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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極太平令

第十六章 黑山軍坐收漁利,云石村我?guī)煔w來

九極太平令 第三天行 2599 2020-08-19 08:56:32

  第十六章黑山軍坐收漁利,云石村我?guī)煔w來

  公元191年十一月,周倉與裴元紹召集五十萬青州黃山軍向泰山郡出發(fā),泰山太守應(yīng)劭親率文武與之?dāng)?shù)次交鋒,前后斬首級數(shù)千,獲老弱人口萬余人,輜重銀二千兩。黃山軍數(shù)戰(zhàn)不利,退出泰山郡時,于毒帶領(lǐng)的朝歌軍還是遲遲未到,于是周倉下令搶渡黃河,準(zhǔn)備與張牛角的黑山軍匯合,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隊伍剛趕到東光(河北滄縣東南),就遇到了降虜校尉公孫瓚,公孫瓚就像應(yīng)勛一樣好似有備而來,大破黃山軍,斬首三萬余級。黃山軍棄輜重,欲南渡黃河逃命。但是公孫瓚就像是能預(yù)知吉兇的神仙一樣,提前于黃河邊上設(shè)伏,待黃山軍半渡之時突然出擊,黃山軍死者數(shù)萬,血流成河,公孫瓚俘虜黃山軍人口七萬余人,車甲財物不計其數(shù)。

  從此,青州黃山軍,已不足為各路諸侯所懼。

  192年四月,于毒奉天師之命,進(jìn)攻泰山郡以救周倉。于毒率百余萬眾取道任城,過東平,一路過關(guān)斬將,勢如破竹。臨近泰山郡時,卻是心血來潮,挑選精兵直擊武陽。

  這一戰(zhàn),打出了朝歌軍的風(fēng)采,打出了太平道的威風(fēng)。拿下武陽,面對白花花的銀子,面對白花花的女人,于毒沒有停手,他留下部分人馬繼續(xù)在兗州之地?zé)龤屄?,自己則帶著大部隊繼續(xù)前往鄴城。天師的號令,太平要術(shù)之詔,在他的這里和狗屁同等。

  193年春,袁紹與公孫瓚剛分出個你死我活,根基尚自不穩(wěn),遭此變故,險些失利??稍B乃是四世三公之后,在冀州一帶,德高望重。待他緩過氣來之后,收買陶升,而后召集河北精壯大敗于毒,直把朝歌軍團(tuán)團(tuán)圍困在老巢鹿腸山上。周倉聽聞于毒有難,當(dāng)即帶領(lǐng)殘余人馬相救,可是這個時候,兗州已盡數(shù)落入曹操之手,道路被斷,非但不能救人,還被曹操親自帶領(lǐng)大軍追殺至徐州?;艁y之中,周倉也只得帶著裴元紹和幾十個屬下逃到徐州城外的臥牛山。其余人馬,四散而去,或生或死,聽天由命。

  曹操與陶謙本就血海深仇,有此機會,自是不愿放過。于是乎號令兵士,血洗徐州,兵刃之下,不分男女,馬蹄之下,老幼不分……血流成河?那尸體盡數(shù)扔在泗水之中,直讓泗水?dāng)嗔鳌?p>  周倉逃進(jìn)臥牛山時已是秋后之事,他這個時候才知道,于毒已在夏天的時候死去。

  于毒被袁紹圍在山中將近四個月,山上的樹木沒有一棵有樹皮,山中的林子沒有動物。他至死都不敢相信,從半年前就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的黑山軍援兵,一直到七八月才來,而且還未出常山就又撤去。

  巍峨崢嶸之巔,那大漢笑得格外得意。一旁的褚飛燕卻緊皺著眉頭。

  “兄弟,你為何如此的不高興?”

  “大哥,我們?nèi)绱?,是不是有些薄情寡義了?若是天師知道,又該如何回應(yīng)?”

  “天師?薄情寡義?當(dāng)年我黑山軍出生入死,戰(zhàn)功和財寶卻全是黃山軍的,我們替大賢良師拋頭顱、灑熱血時,他連毛都還未長齊。我,只是為死去的那些兄弟們討回一個公道罷了!要不是周倉那一跪,我還賺不到陸放為此出面。哈哈哈哈,他還天真的以為,能夠執(zhí)我等頭顱,指東便往東,指西便往西。如今,天下黃巾盡歸于我黑山。黃巾在哪里,太平道就在哪里?!?p>  “大哥,當(dāng)下我們又該如何?兄弟們越來越多,太行山也會不夠我等縱橫啊?!?p>  “兄弟,你覺得袁紹和公孫瓚誰比較強?”

