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九叔被炮頭扶著走,我的眼睛盯在九叔的臉上,而他不但沒有看我,而且還直接把我當空氣了。
這真是太反常了,他不會中邪了?
想到這兒,上前,“九叔,你為什么要長生,那都是假的!”
“你別官我,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讓開,讓開,藥!藥!”九叔甩開炮頭的手,走火入魔似的顧樹下的那口棺材的位置跑。
“九爺,三爺,藥?!迸陬^道,三叔掏出個錦囊,從里面取出一粒白色的藥丸,這就是凌御靈給我的那顆。
炮頭接過藥丸大步流星地跑了過去,胖子已經(jīng)驚呆了,一直拍了我好久,“小冥?小冥?怎么搞的?”
“嗯?怎么了?”我說道,來不及回答他的話,也朝那個方向跑。
我從小就是被九叔和三叔看著長大的,只是多半是九叔陪著我,三叔一直都是在外工作,三叔也倒過斗,只是我父親那之后死訊,他就再也不干了。
看來他也是被九叔強行拉進來的,不知道為什么,三叔什么時候有把柄給九叔給抓住了,這完全不像是我認識的他。
思考著,已經(jīng)來到那顆大樹下,九叔整個人就站在了棺材上面,手抓著血柱往上爬,后面的人也全部跟了上來。
所有人的光打在九叔身上,九叔的脖頸背后有一個很小的尖利黑色的東西,他的眼睛跟恐怖片里面的喪尸幾乎是沒什么兩樣。
不到一會兒,他已經(jīng)爬到了半,只見他伸手抓住上面的一只掛著的手,就跟看見了寶物一樣,眼睛直冒金光。
“快阻止他!”三叔喊道,手上多了一把砍刀,他上前舉起砍刀打算砍斷血柱,血柱似乎很軟,軟到?jīng)]有硬度的那種,三叔的刀直接彈回去,一股力把他向我們這邊推來。
“三爺,沒事兒吧!”禿子扶著他,目光看向九叔。我和胖子兩眼對瞟,然后兩手搭著,凌御靈也明白。
上前踏步踩在我倆的手上一蹬,起跳,他迅猛抓緊其中一根,然后圍繞轉(zhuǎn)了個圈又是一蹬,拔刀斬斷了九叔爬上去的血柱。眼看九叔即將落下,其他人紛紛上前,不管冒不冒犯這個墓主人了,畢竟人命關天。
禿子和炮頭各接住九叔的上身和下身,其他人都湊過去,小寶以前工職是醫(yī)生,他脫下背包,從里面取出一個醫(yī)療箱,炮頭把那個藥丸遞給他,小寶用某種醫(yī)具把藥丸碾碎在水杯里,再倒入水,攪拌均勻后用針管吸入。
九叔的身體一下子不停使喚,全身抽搐,飛速顫抖,感覺快要死了一樣。
“你九叔這是怎么了?沒事兒吧?”胖子磕著瓜子,遞給我一些,向前去。
凌御靈跳了下來,手里抓著一個人手,那只手還會自己動!手背上長著一只眼睛。
明顯是已經(jīng)死了的,我湊過去,三叔卻不以為然,的靠著船欄,摘下眼睛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
“三叔,有什么事兒,當面說吧!”我看著這艘正在移動的船,不知道我們會飄去哪里。
九叔戴上眼睛,點起旱煙,動作和九叔差不多同為一人,他吸了口,沒打算凸出,全部咽了下去,他也沒有咳嗽。
旱煙上面刻著兩個明顯的大字:南北摸金
記得九叔的手上也有這么一個,上面也有字,沒有仔細看是什么。
“你九叔是一個很狡猾的人,不過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他一直以為自己每次都會贏,可最后受傷的還是他。”三叔的話讓我想不明白,于是我便問了他們來這里的意圖。
三叔是這么和我說的,他當時也和我們一樣得到那個箱子,還有碟片,之后來到了廣西,但還沒見到我們?nèi)齻€,就被綁了,他見到的是九叔。
至于三叔為什么會聽從九叔的原因他沒有說。
之后他們進入水潭,是比我們先進入的,到那個陪葬室,也就是堆積著成千上百的棺材地方,當知道那是陪葬室我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那個耳室的布局真的很大。
他們是直接從進去入口進來的,完全是繞了一個圈又回到這里,當時兩邊的耳室他們完全不知道,因為隔著墻,正前面的盡頭是一扇門,門后出去就是這艘船。
九叔是在上了船之后,感覺后勁一陣火熱的刺痛,就暈厥了過去,那顆藥丸是九叔的,他讓三叔給他保管。這東西其實就是一種藥品,能維持人的生命,相當于偉哥。
這些白色的藥丸在市面上隨處可見,是用蟲的卵和犀角磨成的粉混合而成的,至于怎么做的,完全不知道。
只是這點東西很貴,一顆就高達百萬,至于九叔現(xiàn)在為什么這樣,連三叔也不知道。
我遞給他一罐紅牛,“少抽煙,多喝這個醒神?!?p> 他微笑接著,來到那個地方,地上的九叔已經(jīng)不動了,小寶已經(jīng)收拾好了,九叔的后脖頸上的那個尖尖的東西消失了,問了小寶之后,我才知道哪是紋,紋身也不會自己消失,看的我是一頭霧水。
正打算繼續(xù)問下去,胖子激動的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九叔,“快看,醒……醒了!”
