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0年9月31日,漆黑的房屋中,躺在床上的蘇醒感覺腦袋一震,立刻從夢中驚醒。
蘇醒緩了緩,將夢里那種驚心動魄的情緒平復(fù)下來,蘇醒伸手打開床燈,從床頭柜上拿了一根煙,拿起打火機(jī)學(xué)寶強那樣像觸電一般甩了甩手,把煙點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抬頭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開始回憶剛才做的夢。
蘇醒依稀記得自己夢到了一大堆喪尸,然后自己跑啊跑的,跑到了一個基地,然后好像和人還打了一架,然后就從基地跑出來了。
好像和一個小黃毛一起被一個滿臉兇惡的大漢給抓住了,最后差點被喪尸咬到的時候醒了。
再次吸了一口煙,蘇醒清醒了一下,最近沒看喪尸片啊,怎么會夢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是工作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蘇醒叼著煙拿起手機(jī)看了一下,凌晨5點半,起身穿鞋開門走到客廳衛(wèi)生間,蘇醒這是和人合租的房子,三室一廳,一個臥室?guī)И毩⑿l(wèi)生間,另外兩個事公用的,蘇醒租的是次臥,一個月房租2500,在五六環(huán)的地方房租還這么貴的,只有帝都了。
來到衛(wèi)生間,蘇醒隔著馬桶半米遠(yuǎn)開始放水,倒不是沒有素質(zhì),主要是這尺寸異于常人,這是蘇醒對自己為數(shù)不多感到驕傲的地方。
放完水出來的時候,隔壁房間小夫妻的女人也出來了,女人披頭散發(fā)透漏著慵懶的味道,她睡眼朦朧的掃了蘇醒一樣,從下往上,然后突然停在了中間。
蘇醒點頭打個招呼,錯身過去,女人如夢初醒般驚醒,捂著臉跑進(jìn)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背靠在門后摸著滾燙的雙夾,臉上染上了一抹嬌紅。
錯身過去的蘇醒臉上掛起一抹微笑,想著以后要是失業(yè)了,去ktv也能養(yǎng)活自己。
蘇醒回來房間,躺倒床上翻了個身卻感覺沒什么睡意,他又起床坐到書桌旁,打開臺燈,從抽屜里拿出日記本翻開寫道:
“2200年9月31日凌晨,夢,喪尸、黃毛、兇臉大漢、老王?”
搖搖頭,蘇醒納悶兒怎么會做這么奇怪一個夢。
看看手機(jī)快要六點了,蘇醒索性不睡了,拿著東西去衛(wèi)生間洗漱,再晚就要和隔壁那對夫婦搶衛(wèi)生間了。
刷牙、洗臉,蘇醒看著鏡子里面帥的的驚人的面孔,滿意的點點頭,哎呦,不錯哦。
“咚咚咚”
“馬上好了!”果然隔壁那對討人厭的男人起來了,蘇醒整了整發(fā)型,再次對著鏡子的盛世美顏欣賞了一下,開門走了出去。
隔壁夫婦是做房屋中介的,這邊好像來自東三省的中介特別多,男的是難得的東北大個,中等身材,一張口一嘴大碴子味就迎面而來。
蘇醒和他們沒什么交流,平時看見了就點下頭,尤其和女的,是點頭之交,蘇醒有時候會希望和女的來一場白柏合一樣的點頭之交,和男的打招呼的時候倒是不多,像這種沒有交流的擦肩而過居多。
作為一個曠日持久的單身狗,蘇醒在隔音條件不好的屋子里每日忍受隔壁的管鮑之交,要說他對隔壁女人沒有想法,蘇醒自己都不相信,不過在“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的教育之下,蘇醒自認(rèn)還是很正派的,起碼可以做到不逾矩,至于非禮勿思大概是做不到的~
隔著窗戶,蘇醒靜靜的看著樓下忙碌的身影,樓下賣早餐的是一個三十四歲的大姐姐,是一位風(fēng)韻極佳的美婦人,即使是早起操勞忙碌,形容憔悴,也難掩大姐姐眉間的那抹風(fēng)情,在這條街上有豆腐西施的美譽。
看著輕薄的衣衫勾勒出來豐滿的弧度,蘇醒感覺心頭一熱,肚子餓了,該下去吃點東西了,給豆腐西施添加點人氣。
樓下,頗有姿色的張蔓彎腰給前面滿頭銀發(fā)的老頭子找錢,蘇醒來到張蔓身后,看著因彎腰而隆起的渾圓,蘇醒咽了咽口水。
“張姐,給我來碗豆腐腦!”
張蔓回頭看到蘇醒一笑:“小蘇今天起這么早啊,咸的甜的,張姐給你盛?!?p> “咸的!”蘇醒微微一硬以示尊敬,吃甜豆腐腦的都是異端,必須消滅。
“張姐,今天生意怎么樣,忙的過來嗎?”
“這會還好,一會兒人比較多!”張蔓將手里的豆腐腦端給蘇醒。
對于蘇醒,張蔓并不陌生,這小伙子長相憨厚老實,周末休息了還會過來幫幫忙,偶爾幫自己帶帶女兒,張蔓對蘇醒感觀很好。
咸淡適中的豆腐腦入口即化,吃著豆腐腦,看著充滿風(fēng)情的張蔓,蘇醒有些感慨,本來也是另人羨慕的幸福之家,丈夫經(jīng)營著一家小型的貿(mào)易公司,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沒奈何男人有錢就變壞,黃賭毒占了個遍,別人是戒不掉毒,她丈夫是戒不掉賭,多少家底都被霍霍掉了。
黃賭毒毀掉一個人有多快,毀掉一個家庭有多快,本來那么一個充滿自信,溫文爾雅的人,后來愣是變得暴虐殘暴,偏執(zhí)神經(jīng),變賣家產(chǎn),公司倒閉,打妻子,打孩子,幾經(jīng)折騰后張蔓終于絕望,和丈夫離婚帶著女兒搬來了這里。
張蔓從一個不怎么下廚的女人到現(xiàn)在每天獨立支撐一個早餐鋪子,中間經(jīng)歷了什么沒人知道,女性本柔,為母則剛,附近的街坊也愿意照顧這個溫柔大方,知性美麗的女人,所以張蔓現(xiàn)在過得雖然累些,但是對于現(xiàn)狀她是很滿足的。
蘇醒掃下攤位上的二維碼把錢付過去,“走了,張姐,周末過來給你幫忙!”
“你這孩子,每次不讓你付錢就是不聽!”張蔓比蘇醒大幾歲,在她眼里,蘇醒就像是鄰家弟弟一樣,是數(shù)不多在這個冰冷的城市里讓她感到溫暖的人。
吃飽喝足,蘇醒邁著愜意的小步伐走去上班,在帝都,不用擠早高峰的地鐵是一件多么愜意的事情,蘇醒很慶幸自己上次搬家的選擇,就是八點半上班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