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車一個急剎讓我沒反應(yīng)過來,頭一下撞在了前面中年男子坐的座椅后面。
疼的我腦瓜子嗡嗡作響,我一直在想剛剛的我父親的妹妹是指我的…………
中年男子下車來到我的車窗邊敲了敲,“外面好像有事情?!?p> 九叔早就下了車,車外面多了幾號人,旁邊的那個怪表哥早已不見蹤影,我下了車,他站在外面。
“什么情況?”我望著他的眼睛,他不說話,像上午一樣搖頭。
雨已經(jīng)停了,不過多了那么幾號人,這些人的服飾明顯與我們不搭。
“誰TM是啟嵐冥!”一個禿頭上有疤痕,戴墨鏡,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身穿黑背心的壯漢吼道。
話音落完,隊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我,我一臉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誰敢動他!”凌予邪罵道,背后的刀早已出鞘。
“我們動的是你!我們又不動他你吼個錘子!”壯漢罵了回去,吐了口唾沫。
“啊?”凌予邪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抓上了車,一群人擋在外面。
“想殺我來吧!要打要罵要強奸隨便你們!”凌予邪吼道。
“噓噓!小聲點兒!邪哥是我呀!我是禿子!”壯漢摘下眼睛,拍胸膛憨笑道。
“是你?。∠劝盐曳帕?!”凌予邪顯得有些生氣,禿子上前給他解開繩子。
“干嘛!快說?”凌予邪不耐煩的問,舒活了幾下身子。
“您們不是要去哪個什么倒斗嗎?算我一個?”禿子搓了搓手掌。
“好,不過進去能盡量少碰的東西,盡量不要去亂碰!”凌予邪下了車,禿子跟在后面點頭帶笑的出來。
他招手,“好,都上車!”
我們都不知道剛才中年男子和剛剛那個彪漢在里面干了什么,不過看見他沒事兒我們就放心了,紛紛回到車里。
“算上他們,可以不?給個面子九爺?!绷栌栊皝淼杰嚧熬攀羼{駛座的位置道。
“行吧!那個跟他們說了嗎?”九叔擔心的問。
“放心,說了?!敝心昴凶狱c頭回到車里,關(guān)上車門。
胖子這時候剛好醒來,他睡覺也是夠牛的,估計別人把他抬進深山老林里他都不知道。
“剛剛你們在里面干什么?”我打了一下他的座椅好奇的問。
“別問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彼男那槊黠@不好,我就此不問了。
由于這次人多,我們并沒有選擇坐飛機,因為背包里的東西完全過不了安檢,更別說坐飛機了。
接下來的幾天可謂是難受,餓了吃吃了睡,途徑幾個多個省份數(shù)個加油站收費站,五天后我們來到了格爾木。
我們下了車,我出于高原反應(yīng)有點站不穩(wěn),胖子更是不行直接吐了。
九叔拿出氧氣罩給我和胖子才好了些,這時候總算是知道氧氣的珍貴性了。
從格爾木到昆侖山還有一段距離,160公里,計算一下大概需要2.5小時左右。
那個禿頭彪漢下了車,走到我面前,“您就是小冥少爺吧!幾天前無意冒犯了,您叫我禿子好了,都是為了生活,幸會幸會?!彼樟宋业氖郑牧夂艽?,我的手骨頭都快被這家伙給握斷了,還好他后邊松開了。
“邪哥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他拍拍我,走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愣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心中有數(shù)的指著九叔。
禿子來到九叔后邊,九叔轉(zhuǎn)身問怎么了?