  “當(dāng)然是袁紹了,當(dāng)年他就是天下諸侯公認(rèn)的盟主,如今公孫瓚又被他打敗,于毒他們……也死于他手,可見一斑?!?p>  “非也!”

  “愿聞大哥述其詳。”

  “公孫瓚有白馬義從數(shù)萬,當(dāng)年兩人大戰(zhàn)之時,這批精銳并沒有用上,其次,公孫瓚為人大義,不像袁紹一樣只看出身,你速令杜長領(lǐng)一隊人馬前往相助公孫瓚,接下來,咱們也做一場指點諸侯的好戲!”

  “遵命!”

  陸放是第三年的春天回來的,他回到云石村時,還是那一身白衣,容貌卻老了幾分。

  徒兒們一見師父,皆是上前簇?fù)?,只是陸放心情不好,聲音冷淡,話也不多?p>  見得師父回來,一同上路的?;莘獬煵畢s不見行蹤,徐虎難免忍不住好奇的話頭。

  可是剛問出來,陸放就莫名其妙的發(fā)了一場大火,不僅如此,還把三個徒弟都趕出了大宅,一個人躲進(jìn)了這“深宮內(nèi)院”當(dāng)中。

  三人被攔在門外,進(jìn)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六只眼睛眨巴著都不知道所以然。

  “師姐,怎么辦?”

  “我……我也不知道啊……”

  “沁哥兒?”

  “可能師父和師伯鬧不愉快了,你啊你,嘴真多。”

  “我……我哪知道?。俊?p>  “好了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p>  “劉沁……”

  “師姐,我家那里破得不行,你是知道的,今晚就委屈你去虎子家啦!”

  徐虎一聽,高興得不行,正要開口,陸月蓉卻道:“你們先去吧,我在這里等一會兒,看看爹爹到底怎么了?!?p>  “我陪著你!”徐虎道。

  “不用了,爹爹正在氣頭上,人多了反而不好,你回去讓大娘多做一些飯菜,客棧還沒有送食物來,家里也沒東西了,爹爹應(yīng)該還是餓著肚子的?!?p>  “哦……好,好!”

  徐虎猛一點頭,對著村里就跑,劉沁慢悠悠的走在前頭,莫名還被他嚇了一跳。

  “二蛋,你個憨!”見他不回話,連忙又喊:“你趕著去投胎啊,等等我!”

  可是徐虎還是仿佛沒聽見一樣,雙腿如風(fēng),不要命一樣。

  “娘!”

  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喊娘聲,劉沁不禁搖了搖頭,莫名眼神黯然,轉(zhuǎn)身朝著自己家里走去。

  離那個家越近,他的心里就會越沉,越近一步,越沉一分。

  “吱呀!”

  破柴門緩緩打開,屋子里一片昏暗,劉沁的家里一直都是擺設(shè)簡單,記憶之中,他一直都很少來這個叫做家的地方。小時候,自己一直都是和徐虎擠在他那間破屋里,后來拜到陸放門下,雖然只隔著里許路程,卻還是很少回來。

  家,家是個什么東西?

  “爹?”劉沁生疏的喊著這個稱呼,屋里卻沒有人回答。

  冰冷的炕,破舊的木桌不曾加以修飾打磨,就連鍋瓢碗盞用的還是以前用的那些。

  木桌上擺著一些字帖和書籍,凌亂不已。伸手拾綴起來,卻見那上面寫著:沁兒兩歲,會叫爹了……沁兒四歲,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像個喝醉的老廋……

  劉永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那次村里來了土匪,為了村民,他被斬去右臂,如今還是一個人生活。他救下村民,換來的卻不是感激,而是日漸的疏遠(yuǎn),畢竟,誰也不愿意自己家的旁邊住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樵夫。附近的村民們每每竊竊私語:那不是樵夫,而是殺人比屠夫還要冷血的劊子手。

  劉永不曾把這些話放在心里,如果沒有看到這些,劉沁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父親把所有東西都藏了起來,包括對兒子的愛。

  沁兒五歲,脾氣特別像你,倔強得要命,有幸拜入了陸先生門下,今后,肯定會成為一個有擔(dān)當(dāng),有魄力的大丈夫……今年沁兒十歲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回來,沁兒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了,雖然爬上房頂就能望到大宅,但是我也不敢去找他,我們有很久都沒有吵架了……

  字到此處,戛然而止,父親是左撇子,寫出來的字卻工工整整,就像他的為人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端端正正,不屈不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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