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生不羈放縱
原來沈修走后,密室里的五個人,孫瘋子功力最強(qiáng),所以第一個恢復(fù)行動能力。
孫瘋子恢復(fù)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破玻璃柜,奪取了邪魔之心,然后跑路了。
這邪魔之心,實(shí)在是一件異物,那些一心追求變強(qiáng)的修煉者,很難拒絕邪魔之心的誘惑。
只要動了吃下邪魔之心的念頭,這念頭就會一直在腦子里縈繞不去,再也擺脫不了。
孫瘋子年紀(jì)大了,雖然一身強(qiáng)橫武力,但提升空間有限,剩下的時光就是等死而已,他一直有服用邪魔之心賭一把的想法。
又想到等昆侖的人來了,趙代春等人必然向昆侖告發(fā)他搶了邪魔之心,那時想吃也吃不成了。
于是,孫瘋子直接吃下邪魔之心。
幸運(yùn)的是,他并沒有爆體而亡,而是開發(fā)出了全部潛能,變成了比前身強(qiáng)大十倍的存在。
有研究發(fā)現(xiàn),食物miRNA可以被哺乳動物吸收,并調(diào)控動物靶基因的表達(dá)。
簡單來說,食物可以在一定程度影響攝食者,如牛奶會干擾促進(jìn)攝食者生長發(fā)育。
只是,這種干擾通常比較輕微,不會影響人體正常的生理循環(huán)。
而邪魔之心,等于將這種干擾放大了一萬倍,直接造成人體的魔化。
普通人無法承受這種干擾,吃了直接爆體而亡。
即使是修行者,也只有極少數(shù)能承受邪魔之心的干擾。
而且,邪魔之心的魔化,與人的偏性有關(guān),孫瘋子性狀偏猴,因此魔化成了猴子。
孫瘋子那仿佛燈泡的銳眼環(huán)視一周,除了云處安,其他人都畏懼退后,不敢與它對視,生怕觸怒了這只魔猴,惹得它殺過來。
“孫瘋子,是你嗎?”謝文軍強(qiáng)忍害怕道。
“是我?!蹦Ш锫曇羧绾殓姶髤?,震得眾人耳朵發(fā)麻。
眾人嘩然,想不到這邪魔真的是孫瘋子,更想不到孫瘋子吃了邪魔之心后,還能保有正常的神智。
“你是人類嗎?你是俠士嗎?你背叛了人類,你是給俠士抹黑!”謝文軍斥責(zé)道。
罵得痛快!
聽了謝文軍副會長的話,眾人都起了同仇敵愾之心。
“呵呵,我追求更強(qiáng)的力量,有錯嗎?”孫瘋子一張猴臉浮現(xiàn)出類似人類冷笑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別扭。
“謝文軍,你有什么資格批判我,你能坐上俠士協(xié)會副會長的位置,是因?yàn)槟阌姓姹臼聠??還不是因?yàn)槟闶抢龅墓?,昆侖怕我們這些俠士破壞秩序,派你來監(jiān)視我們的?!睂O瘋子伸出一根毛茸茸的手指,指住謝文軍。
眾人默然,孫瘋子話糙理不糙。
俠士協(xié)會雖然名義上是民間協(xié)會,其實(shí)被昆侖控制著。
自古俠以武犯禁,俠士都是歷朝歷代的重點(diǎn)防范對象。
而江海俠士協(xié)會的副會長謝文軍,在本地并無威望,人人都知道他是昆侖派駐下來的。
“昆侖是信任大家的,但也要管理,像孫瘋子這樣的害群之馬,就要管理起來?!敝x文軍道。
“呵呵,管理,管你老母啊……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孫瘋子還唱起來了。
不得不說,這歌聲還挺動聽的,有人不由自主的跟著哼了起來。
“孫瘋子,有睡劍神前輩在此,容不得你放肆!”有人斥責(zé)道。
提到睡劍神,大家的心都安定了幾分。
正是因?yàn)樗瘎ι矜?zhèn)場子,眾人才沒有四散逃跑,反而很有信心的與孫瘋子對峙。
“除了睡劍神,其他人老子也看不上。”孫瘋子放聲大笑:“睡劍神,來試試手啊,敢不敢?”
“云先生,這里所有人的安危,全仰仗您了?!敝x文軍恭敬道。
“云某盡力而為?!?p> 云處安淡淡說完,向前走出幾步,對孫瘋子一拱手:“云處安,向?qū)O扶陽請教?!?p> “請教不敢,我只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睂O瘋子雖然瘋言瘋語,但臉色卻極為凝重,擺出了形意拳的起手式。
孫瘋子還是人類時,形意拳的猴形練得最為純熟。
他魔化成猴子后,再使出形意猴形,自然流暢,毫無突兀之感,就像與身體融為一體的本能一般。
眾人鴉雀無聲,屏住呼吸。
孫瘋子魔化之前就是B級俠士且格斗能力不弱于某些A級,而他魔化之后,絕對達(dá)到甚至超過了S級的水平,與S級的云處安是旗鼓相當(dāng)。
這一人一魔的戰(zhàn)斗,必將是一場龍爭虎斗。
沈修正全神貫注的看著下方,這時一只纖細(xì)柔軟的手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沈修斜眼向李清如瞧了一眼,見李清如盯著云處安,若有所思。
“你說誰贏?”李清如道。
“云處安吧?!鄙蛐尴肓讼氲?。
魔化的孫瘋子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但還有一個上限在那里。
而云處安完全看不透,看不出上限的感覺。
所以,沈修還是覺得云處安贏面大一點(diǎn)。
“修弟弟,你不覺得云處安有問題嗎?”李清如道。
“有問題?什么問題?”沈修奇道。
“他先前背對柳言春,是不是?”李清如道。
“是啊,他是戲耍柳言春吧。”沈修道。
“可以認(rèn)為是戲耍,但我們換一個角度,如果他背對柳言春時,柳言春選擇逃跑,能跑掉嗎?”李清如道。
“應(yīng)該能吧?!鄙蛐尴氲搅源耗茄附莸乃俣取?p> “如果柳言春跑了,云處安完全可以說他是一時失誤,別人也不會怪他?!崩钋迦绲?。
“你是說,云處安故意想放跑柳言春?沒道理啊,為什么?”沈修不解道。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云處安的實(shí)力不足,他不敢和柳言春真打,想要嚇跑柳言春?!崩钋迦绲?。
“你是說云處安徒有虛名?”沈修想到了自己的小號大師兄,再想云處安,頓時有代入感了。
“我也不敢肯定,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云處安出手,他剛才的行為又有些異常,我還是有點(diǎn)懷疑。”李清如道。
“你說過,云處安至少消滅過五個厲害的邪魔,就算他徒有虛名,消滅邪魔都是碰運(yùn)氣,也不可能連續(xù)碰對五次吧?!鄙蛐薜?。
“你說得沒錯,但我總感覺有一點(diǎn)不對,不過,他到底是真是假,馬上就能見分曉了?!崩钋迦绲?。
此時,下方草地,云處安和孫瘋子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