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晚上,南芷和江弦就像是達成了某種契約,對于這件事,兩人心照不宣。
封煜深和李清旭的故事還在繼續(xù),卻和他倆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了。
兩人度過了一段算得上是平靜的生活,沒有工作通告,沒有不速之客,別墅里的氛圍簡單而又溫馨。
南芷通常負責買菜做飯,每到這時,她便會慶幸自己的原身并不是什么火爆的明星,最起碼她還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不被認出。
江弦就窩在房間里當個快樂的碼農(nóng),這倒讓南芷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寫代碼也這么流暢快速。
“你不知道嗎?我本科是在華國理工讀的?!苯蚁蚰宪平忉尩?,語氣中有些小得意。
南芷很吃驚,她還真不知道,華國理工可是華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大學。
“你還挺厲害?!蹦宪聘袊@道:“那你為什么會進娛樂圈???”
華理出來的人,年薪百萬不成問題吧,來趟娛樂圈這渾水干嘛。
江弦瞇了瞇眼,回想了一下:“其實一開始就只是想來玩玩,周圍的人也沒覺得我能在圈里待多久,我導師還給我留著位呢?!?p> “結(jié)果后來啊,就稀里糊涂的出了道,簽了約。其實我也挺納悶的,可能是我的人格魅力太強大了吧?!苯艺f著說著自己還低低的笑了起來。
南芷聽他這描述,倒也沒覺得他過于自大,江弦當時是如何出道的她也略有耳聞。
他出道的契機是企鵝視頻舉辦的一場選秀。那屆選秀美名其約是素人選秀,可實際上,選手中并沒有幾個真素人。
一多半的人都是早早的簽約了經(jīng)紀公司,像江弦這種完全沒背景的還真不多。
可恰恰是這個沒有背景的人,人氣斷層第一,導致節(jié)目組暗箱操作都無從下手,最終C位出道,江弦也被冠上了“頂流”的名頭。
至于為什么會有那么高的人氣,除了業(yè)務能力,就是靠著他的這張臉了。
和其他選手需要濃妝艷抹的愛豆長相不同,江弦不止皮相美,骨相更美,鼻梁高挺,眉骨深邃,臉部線條鋒利,是大家平時所說撐得住大銀幕考驗的演員臉。
別的人都靠著深色眼線和大片的閃光妝容來突出自己,但江弦不需要,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十分的引人注目。
不過本著尊重舞臺的想法,他最終還是化了幾次濃妝。
南芷也有幸見到了,不一樣的江弦。
不得不說,他那雙眼真的很媚,上挑的眼尾是撩人的弧度,化上了眼妝之后更是蠱人,多虧了他骨相凌厲,才不會顯得特別女氣。
南芷總覺得江弦有種魔力,她曾經(jīng)圍觀過論壇的一些帖子,只要是和江弦相關的帖子,回復量總是很高,大家似乎都為他瘋狂,粉黑都瘋。
明明本人規(guī)規(guī)矩矩挑不出一點錯,卻總能在娛樂圈攪弄風云,這種體質(zhì)也是讓她感嘆不已。
南芷有些疑惑:“你有時候會不會有退出娛樂圈的想法?”她知道,江弦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很大的風波,那絕對是一場盛大的網(wǎng)暴,所造成的后果險些讓他身敗名裂。
江弦沉默了,過了很久,才重新開口道:“說沒想過是假的,不過既然來了,就要把事情做好,逃避是懦夫?!?p> 他笑了笑,帶著些自嘲的意味,最終輕輕的搖了搖頭。
南芷明白,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江弦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釋然。
既然改變不了世界,那就改變自己。
“害,說那么多干嘛呢,都已經(jīng)過來了?!本秃孟袷裁炊紱]有發(fā)生一樣,江弦繼續(xù)碼著他的代碼。
南芷默默走到他的身后,俯下身給了他一個擁抱。
一瞬間,江弦渾身緊繃,側(cè)頭看到了那段纖細白嫩的胳膊,才慢慢放松下來。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勢,在一起待了很久很久。
又在夢中世界過了幾個月,南芷聽說了封煜深和李清旭一起去了法國巴黎的消息,她送了一口氣,終于要大結(jié)局了。
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挫折與背叛,追妻火葬場等等,兩位男主終于走到了一起。
南芷和江弦也終于能離開這個奇奇怪怪又莫名溫馨的世界。
兩人在夢中世界一起經(jīng)歷過這么多,第一次的,互相交換了自己在現(xiàn)實中的手機號碼。
就像是定情信物一般,兩人的關系有了質(zhì)的轉(zhuǎn)變。
“一定是我先打給你?!蹦宪瓶隙ǖ恼f道。
下一秒,她就吃了個腦瓜崩兒。
“這種事,還是男生主動比較好,別看不起我?!苯艺Z氣兇兇的,卻掩飾不住笑意。
第一次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交流,可真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
夢醒。
取代鬧鐘叫醒南芷的是手機鈴聲,南芷努力的睜開眼,手機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顯示自“帝都”。
南芷此時的大腦還有些混沌,她下意識的認為是一些推廣小廣告,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眲偹训哪宪?,聲音還有些奶奶的。
“喂?!焙芮逅穆曇?,或許也是剛睡醒,帶著一絲絲的啞,尾音性感。
好熟悉的聲音。
南芷迷迷糊糊的想著,下一秒?yún)s整個人坐立,腦子轟的一下炸開,清醒了。
“江弦,我,那個,你怎么,你好快啊。”南芷變得有些慌亂,口不擇言。
江弦在電話那頭輕笑幾聲,假裝嚴肅道:“男人不能說快?!?p> “???”南芷還懵懵的,不過下一秒,她好像意會到了什么,臉變得通紅:“啊,哦,好。”
對面好像是聽出了她的窘迫,聽筒中傳出低低的幾聲笑。
兩個人就這么聊著天,聊了很久很久,直到陸曼起床。
聽到門外陸曼叮叮咚咚的洗漱聲響起,南芷小聲的和江弦說了聲拜拜:“也該上班啦,下次再聊?!?p> “嗯?!苯覒寺?,下一秒,南芷主動的掛斷了電話。
房間突然變得很安靜,讓南芷有些不適應。
她把手機捂在胸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開始期待下一通電話,或者說是,下一個夢境中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