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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駕到王爺請接招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成全

皇后駕到王爺請接招 陌予軒 2724 2020-10-31 09:00:00

  赫連月舒匆匆趕來。

  一番針灸后,南幽帝面色總算恢復(fù)了正常。

  赫連月舒嗔怪道:“他這是急火攻心、氣血上涌所致。怎么聊個天,你還能把人氣成這樣呢!”

  葉煜軒不語。

  此時,天已大亮。

  小太監(jiān)將一束鮮花插入花瓶中。

  “這就是德妃送的花?”赫連月舒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一朵,驀地變了臉色。

  “這花有問題?”葉煜軒面露疑惑。

  “不是花有問題,是灑在花上的露水混合了‘睡安然’和其他幾味毒素?!焙者B月舒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找不到皇上致病的原因!

  天氣一熱,露水就蒸發(fā)在空氣中。哪怕醫(yī)術(shù)再高明的大夫,也查不出端倪。

  秦公公心頭一跳,急忙命人將花拿了下去。

  赫連月舒替秦公公和幾個貼身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把了平安脈。

  除了秦公公日夜隨侍在側(cè),癥狀有些嚴重外,余下眾人僅有輕微的癥狀。赫連月舒為他們逐一開了藥方。一時間,養(yǎng)心殿內(nèi)感激聲一片。

  德妃之事,注定不能善了。只是,她作為東嶼國的奸細,還得看南幽帝怎么處置。秦公公警告眾人,不可將此事傳揚出去。

  開好最后一張藥方后,葉煜軒就拉著赫連月舒離開養(yǎng)心殿。

  “不等你舅舅醒來嗎?”赫連月舒有些哭笑不得。葉煜軒現(xiàn)在的表情,怎么像個受了氣的孩子?

  “不了!”葉煜軒十分抗拒。

  他已經(jīng)做好了和北瑤國發(fā)動戰(zhàn)爭的準備。現(xiàn)在看來,他還得抓緊時間籌備兵力應(yīng)對南幽國的內(nèi)憂。

  回去的路上,葉煜軒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赫連月舒,但是隱去南幽帝威脅他的那一段。

  他只希望她過得無憂。

  “這么說,你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赫連月舒惋惜道。

  “我生性隨意慣了,和月兒一樣,不喜歡彎彎繞繞之事。那把椅子,未必適合我。”葉煜軒坦言:“月兒便是我的無價之寶、至尊皇位。有你在,就夠了?!?p>  赫連月舒心中劃過一抹感動。

  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宮門。

  角落里,一抹黑影悄然而去。

  二人回到王府時,天已大亮。

  書房內(nèi)。

  赫連月舒疲憊地靠在椅子上,葉煜軒坐在一旁聽屬下匯報消息。

  近幾日,大皇子在朝堂上動作不斷,似乎已經(jīng)與太子撕破臉皮。

  只是,目前局勢尚未明朗,太子無大錯,明面上看,皇上沒有廢太子的想法。大皇子此番作為,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葉煜軒總覺得,大皇子有更大的陰謀。

  他尚未來得及思考,鐵騎副將軍蘇陌之來稟,京郊鶴王山出現(xiàn)悍匪,不僅傷了山腳下的百姓,更是重傷鐵騎軍上千人。

  鐵騎軍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居然接二連三被土匪所傷,蘇陌之察覺到異常,急忙趕回來稟告。

  “月兒,只怕我得出去一趟了?!比~煜軒愁眉不展,面露憂色。

  赫連月舒頷首,他便隨同蘇陌之急匆匆地出城。

  不久后,徐管家來報,赫連景瀟求見。

  “哥哥,你怎么來了?”赫連月舒面露困惑。這時候,他不應(yīng)該陪著北瑤元楓會見各國使團嗎?

  “清梧他,想見你!”赫連景瀟“嘿嘿”兩聲,好聲好氣地請求道。

  他深怕赫連月舒拒絕,又補充道:“清梧有他的難處。他已經(jīng)處置了吳惠兒。太后已經(jīng)去為先皇守陵,他不會再給她興風(fēng)作浪的機會。”

  赫連月舒心不在焉,對赫連景瀟的保證有些不以為然。

  太后終究是北瑤元楓的母親,他能阻止得了她一時,卻控制不住她一世。

  赫連景瀟勸解道:“月兒,我并非偏袒他。只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婚約,難道你們二人便一點情分全無?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就這么困難?”

