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你們兩個?!本攀蹇煲晃液团肿訃槈牧耍鼑樔说倪€在后面。
禿子蹲下來,拉著我的身體,在我身上全部打量了一遍,使勁拍我的腦袋。
“嘶!好痛!”我叫了起來。
“看來沒有傻,嗯,挺正常的?!敝車娜撕脦茁暫逍Γd子站了起來,“九爺,小冥也沒事兒?!?p> 九叔點頭轉(zhuǎn)身朝下方看去。我站起來,瞬息之間,所有人的眼光死死盯著下面的東西。
下面的人骨堆中埋著幾輛生銹的越野車,里面的殘骸上都覆蓋著厚厚的雪,但,仍然有一種死氣沉沉的氛圍,因為這里的骨頭相當于一個專門裝動物和人骨的地方,骨頭都快要填滿這個坑了!
特別是哪幾輛越野車,已經(jīng)破舊到那種程度,車身都傾斜接近90o,看上去只要在直一點,就要陷下去似的。
所有人都被這坑中的場景給震驚得喘不上氣來,因為這樣情形不說在墳地里,就算是在墓里也沒有多少幾乎能看得到。
“這究竟是誰什么地方?”九叔自言自語的說起話來,搞得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我為了看的更仔細,于是靠近了一點。“吱”的一聲,我的腳好像踩到了什么,腳下的東西陷了下去,然又升了上來。
坑中開始改變,里頭的人骨和動物的殘骸,以及覆蓋之上的雪全部都一起陷了下去,逐漸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就留下幾輛生銹的越野車在那里。
下面明顯是一個圓形的坑,這是個坑中坑,至于坑里有什么,完全看不到。
胖子也小心翼翼地走了一下步,又是一聲“吱”,隨后從坑中的坑內(nèi)傳來,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坑內(nèi)涌出大量的蟲子,蟲子身體和血螢一樣大,蟲子開始往上爬,這些家伙長的跟蟑螂差不多,倒是少了蟑螂的缺點。
“愣著干嘛!快跑!”我腳離開了那個東西,胖子也踩到了機關(guān),他自己好像也知道,現(xiàn)在很后悔,對著我搖搖頭跑了起來。
從坑中地底下傳來嘶吼地鳴叫,聲波直接震掉了凝固在上方的冰錐,冰錐頓時猶如百發(fā)只弓箭向下墜。
來的時候我們都沒注意到這上方。身在危險之中卻不知道,等你后悔的時候早已來不及了。
坑中的蟲子已經(jīng)爬出來了,我們也不顧什么冰錐的了,發(fā)了瘋似的往停車的方向跑,蟲子跑的速度不是很快,可足以把人嚇破膽!
我們幾經(jīng)周折之后算是跑了到了停車的位置,途中死了幾個人,中年男子和九叔擦破點皮。
我們迅速上車,九叔發(fā)動著車,“嗡嗡嗡嗤,嗡嗡嗡嗤!”
“艸!他奶奶的!”九叔拍打著車罵道!
其他車陸續(xù)開走,我們的車遲遲發(fā)動不起來。
蟲子眼看就要過來了,我的心都要跳了出來!車一直熄火,黝黑的蟲子加快了速度向我們這邊湊過來。
中年男子下車看了下,打開車蓋,“媽的!淹缸了!”
凌予邪脫下衣服擰開火花塞,手抖地拿出紙擦掉電極間油污,裝復好。
蟲子已經(jīng)距離車只有百米遠,凌予邪蓋上車蓋,飛速進入車內(nèi),門都未關(guān),九叔就發(fā)動了車,九叔加大馬力,車磁磁磁地迅速飛馳離開了這片詭異的地方。
中年男子這時候才關(guān)上車門,他嘆了口氣,我們的心也平穩(wěn)了下來。
車隊就在前面,漸漸的,我們超越了好幾輛車,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開在最前面打頭陣開路。
我們現(xiàn)在的方向是指南針和羅盤指向的東西方向,九叔開起了導航,地圖上什么標示都沒有,全是白茫茫的,九叔關(guān)了導航。
一路上沒有任何痕跡,可以說連最基本的車輪胎扎過和碾過的道路也沒有。
車子行駛的底下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沒有人到達的地方。
地況非常糟糕,還好車的底盤高,不然車整個就要陷在雪里了,幾百萬的車不是開玩笑的。
所謂的野越車,即使這種道路上行駛,也行駛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為你必須小心下面的冰層,你不知道下方什么時候斷裂,也不知道下面是不是實體的,是否會有石頭或者深坑,旁邊的冰丘連山依附。
所謂冰丘,是即指冰原上由冰構(gòu)成的山丘,冬季季節(jié)融化層,由上而下和由下而上凍結(jié),過水斷面縮小,凍結(jié)層上水就處于不同的承壓狀態(tài),同時凍結(jié)過程中水分發(fā)生遷移產(chǎn)生聚冰層,我想昆侖山那么多人進來,之所以沒有痕跡,很有可能跟這個有關(guān)。
隨凍結(jié)面便向下發(fā)展,凍結(jié)層上水的壓力大于覆土層強度時,地表會發(fā)生隆起,便形成凍脹丘(也稱冰皋)。
凍脹丘表面會經(jīng)常存在縱橫交錯的裂隙,直徑幾米到十米,一旦破碎,就會涌出大量的水。
我們現(xiàn)在開的路上下方明顯雪已化去,我們開進了一個面積很廣的湖里,湖面上全部凍結(jié),幾座冰丘呈現(xiàn)出幾道美麗的風景。
當然了最美麗的也是最致命的,不要看其外貌去辯論事物的好與壞,它的致命度永遠是未知的。
嚴寒當空,雪花紛飛,加上幾度的顛簸,剛開始平穩(wěn)的心包括胖子以及車里的整個人都被打垮了,后面還有幾個人飆車,后來全部跟吃了藥似的,突然徐乖了,這不像禿子的隊伍行為???
