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沒有把方衷帶回宿舍,他擔(dān)心方衷身上還有什么傷,就帶到了醫(yī)務(wù)室。
和醫(yī)務(wù)室的人打聲招呼之后,把方衷放在了醫(yī)療床上,準(zhǔn)備給方衷換一身衣服。
現(xiàn)在的方衷渾身都臟兮兮的,全是灰塵,校服的質(zhì)量不錯,雖然臟卻沒有爛,依舊是完好的。
莫意在聽到醫(yī)生說沒有什么事,只需要休息以后,就跑回到宿舍,準(zhǔn)備給方衷拿件衣服換。
回到宿舍,來到方衷的床上找衣服,床很干凈,只有學(xué)校發(fā)的被褥,銘牌也沒有在床上,最后只在枕頭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還是方衷才來的時候穿的那件干凈而破舊的衣服。
沒有動它,又轉(zhuǎn)身去賣衣服的地方買了兩套衣服才回到方衷的旁邊,給方衷換好衣服以后,把剩下的一件衣服放在頭部旁邊,囑咐醫(yī)生幾句。
醫(yī)生叫來了護(hù)士,對著護(hù)士吩咐了幾句,護(hù)士拿著臟兮兮的校服出去了,晚上的時候又把校服疊好放在旁邊。
莫意沒有停留多久就離開了,剛剛背方衷的時候,他的老師看見了沒有制止,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放學(xué)的時候,離晌午還需要一會,現(xiàn)在他準(zhǔn)備回班報道。
方衷精神太疲憊了,直接睡到了半夜凌晨才緩緩的醒來,睜著眼睛看著醫(yī)務(wù)室的天花板,又變的無聊了……
想下床,卻動不了,雙腿僵硬的就像不是自己的腿一樣,稍微的彎曲都難以做到,只能無奈的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異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用異能強(qiáng)行驅(qū)動雙腿,盤坐在床上,準(zhǔn)備修煉一會。
吐納法運行了一輪之后被迫停止了,方衷無奈的看著雙腿,不僅沒有好些,反而有種更僵硬的感覺,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
重新躺在床上,拉出身邊的被子蓋在身上,頭也蒙住,他準(zhǔn)備用異能加速血液的循環(huán),來快速的緩解這種僵硬感。
………
林音回到了班級,沒有跟著很多人一樣離開,她的身體并沒有什么負(fù)面感覺,像個沒事人一樣。
回到班級,林音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坐著一個人,后面還站著很多的下屬一樣的人,在門口駐足的看了一會,終于鼓起勇氣上去了。
“同學(xué),你坐的好像是我的位置,你能讓開嘛!”
她說出好不容易鼓出勇氣說出的話,聲音卻還是不敢太大聲,加上天生的一副柔弱的樣子,讓座位上的人皺著眉頭疑惑的抬起頭!
只見這個人揮揮手,后面一群人就出來一個,突然就把她推倒在地上。
看著這個不僅坐在自己這位置上的男人,還這么蠻橫,她努力的努著嘴,不敢看這群人,眼睛也泛出些水霧,她感覺這個人霸道極了,她也委屈極了……
………
姚雙疑惑并且面色不悅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少女,他在這里是等方衷的!這個人又是誰?
第一次見到那個人,并沒有什么感覺,可當(dāng)他對那個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找陳曉事時充滿興趣的眼睛,他的內(nèi)心興奮了……
太像了,太像了,那個人的眼神和他太像了,這無趣的校園生活,沒想到還能遇見這樣一個人。
當(dāng)那個人走了以后,他的心興奮的都在顫抖,他想認(rèn)識那個人,和那個說話,和那個人一起吃飯,和那個人一起玩樂,和那個人……
僅僅就是因為想要認(rèn)識一個人,就讓他這么興奮,在看完方衷的比賽以后,他的內(nèi)心徹底的按耐不住了!