  赫連月舒最后還是答應(yīng)下來,二人來到北瑤元楓院中。

  赫連景瀟默默地退了下去。

  北瑤元楓一夜之間憔悴了許多。

  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因熬夜而顯得通紅,眼眶下,黑眼圈清晰可見。哪里還有少年君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清梧哥哥,你……”赫連月舒有些心疼,她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會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影響。

  “月兒,南幽帝龍誕過后,隨孤回去可好?”北瑤元楓的聲音帶著渴求。

  “清梧哥哥,能否聽我講一個故事?”赫連月舒陷入回憶中。

  “有個女孩,從記事起,便知道自己和常人不一樣。

  當很多同齡人都躲在父母懷里撒嬌時,她便要開始學(xué)習(xí)許多東西。她享受了這世間最尊貴的榮寵,自然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五歲那年,她被關(guān)系最為親密的堂姐推入湖中,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背叛的滋味。只是堂姐不知道,她是識水性的。

  她游上岸后,瞞著眾人,去質(zhì)問堂姐,為何要這么對她?

  堂姐冷笑著說,她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的存在,擋了她們所有人的路。

  她哭著離開。從此以后,她學(xué)會了隱藏自己的心。

  在這之后,同樣的事情又發(fā)生了幾起。她不敢再輕信他人。她們表面上對她阿諛奉承,心里卻恨不得她死。

  時間久了,她對這種生活習(xí)以為常。她知道,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還有一個男孩,他自小體弱,承受著比她更大的痛苦。他們是天生綁在一起的兩個人,她希望他過得好。

  所以她努力鉆研醫(yī)術(shù),竭盡全力醫(yī)治他。當然,男孩也對她很好。

  終于,男孩的病漸漸轉(zhuǎn)好。男孩也逐漸走向權(quán)力中心,成為一國君王。

  而女孩的父母身故,只有一個年幼的哥哥撐起整個家族。

  男孩和女孩的哥哥很忙,有時候,女孩想和他們說說話,都找不到時間。

  為了不成為二人的累贅,女孩開始一個人面對所有的惡意。

  這時男孩的母親見女孩沒有了利用價值,便漸漸開始疏遠她,甚至開始排擠她、暗害她。

  這一切都是在男孩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在男孩面前,他的母親永遠端莊得體。

  有好幾次,她都差點丟了性命。只是,為了他,她選擇隱忍。

  直到有一天,另一名女孩將她送給男孩的兔子毒死,男孩為了他眼中的大局,將此事輕輕揭過時,女孩開始崩潰大哭。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她便意識到,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是君王,胸懷天下。而她,骨子里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小小的心里,只裝得下幾個人和一只兔子……”

  “月兒!”北瑤元楓緊緊地抱住赫連月舒:“是孤虧欠你太多!孤答應(yīng)你,回去后就在宗室里找合適的繼承人。等找到后,孤就退位,帶著你退隱山居,好不好?”

  “清梧哥哥,對不起!”赫連月舒搖了搖頭,道:“我的心里已經(jīng)住進了一個人。你知道嗎,他默默地守護了我整整九年!他從來不吭聲,從來不開口向我索要什么,只是默默地守護著我!甚至,在知道我要大婚時,他所做的,僅僅是祝福與悄然離開?!?p>  “他救了我無數(shù)次。而自己明明身患重疾,卻從不讓我知道。他不想我的生活受到打擾,卻不知,他早就已經(jīng)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清梧哥哥,你能理解我嗎?”赫連月舒語氣有些激動,眼神里帶著企盼,她不想和他鬧僵。

  北瑤元楓的腦子在一瞬間被抽空,思緒一片空白!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半晌,他斂了斂思緒,柔聲道:“好!北瑤國的和親書過幾日便會送去給南幽帝。南幽國最近不安定,你自己當心!”

  北瑤元楓失魂落魄,強壓住心中的悲意,咬咬牙,最后嘆息道:“退下吧!”

  赫連月舒轉(zhuǎn)身退了下去。淚水,卻是盈滿了整個眼眶。

  他終究選擇成全了她!

  屋內(nèi),年輕的帝王流下了生平的第一滴淚。

  不亂于心,不困于情!這八個字,是父皇在臨終前對他的告誡。只是,因為那個從小跟在身后喊他“清梧哥哥”的女子,他終究還是亂了心神!

  帝王淚,亡國水。作為君王,注定是要無心無情、孤寡一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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