胖子扶起九叔的身子,小寶蹲下來,九叔的臉蒼白了許多,他的眼中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充滿了絕望。
幾小時后,九叔好的也差不多了,長生的事情也不再過問。
大家都累的坐下來,船樓上的棺槨和這樹下的棺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棺材層數(shù)越高,代表墓葬主人生前地位高。九叔起身,意思是要開關的意思。
他手上的鐵撬已經(jīng)穩(wěn)握手中。胖子點上蠟燭,幾人都開始打量起棺槨的結(jié)構。
棺槨上居然有花紋,不是仔細看還真的看不見,胖子道:“看來這下要發(fā)了,這棺墓人生前肯定很富!”
“為什么???”我故意問道,邊琢磨上面的花紋。
“棺材正面材頭上畫碑廳鶴鹿,琉璃,瓦大廳空展翅騰飛兩雪白的仙鶴,廳兩旁蒼簇盛旺的青松,柏樹,大廳前芬芳百艷青青草地,草地中間通大廳石階路徑,顯十分清潔幽雅?!迸肿佑檬蛛娬罩撞纳系幕y道。
又繞棺槨一圈,朝我招手,我走過去。
“你看,整幅圖畫將整個棺材頭裝飾的如仙境居室,一莊清靜莊墅,材頭正頂上寫‘祥云宮’,三大字將材頭圖與棺材本身緊緊相扣?!彼钢?,走到另一側(cè)蹲下。
“棺材的兩旁分別畫著五條正在騰云駕霧的琉璃龍追逐戲弄著天空上的寶珠。龍的身上還畫著一些人,嘶,不對啊?”他講到這里就停了下來,其他人都細細聆聽著。
“對,確實不對,這五條龍相當于五座山,而哪那個寶珠就是太陽,太陽上面畫著一個黑身,仔細看龍山身上的人都在干嘛?!本攀逭罩讟〉?。
上面的人手持古琴、端桃榴壽果,下方一些人,也就是龍尾,數(shù)百人跪拜,跪拜的就是那個太陽之上的黑色身子,他的樣貌沒有完全畫出來,好像是刻意展示成這樣的。
“看出是什么風格了嗎?”三叔問,上下滑動打火機解悶兒道。
“唐三彩!”胖子敲著膝蓋道,禿子也站起來,“對對!就是唐三彩,這上面的所有圖畫都是用立粉和貼金等技法畫出?!?p> “這都充分展示了古代唐三彩的繪畫風格搬入其內(nèi),使得整個棺槨莊重大方,色彩層次分明有序。”小寶道,望著我。
何璃看著棺槨,“線條飄逸流暢,一個人在死后能夠與身相伴這么多物質(zhì)、精神、以及知識的博古通今,自然也能夠安心地走上黃泉路?!彼呓业纳砼?,用身體蹭了我一下,身上的香水味道濃的不行,我沒有理他,站起來看著棺槨。
九叔點頭,我們幾人上前,凌御靈斬斷上邊的血柱,開始發(fā)力推。
勁這一推就是十分鐘,也就推出一半,九叔說了句:“再加把勁兒?!?p> 又是繼續(xù),過了許久,棺材可算是推開,里面躺著的是一個男人!
我回想這棺材不是掉下去了嗎?怎么又上來了?周圍的人……我頭痛了起來,意識有些模糊,我搖搖頭。
“沒事吧!小冥?!蔽姨ь^,小寶看著我,我擺手表示沒事兒。
我挨近胖子,問道:“胖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對勁兒的地方?”
“怎么就不對勁兒了?”胖子質(zhì)疑的問,我立馬捂住他的嘴叫他小聲點。
“這口棺槨不是已經(jīng)掉下去一次了嗎?怎么又復原了?”我睜大眼睛問。
“對哦!”胖子脫下背包,里面的尸體還在,他看向棺槨,整個人完全僵住了。
一回頭,所有人都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