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要開掛了
此時已經(jīng)是夜晚十點多，水門獨自走在夜晚的木葉大街上——自來也倒是想要送送他，但是最后還是倒在了清酒的澆灌下，水門臨走之前他還趴在桌子上說著胡話嘴里嘟囔著綱手什么什么的，要不是店家告訴水門這是常有的事人家見多了有經(jīng)驗并不介意，水門都覺得自己委實不該認這種家伙當師傅，太丟臉了啊——唯有一條被燈火拉的老長的影子無論何時都跟著他。
沒有工業(yè)污染的夜晚是怎么樣的呢？
大概很美吧。
波風(fēng)水門以前總是想要見見那樣純粹的天空，但是前世里他是一個純粹的城里人，打小就生活在鋼鐵的叢林里，活動范圍也不超過一個城市，直到長大參加工作都沒有去過山村一類的地方欣賞自然，自然也不知道每天晚上烏漆嘛黑的天空真正的樣子——網(wǎng)上倒是有夜空圖片，但是親眼見到的震撼卻不是照片可以賦予。
沒有得到的就總是會憧憬，會夢想著絢爛，前世波風(fēng)水門在閑暇之余就總是想著以后怎么怎么樣把煩惱和壓力都丟掉到處去看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是夢醒之后會是還是要繼續(xù)投身緊張的工作里，把之前的愿望忘得一干二凈當做從未發(fā)生。
直到現(xiàn)在，穿越到這個人命被肆意踐踏的世界，他才有時間歇一歇，看一看天上的風(fēng)景。
真是諷刺呢。
波風(fēng)水門沿著街道的一邊走著，街上的行人到了這個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倒不如說很少，畢竟在這個電力還沒有運用的時間，晚上的照明一直是個問題，而點著蠟燭也沒事干的平民人家自然不會干瞪眼……或者會去床上瞪……于是人就少了許多。
街道很長，泥土地面向前筆直延伸，一眼望去只有街邊的燈光閃爍和為數(shù)不多的行人，街邊的門店外燈籠依舊燃燒，透過紙膜的光編織成網(wǎng)將周圍一切籠罩而下，盡數(shù)歸于明黃色，土黃色的地面近看卻像是寶石。
他抬頭望向天空，將夜幕盡收眼底，盡管今天有些云彩，卻依舊不能遮掩夜空的美。
無盡夜幕鋪就遮蓋住無垠的藍天，一眼望去卻不是純黑，在光芒的照耀下，夜幕從近及遠黑色逐漸變淺，像是濃墨里染了水珠，卻變得更加雋秀。
頭頂一改黑暗變得星辰羅布。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天上的星星都閃耀著屬于不屬于自己的光芒，無盡的星辰在遙遠的距離下縮成一顆顆細小如般塵埃的鉆石，綻放光輝，照耀夜空，密密麻麻的鋪就在整塊幕布上，如恒河細沙無窮無盡，這樣的美景大概就是密集恐懼癥患者看了，也不會病發(fā)反而會贊嘆這夜空的美好尤如珍寶。
確實，今晚的夜色的確美麗的不似往常。
像是不經(jīng)意間一眨眼之后，街道上就剩下了波風(fēng)水門一個人，行人就在那一眨眼的瞬間消失無蹤。人走在街道上就會感覺自己并非身處人間。而此時空無一人的街道看上去也變得猶如地府游街般森然，只是街邊掛著的不是飄著藍色火焰的燈籠，街道上也不會冒出幽靈鬼魂。
只是那氣氛如出一轍，孤寂恐怖的街道下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似乎被放大，黃色的燈光也飄忽不定，如果心里膽小的認在這里大概就會臆想恐怖的妖魔鬼怪從陰影里跳出來吞吃自己，然后被自己嚇得趕快往家里跑。
只是他也不想想你是個什么味道，妖魔鬼怪為什么要吃你呢？
小咸菜還嘎嘣脆呢——說不定你還沒有小咸菜好吃。
‘不對勁。’
波風(fēng)水門走著走著，忽然在街邊停住了，就算是他這個新手，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狗系統(tǒng)，你在嗎？’
……