他問什么時候走,九叔幾下上了車關(guān)上門,招了手。
但當他看見其他人的狀況時補充了一句,“所有人休息1小時,吃飯的吃飯,休息的休息,1小時后集合?!本攀逭f好,下了車,走向一家飯館子。
我們幾個都跟了進去。
“老板菜全部上一遍,錢不是問題?!本攀宓脑捔罾习逭痼@,老說了一句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回答道,“好的?!?p> 我們吃完面之后開始出發(fā)。昆侖山口位于青海西南,昆侖山中段,格爾木市區(qū)南部160公里處。
昆侖山位置處于格爾木市南面,古書記載昆侖山是玉龍騰空之地,有“亞洲脊柱”之稱。
汽車飛速的在路上飛馳,車窗外全是白皚皚的白雪覆蓋的山嶺,幾經(jīng)顛簸終于到了昆侖山口,上邊立著一個石碑,標著:昆侖山xxxx幾個大字。
剛下車,胖子渾身哆嗦!我冷的不敢下車,九叔看了外邊的天氣,開了一下車窗,寒氣立馬溜了進來。
“九叔你能別開窗不。”胖子打了個噴嚏道。
九叔沒理會他,對窗外的人說,“外面氣溫低,大家都換上衣服,下車后在商量。”
我換好了衣服,還是覺得很冷,盡管身上穿的是最好的保暖衣褲,仍依舊抵不過這風霜雨雪。
胖子下了車,剛才還冷的要命,雖然穿上了棉衣,而也不至于那么不冷吧?
“胖子你怎么不冷?”我哈了一口氣在手上來回搓了搓。
“虧你小子問到頭上了!胖哥哥給你看看。”胖子拉下自己衣服的拉鏈,里面全部貼著白色長方狀的東西。我問他,“這是什么?”
他拉上拉鏈,衣服里頭取出一盒東西遞給我,“暖寶寶,拿去,瞧你冷的。”
我接過,沒好氣的道,“沒了暖寶寶,你也還不是頭蜷縮的豬?”我走到一邊,打開盒子,左手拉下拉鏈,拿出幾片貼在了衣服里,右手拉上拉鏈,過了幾分鐘,真的暖了起來,還挺管用的。
胖子跟了上來,本來氣在頭上的他,臉秒變,“是不是很好用?”
“對啊?!蔽乙换仡^看見是胖子,臉馬上變了。
“都是兄弟,何必能?”胖子輕輕地敲敲我腦袋走向九叔,我弄完跟了上去。
“九爺,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禿子的眼睛已經(jīng)摘掉,人長得挺不錯的,干嘛非要戴眼鏡呢?
九叔這時候也不忘抽煙,這不,旱煙都夾著,一口一口地吸著。
“去問一問所有人,有沒有那個身體不適的?沒有我們就走吧!順便留幾輛車在外邊,以防萬一,如果我們進去車壞了,帶著身上的干糧走出來,也起碼有個回去的法子了?!本攀逶捦辏褵燁^丟在地上,踩了踩。
“九爺,沒有?!倍d子回過來道。
“小冥有沒有?”九叔驟然轉(zhuǎn)口問道。
我搖頭,倒是我覺得奇怪的是那個怪表哥,所有人無一不穿棉衣的,唯獨他還是保持原來的裝飾不變。
我問那個熱情的表哥,“表哥他為什么不怕冷?還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凌予杰,旁邊那個家伙叫凌御靈,你可以隨便叫我們都沒問題,我悄悄跟你說,其實我就是那家伙的另一面,我只是分離出來的?!绷栌杞芎竺娴脑捵實冠じ械胶艹泽@。
“什么分離,什么另一面?”我正要繼續(xù)問,他一溜煙地走掉了。
我心里琢磨著,對哦!人有兩面,好和壞,也有不同性格,難道是雙重人格?但,就算是雙重人格也不應(yīng)該分離出兩個人來,不對,他是從死尸里帶回來的,來路肯定不明。
我回過頭來時,發(fā)現(xiàn)大伙都上車了更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九叔上車啟動引擎,車再次發(fā)動,只不過現(xiàn)在窗戶全部是開著的,外面的寒風呼嘯著,不停往我臉上撲,我的臉紅紅的,幾乎快喘不過氣。
又是一段路,路段很滑,九叔他們都給車加上了鐵鏈,就算車性能再好,也抵不過這昆侖冰川的常年凍土。外面沒怎么下雪,但天一直是陰的。
“昆侖山口地勢高聳,氣候寒冷潮濕,空氣稀薄,生態(tài)環(huán)境非常獨特,自然景色很是壯觀。這里群山連綿起伏,雪峰突兀林立,草原草甸廣袤,深入昆侖山內(nèi)部后,氣候會比這里的還要惡劣,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 敝心昴凶娱_口說。
我于是補充了一句,“跟你們說,這里到處是突兀嶙峋的冰丘和變幻莫測的冰錐,以及終年不化的高原凍土層。冰丘有的小的高個幾米,有的大的高十幾米的都有,冰丘下面是永不枯竭的涓涓淺流。一旦冰層揭開,地下水會噴涌而出,形成噴泉。并且冰錐有的高一二米,有的甚至高七八米?!?p> “喲呵,想不到你也是懂點的嘛!”中年男子哈了一口氣道,順手點起了根旱煙。
“這種冰錐不斷生長,常時爆裂。爆裂時,有的噴漿高達二三十米,并且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迸肿佑质茄a充。
我望著胖子,“看來你也是個有學問的人呵!”
