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我在等你??!
“嗯?!比~煜軒微微點頭。
“依照我對林婉兮的了解,她不是個聰明的人,但也絕非深情之人。你大哥這次,只怕是要受傷了?!焙者B月舒蹙眉道。
雖然她和林婉兮沒有過多的交情,但好歹喬裝過她一段時日,對她也有幾分了解。
林婉兮現(xiàn)在同太子打的熱乎,又時不時來凌軒王府守著,怎么看也不像是對葉煜然上心的樣子。
“好歹是你大哥,你不提醒他嗎?”赫連月舒詢問道。
倒不是她寬宏大量,只是葉煜然現(xiàn)在花的,說到底都是葉煜軒的銀子。
她才舍不得將這些錢掏給自己的敵人。
“他不會信的。”葉煜軒搖了搖頭,正欲解釋,紫夢匆匆趕來。
“小姐,不好了!唐子謙唐公子下了早朝便守在連府外,直嚷著要見您,到現(xiàn)在也沒有離開!”
紫夢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赫連月舒眼里閃過一抹困惑。此時,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紫夢身上,沒注意到葉煜軒臉上的笑意。
“他有說找我什么事么?”
“沒有!唐公子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嚷著要見您!”
紫夢搖晃著腦袋,她也是一頭霧水。
“總讓他這么待著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回去看看?”
赫連月舒詢問的眼神掃向葉煜軒,生怕他吃飛醋不同意。
出乎意料地,葉煜軒這次很爽快地放行。
只是,出門前,他約她晚上一同去來福樓用晚膳。
赫連月舒點點頭。
連府外,唐子謙急得直跺腳。
見到月兒表妹,他的內(nèi)心激動萬分,一躍而起,一腳踢到石頭邊,差點摔了一跤。
“表妹,我們私奔吧!”
吐出這幾個字后,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赫連月舒一臉的莫名其妙。
要不是時機不對,她真想摸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發(fā)燒了?
“表哥,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姑母可知你一個人跑到此處?”
赫連月舒耐著性子詢問道。她不相信定平侯夫人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允許他賴在別人家門口不走。
“哎,你別提了!我娘她竟要謙娶卓家那個毀了容貌的嫡女?!?p> 一提起這件事,唐子謙的心中就郁郁不平。
月兒表妹知書達理、溫柔小意,還漂亮,娘卻怎么也不同意他上門提親!
“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這么做,定然也是為了表哥好。表哥不若再回去和夫人談談?”
赫連月舒可一點也不想在大太陽底下和唐子謙聊人生。
她眼神示意紫夢。紫夢會意,急匆匆地往街角跑去。
“我娘她根本不懂謙的心思。”
唐子謙自顧自地發(fā)牢騷:“今日一早,那卓家的小姐不知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謙的床上。一起出現(xiàn)在床上的,還有一個瘸腿的女人,好像叫什么‘翠翠’。
緊接著,卓家的人不知從哪兒得到了風聲,破門而入。
他們口口聲聲說,卓小姐已經(jīng)是謙的人了,非要謙負責。
在長公主誕辰那日,謙也曾莫名其妙就出現(xiàn)在卓小姐書房里,許多人都可以作證。
如此一來,謙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謙懷疑,這一切都是卓小姐蓄謀已久的詭計。她鐵定是看上謙,所以不惜一切代價地想要嫁進來。表妹,謙心里只有你!你快救救謙!”
唐子謙伸出手,想要握住赫連月舒的手,卻被赫連月舒不著痕跡地避開。
赫連月舒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這定然是行止的手筆。
他這只大尾巴狼,不著痕跡地解決了三個大麻煩,此時正樂呵著吧。
“咳咳,表哥,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卓小姐身后,可是站著長公主。她如今毀了容,正是受挫的時候。你雪中送炭,娶了她。她心中感激,定然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若她能在長公主面前多加美言,想來對表哥的仕途多有脾益?!焙者B月舒勸解道。
唐子謙心念一動,表妹的話,似乎有點道理。
不單單是仕途。
凌軒王是帝都出了名的有錢。長公主身為他的母親,定然也是家財萬貫。
卓卉瑤是長公主娘家唯一的嫡女。她出嫁,長公主定然要貼補一大筆嫁妝。
如此一來,他便不用再省著銀錢。家中有個丑婆娘,他就算大大方方地逛萬花樓,她也不敢說個不字。
而且那個附贈的翠翠姑娘,雖說是個瘸腿,長得卻也是小家碧玉,一同娶來膈應卓卉瑤,是最好不過的。
唐子謙心中已經(jīng)同意了娶卓卉瑤,只是依舊有些舍不得赫連月舒的美貌。
他支吾了半天,吞吞吐吐道:“表妹,我以后還能常常來連府與你相會嗎?”
赫連月舒被氣笑了。
她覺得自己是瘋了,才耐著性子在這里好心地勸解他。
他也不照照鏡子,就他這種道貌岸然、毫無當擔、水性楊花、人面獸心的男人,憑什么覺得自己會愿意做他的外室?
現(xiàn)在想來,行止做得簡直是太對了!
他這種人渣,和吳翠翠簡直是絕配!
赫連月舒一拳打在唐子謙臉上,而后揚長而去。
唐子謙第一次見到赫連月舒如此潑辣的樣子,驚得目瞪口呆!上次在來福樓,已經(jīng)刷新了他的世界觀,如今更是。
他甩了甩袖子,憤然離開,口中不住嘟囔道:“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吶!”
……
紫夢帶著定平侯夫人匆匆趕到連府外,哪兒還有二人的身影?
紫夢:“……”
定平侯夫人:“……”
……
赫連月舒氣得咬牙切齒,策馬跑到郊外練劍。
待她回過神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
她突然想起行止還在來福樓等她,忙騎著馬飛奔回去。
赫連月舒趕到來福樓時,已經(jīng)接近亥時。
出人意料,來福樓的燈依舊亮著。二樓的廂房內(nèi),一處身影在來回走動,在燈光的照耀下,竟有種落寞的感覺。
赫連月舒心下一痛,匆匆趕到二樓。
“月兒,你來了?”
葉煜軒露出欣喜的笑容:“你看,這是我特意命人從各地搜集來的糕點,你快嘗嘗看?”
“你,你怎么還不回去呢?”
“我在等你??!”
赫連月舒心尖一顫!曾幾何時,她也說過同樣的話。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月兒,西陵國今年帶了特別好吃的杏仁酥過來。你在這里等著,孤這就去御膳房給你偷兩塊!”
“嗯。清梧哥哥要快點回來,月兒有些害怕?!?p> 一個時辰過去了,他沒回來。
兩個時辰過去了,他還沒回來。
一個晚上過去了,她在假山后等得睡著了,醒來時頭昏腦漲,連路都走都不穩(wěn)。而他,卻依舊沒回來。
幾日后,她終于見到了他。
“清梧哥哥,你可還記得,月兒在等你?”
她問他。
他解釋說,那天恰巧在路上遇到了西陵國皇子,他們二人比試棋藝,忘了時間。等想起時,已是深夜。
他以為她已經(jīng)出宮,便不再回假山。
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轉(zhuǎn)身卻爬到?jīng)]人的樹下大哭:一句他以為,就能抵去一個晚上難熬的等待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