“怎么會有這么妙的一個人……”
打聽到方衷的班級,還知道了方衷坐在那里,他就坐在旁邊等待著方衷的回來,雖然感覺今天不太可能了,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的在這里等著!
正坐在座位上想著方衷要是回來了,怎么和他說話時,有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爽極了!
臉上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只是揮揮手,跟班見狀立馬擁上前來,把這個少女一下推倒在地上。
事實上,姚雙這個人并非傳聞中的一樣,他只是感覺到無趣,什么都是無趣的,辯解也不能給自己帶來絲毫的樂趣,也就懶得去辯解了。
其實,以前的他的評價還很高,追求者也不少,他的強(qiáng)大在這個學(xué)院中也是屬于上等的人群,自然也會有一些追求者。
人與人關(guān)系的開始就是因為碰撞,而姚雙根本就不想和別人發(fā)生關(guān)系,別人的種種言語,他都不會也不想去理會!
奉承他的,他不理會;詆毀他的,他不辯解;幫助他的,他不回報;欺負(fù)他的,他不反抗。
這個地方太無聊,讓人無趣,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和力氣,可是詆毀他欺負(fù)他的這些行為被追隨者看到了,追隨者們便大大出手。
最后也寡不敵眾,姚雙也僅僅只是因為無聊而隨手幫助了這個追隨者,他不抵抗欺負(fù)自己的人,卻幫助自己的追隨者,這個行為被人看到并宣揚(yáng)出去,追隨者們就開始變多變大。
當(dāng)別人看到他的追隨者就不敢在隨意的欺負(fù)他和詆毀他的時候,追隨者的部隊變得很龐大的變成一個組織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開始轉(zhuǎn)變了……
弱者或許沒有體會,但當(dāng)一個弱者可以隨意的欺負(fù)比自己強(qiáng)的人的時候,這種感覺卻讓人感到著迷……
追隨者的隊伍開始迅速的變味、變質(zhì),悄無聲息的開始變成了欺負(fù)人的一方!
他,姚雙,還是不曾理會過……
隨著欺負(fù)人的現(xiàn)象蔓延,少數(shù)人試圖改變卻無力改變,慢慢的也退出了,造成了一種惡性循環(huán)。
風(fēng)向開始轉(zhuǎn)變,矛頭指向姚雙,姚雙還是沒有理會,慢慢的,追隨者做的事就變成了是姚雙的指示;慢慢的,追隨者做的事就變成了姚雙也在參與;慢慢的,追隨者做的事就變成了姚雙做的事……
而姚雙本人,只是感覺有一群跟班在身邊很方便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也僅僅只是因為這樣而已
……
姚雙等了很晚才緩緩起身離開,林音也沒有放棄,她還想要反抗,就像方衷抱著自己奔跑一樣,林音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憧憬起了方衷!
第二天,林音起的特別早,來到班級的門口,先是伸出腦袋看了一眼班級,有看看周圍。
隨后,林音把腳抬的特別很高,一臉的神氣十足,趾高氣昂的走到座位上,滿眼蔑視的看著周圍。
隨后,她把雙腿伸開,兩手掐腰,背挺得老直老直,直接坐在了她的位置上,鼻子里還哼了一聲!
“哼!”
旁邊一個人也沒有,林音的臉卻開始漸漸變得通紅,悄悄的雙腿收攏,手臂也慢慢收回,手掌握拳放在雙腿上,頭低的很低很低,恨不得埋在胸口里面!
“沒有人看見吧……”
又偷偷的抬頭看看周圍,沒有一個人,趕忙的起身,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放在自己的位置上,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她想告訴坐在無緣無故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人的,不能隨意的坐,企圖用這個方法宣告主權(quán)!
林音回到宿舍,蹦跳的跑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蓋住頭,不想讓別人看到,還時不時的翻個身,看上去尤其可愛。
重新來到班級門口,鼓起勇氣走進(jìn)去,不敢看別人又時不時的偷偷地老別人。
“這件衣服是你的吧?”姚雙身后的一個跟班突然走出來,他叫杰森,拍拍沒有校服外套的林音,手上還拿著一件校服。
林音臉色迅速僵硬下來,慢慢變得慘白,看著面前的人,尷尬并且小聲地的說
“真的很對不起,是……”
還不待林音說完,杰森就把手中的校服給扔在了地上,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非常抱歉,手滑了!”