胖子拍拍自己的胸口,“那可不,出來混,沒點知識怎么能行?”
九叔叫了起來,急剎車道,“趕快下車。”
九叔下車來到禿子的車旁邊,敲了敲,“有情況,下車。”
禿子聽了,下車,吩咐后面的人都下來。
“怎么了?九叔?”我問道。
“剛剛和你們說話一個走神不知不覺就開進這鬼地方了!剛才我想直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誰知道越開越深,這里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本攀灏褵燁^丟在地上,張望周圍。
隊伍里一個人大叫著,“有人骨!啊!”
我們的眼睛個個齊刷刷地朝那里看,全是人骨和一些動物的殘骸。
“快看!這里有一具干尸!”一個坐在坡上休息的家伙喊道。
“別大吼大叫的!在哪兒?”九叔罵道,爬上去看。
我們紛紛跟了過去。只見雪坡上的一個凹陷里埋著一個人,這個人,身上背著腰包,戴著一頂帽子,衣服看得出來是20世紀年代的,胖子手欠的去搜了一下尸體,從里面找出了個小筆記本和一盒發(fā)霉了的旱煙。
我搶過筆記本看,手顫抖地拿出自己身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拿到九叔面前看了看,九叔走到干尸邊上蹲下,搜了搜,搜出一本身份證。
姓名:何黎
出生日期:1985XX
籍貫XXX
身份證后面的幾乎被一種不明凍結(jié)的液體給遮住了。
“這里是昆侖山死亡之谷?”一個人的話音未落,天空立馬翻臉,我們身邊響起了震撼大地的雷鳴聲。與此同時,夾著雪的暴風雨迎面襲來。伴隨著一聲雷聲那個人的身體已被烤成黢黑狀,我們都圍了過去。
“好家伙,這家伙估計是為了看視頻還是怎么了,搞根天線就以為有網(wǎng)絡(luò)了?唉,埋了埋了,大家都小心些?!本攀鍝u頭走開了。
“九叔死亡之谷不是在那棱格勒峽谷嗎?而且號稱昆侖山的“地獄之門?!蔽业脑掜懫饡r,全隊的人的目光都湊向我。
“小家伙,你還知道些什么?”中年男子道。
“咳咳,昆侖山脈的附近,有個鮮為人知的那棱格勒峽谷。它在世界上名聲顯赫,是世界著名的五大死亡谷之一,我們現(xiàn)在待的地方就是,據(jù)說死亡谷里常年發(fā)生許多靈異事件?!蔽彝A讼聛?,喝了一口水,“九叔,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九叔愣了一下,“這山谷里磁場有問題,你看,指南針和羅盤都不管用了。”九叔拿出手機和羅盤道。
我可能忘了我家是盜墓的,可能是在腦子里一直把它當成是考古,不想成為賊,現(xiàn)在與這些人搭在一起,總體上是不夠適應(yīng),不過久了應(yīng)該就沒事兒了。
九叔向前走了一百米,又向左走了三百米停了下來,“都過來!”
我們幾個人都走了過去,指針和羅盤仍是處于失靈的狀態(tài)。
“你們按我剛才的路線走一下?!本攀逯噶搜┥系哪_印路線道。
我們都走了一遍停了下來,果然,羅盤和指南針恢復(fù)了過來,同時指向一個方向,東西方向,九叔嘴里在不停地碎碎念。
他上了車,“禿子,叫地上休息的人全部起來,上車。”
禿子點了頭,其他人都涌入車內(nèi),就等我們這輛打頭陣的車啟動了。
車轉(zhuǎn)了個彎,往東西方向直行開了過去,我拿出手機看,指南針又失靈了,我望著車窗外的白雪,陷入了一片迷茫。
旁邊的那個怪表哥從我們剛剛下車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睡著的,我摸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