來的路上,他們后面不是唱歌就是飆車,怎么今天…………我感覺到不妙。
凌御靈睜開眼睛,頭探向車窗外,回頭過來,“隊伍后面有人!”
這家伙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明顯磁性帶粗,可其面貌帶陰柔的樣子,他一下摘掉他的黑色帽子,怎么會有那么帥氣的人?
他的五官幾乎完美到?jīng)]有毛病,加上他那雙奇怪的眼睛和他這身陰柔的氣質(zhì),一個字“絕”!
胖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我扶著中年男子的座椅站了起來,拍了胖子的座椅,“哎!別犯花癡了,人家雖然好看,咱們畢竟也是男的。”
胖子渾身哆嗦了一下,給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道,“王啟辰,你在想什么?你是男的,你是個爺們兒!干嘛這樣?”
他的目光開始轉(zhuǎn)移,面向我,臥槽!這家伙不會是盯上我了吧!
“快拿槍!”一個聲音又響起,是凌御靈。胖子雙手捂著在胸口,表示很羞澀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往車窗外吐,我抬頭,一顆子彈從眼睛前面劃過去,打掉了我的一根眉毛。
我弄掉眉毛,九叔開窗問了情況,禿子的隊伍現(xiàn)在幾乎和我們靠在一排,后面出現(xiàn)了幾Karlmann King(卡洛曼國王)。
九叔命令全隊的人向后面的人開槍,可是子彈打上去根本沒用!這倆車足夠買14輛寶馬X5!這肯定是更高階的防彈裝甲款。前面打頭陣的又是一輛豪車!
騎士,源產(chǎn)自加拿大多倫多,靈感取自重型軍用裝甲車的SUV,那么壕的隊伍,會是誰呢?
我沒有時間繼續(xù)思考了,拿上一把槍就是掃,顯然這樣打下去我們只有是被動,我對禿子和九叔說道,“他們的車是屬于改版的越野裝甲車,我們的子彈無法擊穿他們的車?!?p> “什么是裝甲的車?”胖子嘶啞的聲音喊起,同時也不忘向那邊開槍。
“King(卡洛曼國王)!打頭陣的是騎士十五世(Knight XV),我們開槍打他的輪子,看一下能不能行得通?!蔽业穆曇糇兊盟粏∑饋?,因為現(xiàn)在雪還是下著,空氣開始變得稀薄,很難呼吸。
“哼!連坦克他娘的最多抗下幾十下就掛了,你還可以?”中年男子瀟灑地吸了一口煙。
地面開始逐漸發(fā)生劇烈的抖動,冰層下開始斷裂,水開始緩慢溢出,我終于知道剛才為什么大吼大叫了。我們忽視了一點,冰不可摧,能抗下幾十輛車在上面開已經(jīng)夠我們幸運的了,現(xiàn)在,估計要出大事了。
我們打到一半,中間冰層什么東西破涌而出!一個怪物,它和龍差不多,擁有四肢,身體上下有胡須,身上還有兩對很大的翅膀,它讓我聯(lián)想到了《山海經(jīng)》里化蛇和冉遺魚的結(jié)合,它難道是它們的結(jié)合體?
這個怪物站在冰面上,沖對面吼了一聲,腳踩爛了一輛車,對面的人立刻慫了,掉頭就跑。
它回頭,九叔探身出來立馬命令所有人停止開槍。它望著我們?nèi)巳褐校路鹪趯ふ抑裁础?p> 它探了它的頭往我這邊伸過來低下,我摸壯起膽子摸了一下它的頭,指尖觸碰的一剎那,我感到有萬般的痛苦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腦海里閃過屬于又不屬于我的畫面,后勁脖越來越痛,熱熱的。
我能明顯感覺到它的意想,不過這種意想說不出感覺,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分鐘,那種熱痛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種無力的舒適感,它的頭抬起,對著凌御靈微微發(fā)出一種溫柔的聲音,之后鉆回冰面。
九叔和中年男子瞪大眼看我,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全部人都下了車,我也下了。
九叔下來走到我跟前,問的不是我有沒有事,而是直接讓我轉(zhuǎn)過身去,“圖紋已經(jīng)消失了一半!太好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九叔的心情好像好了許多,本來嚴肅的神情開始消失不見,化為一種普通的樣子。
凌予邪走到冰坑旁,蹲下,摸了一下水溫,站起來,“這里面的水是熱的,剛剛那個應該是某種神獸,和那次我們遇到的人面虎身的怪物差不多?!?p> “我們趕緊走,不然后面的那些人等會兒又要追了上來。”
九叔,點了點頭,我們回到了車上,繼續(xù)往東西方向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