【如果你可以不叫我狗系統(tǒng)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地存在一下好了?！?p> 過了一會，系統(tǒng)那熟悉的聲音才出現(xiàn)，這讓波風(fēng)水門因為系統(tǒng)不回答而吊著的放了下去，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系統(tǒng)地存在給了他很大的信心，就算那是個不怎么靠譜的狗系統(tǒng)。
就算在怎么神經(jīng)大條的人，在這樣異常地場景也得感覺異樣，而他終究是‘今天’才來到這個世界，就算掌握了原身的戰(zhàn)力——一個忍者學(xué)校小鬼的戰(zhàn)力有什么用？欺負同齡人嗎？——他也不覺得自己一個平民現(xiàn)在能達到宇智波鼬或者卡卡西同期的水準，對方從小經(jīng)歷訓(xùn)練，而自己只有一年的成長，就算原身是個天才，也不大可能戰(zhàn)勝真正的忍者，哪怕對方只是一個下忍（真下忍，沒開掛。）
所以他急需系統(tǒng)給些勇氣。
水門繼續(xù)走著，在最近的街道岔口拐彎，身影隱沒于沒有燈光的昏暗街道里，漸漸消失。
那不是通往他家的路。
躲是躲不掉的，對方既然敢在大街上對他動手，就說明肯定有很硬的后臺，而且既然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那么水門還是很有興趣去看看到底是誰來找他的麻煩……或者說要他的命。
若是以前他肯定有多遠躲多遠，但是現(xiàn)在有了系統(tǒng)這張底牌，人人心中都藏著的狂氣就被激發(fā)了，那股走鋼絲一般的游走在生死邊緣的緊張感讓他腎上腺激素飆升，心臟像是安上了個水泵全力抽送水流，全身的血液流動加速，大量的氧氣進入血液隨著循環(huán)到達全身各處，激動的波風(fēng)水門臉色發(fā)紅雙眸微瞇。
波風(fēng)水門很好奇對方到底是誰，按照原身的經(jīng)歷來看，一個乖寶寶怎么都不會引來這樣的敵人才對。
‘就讓我來看看吧?！?p> 走著走著，波風(fēng)水門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訓(xùn)練場，之所以稱為人煙稀少，是因為這里距離木葉有名的地標景點——死亡森林很近。
訓(xùn)練場大約有好幾個足球場那么大，但是一大部分處于森林之中，唯有一小部分被網(wǎng)圍住，阻擋平民進入——對于忍者來說實在不算什么。
就算是水門，也只是輕輕一翻就翻了進去，而后逐漸向訓(xùn)練場深處里走，幼小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森林的陰影深處。
丟下遠處兩個遠遠注視著他的、深處陰影里的身影。
“？”
一個身穿暗部服飾的忍者看向了身邊的身材高大的忍者，忍不住問問道。
“我們怎么辦？”
“你說呢？”
“今天是你的考核，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哪位大人設(shè)的題目，盡管獵殺一個忍者學(xué)校的學(xué)生實在過于簡單，無法準確測試出你的實力，老實說這比起我當年的題目簡單的太多了，但是……”
高大的忍者目光依舊盯著遠處黑暗里依稀可見的金發(fā)，緩緩說道。
他的話讓矮小一點的忍者有些氣憤。
‘考核這么簡單能怪我嗎？我也想難一點但誰理我呢？只會說風(fēng)涼話！’
“但是，就算題目再簡單也是你的問題，接下來該怎么做全部都歸你思考?！?p> “我只會在一邊看著你給你打分，好了，我要說的只有這些，快點完成任務(wù)回去，我還有別的任務(wù)要去做，別耽誤我的時間?！?p> “是。”
矮小忍者甕聲甕氣地回答，身形陡然在陰暗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