林音不知道該怎么辦,彎腰伸手去撿,卻又被人搶先一步。
扔她衣服的杰森,不快不慢的正好在林音拿到前給撿了起來,看著慢慢起身的林音,角色慘白的不知所措的樣子,讓他的內(nèi)心迅速被變態(tài)的滿足感給填滿。
“你的衣服,放錯地方了,它應(yīng)該放在這里的……”
林音的眼睛跟著杰森的步伐前進(jìn),慢慢的到了門口,衣服再次從他的手中滑落。
杰森扔掉衣服,來到林音的旁邊,對著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它咯著我少主了,就應(yīng)該躺在那種地方,你說對不對???哈哈哈哈!”
林音聞言,面色變得更加慘白,更加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做錯了什么,那本來不就是她的位置嘛?為什么這樣對她?
杰森說完看著林音,看著那張慘白的臉,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全力用手掌抓住心臟的位置,全身慢慢的繃緊,臉向上抬起,瞳孔在巨大,嘴里喘著粗氣,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吧……
“不能撿!”
杰森看著想要去撿衣服的林音,猛地對她大叫道。
身體漸漸恢復(fù)正常,面色變得陰沉,對著她說:“衣服消失了,你就躺在那里!”
林音沒有在去撿衣服,眼睛求助似的看著身邊可能幫助她的人,可是沒有人幫她,她就像一個小丑一樣,背對著杰森,面色晃然的看著門口的衣服,她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辦了……
我……應(yīng)該……沒有……做錯…吧?
同班的人看見,有的躲躲閃閃,有的面露興奮,有的根本就是冷漠的看著。
沒辦法,幫林音就是在惹姚雙,姚雙是誰?他們有幾條命可以去惹的?
林音蹲在門口,顯得愈加脆弱,把頭深深的埋進(jìn)兩腿間,渾身都透露出一出一種弱小無助的樣子,讓人看著都想要保護(hù)……
和欺負(fù)……
姚雙靜靜的看了一會,便失去了興趣。
廖顏也沒有來,就算來了,她也不會管,廖顏本人覺醒的異能“鐵血身心”,異能都是內(nèi)心極度的渴望才能覺醒的異能。
廖顏天生就不喜歡依賴別人,她認(rèn)為依賴別人始終是靠不住,什么都要依賴自己才可以長久,她不會瞧不起弱小的人,但她真正的瞧不起內(nèi)心懦弱的人。
林音弱小嘛?她也是叩了一神門的人,在一年級也算強(qiáng)者了?但林音太弱了,她不敢反抗,她害怕會因為自己惹出更大的麻煩,這種人,是不是就應(yīng)該被欺負(fù)呢?
林音自己的內(nèi)心也隱隱約約的好像告訴了自己,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可是,她還是不敢,或許,她就應(yīng)該被欺負(fù)……
門口站了一堆人,林音也在里面,只有少數(shù)的三十班的人還坐在里面,姚雙在在坐著,跟班也不想一直站著……
林音在幻想,這時候會不會有一個蓋世英雄,看到她,為她憤怒,為她憂傷,為她反抗!
這終究是幻想,不切實際的幻想,畢竟里面坐的是姚雙,她也并非是那種一眼就能讓別人為他反抗姚雙的姿色美人!
這個世界,有太多無奈,弱小,才是原罪……
姚雙在林音的位置上坐著,繼續(xù)等待方衷;廖顏來了,卻趴在桌子上睡覺;方衷還在病床上躺著。
門外的一群人,就像一群做錯事的孩子,可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啊……
廣闊的天空依舊在天上,晌午的太陽也還在那里,微風(fēng)也在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