禮現(xiàn)場。
婚禮順利進行著,看著哥哥親吻愛人的臉頰,她留下眼淚,真心祝福哥哥。她的目光轉(zhuǎn)移到父母的身上,母親的發(fā)接近全白,但是周身依然散發(fā)著知性美。
爸媽,忘掉那個范希文吧,重新開始生活。
“怎么,別人的婚禮哭成這樣,不怕讓人誤會你和新郎有一腿?”
一道譏諷的聲音湊近自己的左耳,這聲線,她閉著眼睛就知道是誰。
“胡說什么!”好在是湊在她的耳朵前,若是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怕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了。
“你怎么被邀請來的?”尹星塵佯裝紳士整理著領(lǐng)帶。
“你又怎么被邀請來?”這才是賀樂夏問的問題。
尹星塵剛想來一個二人辯論賽,因為人群擁擠,推推搡搡,賀樂夏被人踩到了腳,再加上本就沒怎么站穩(wěn),即將要倒在地上。
尹星塵長臂一伸,將賀樂夏攬進自己懷中,這才躲過栽倒的命運。
“謝謝?!辟R樂夏用手臂隔開二人的距離。
“以后這種人多的地方,你就躲遠(yuǎn)一點兒。”自己身體狀況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瞎湊什么熱鬧。況且她瘦弱的身子一看就有被盯上的危險。
“不用你管?!辟R樂夏讓自己站立起來,然后走到外面人少的地方。
此時司儀說了一句拋手捧花環(huán)節(jié),婚禮才算抵達高潮。
栗然背對大家,將手捧花扔了出去。
沒有爭搶的過程,沒有任何懸念,手捧花無誤的掉落在了尹星塵的手中。此刻婚禮有點兒冷場,好在司儀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邀請接到手捧花的尹星塵走向臺。
“恭喜這位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男嘉賓,你是今晚的幸運者,有幸問你一個問題嗎?”司儀面帶微笑,看著比自己高出十幾公分的男子,側(cè)顏近乎完美,讓他這個見過無數(shù)新郎或者男模特的人也倍感驚艷。
臺下更有女子的驚艷聲。
賀樂夏還停留在剛剛他接到手捧花的那刻,那不是意味著他快要結(jié)婚了?而新娘,毫無疑問是鹿捷雅,她垂下頭,靜默。
“請問?!?p> “這位先生,您接到手捧花,就意味著婚期將近,看臺下的眾多妙齡少女應(yīng)該也想知道,您有沒有心愛的人?就是想要迎娶的人?!彼緝x將麥克風(fēng)放在尹星塵的面前。
喜歡的人?尹星塵心中有鹿捷雅,可是,他看向垂著頭的賀樂夏,一瞬間,沉默了。
司儀提醒著他。
“沒有!”他心愛的人是誰?鹿捷雅嗎?他從未這么想過,最多,是喜歡的人。
“啊,那就給臺下的人一次機會,在一個紙條上面寫下你的電話號碼,送給下面你心儀的女生。”
司儀這一講,讓在場的美女都為之瘋狂,而男性最多是看笑話的表情,那么多美女,他們也想留電話號碼啊。
賀樂夏心想,這個渣男,竟然說自己沒有女朋友。
而尹星塵并未拒絕,接過紙條,迅速寫了些什么,然后他不假思索,走下臺,一直走到賀樂夏身邊。“配合一下!”他低語。
賀樂夏被那充滿磁性的幾個字鬼迷了心竅,像失了魂魄一般接過他手中的紙條。
“掌聲恭喜!”司儀帶動著在場的人響起熱烈的掌聲?!捌鋵嵾@個世界上是有一見鐘情的,恭喜兩位佳人,如果婚禮過后,如有不同意,是完全可以退貨的......”司儀還在講著一些如背教科書一般的語氣努力帶動全場氣氛。
賀樂夏用手肘推開尹星塵,今天,占了她兩次便宜了。她氣呼呼的離開。
“怎么?生氣了?”尹星塵緊隨其后。
“你這個渣男,還說自己沒有女朋友?!庇衷谛牡字淞R一句渣男。
尹星塵抓住賀樂夏的手臂,將她扯到自己面前,迫使他們面對面。
“我并未說自己沒有女朋友,只是在回答,我有沒有心愛的人那個問題?!?p> “你別和我咬文嚼字?!睕r且,答案是什么,都和她無關(guān)。
“我只能確定,鹿捷雅并不是我想娶的女人?!?p> 賀樂夏迎上尹星塵的目光,他那句話什么意思?“你沒必要和我解釋,你想娶誰是你的自由?!彼呀?jīng)完成了自己的初衷,讓他重新?lián)碛兴膼矍椋劣诨橐?,并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事情。
向她解釋?尹星塵皺眉,那是在解釋嗎?“我沒有解釋!只是詮釋?!?p> 賀樂夏被尹星塵的話而迷惑。“尹星塵,你是書香世家,欺負(fù)我這文盲嗎?”文字游戲并不好玩。
尹星塵看著賀樂夏,那瞬間,他們就好像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