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 深藏不露
項小虎洗了一把臉,找服務員要了牙簽,還給她講了個笑話,順便給人看了手相,要了電話號碼,然后才晃悠悠回到包間。
他一進去大家都不說話了。
項小虎坐下一杯茶沒倒完,張輝就叫他。
“虎子,我想去龍池照個相,能不能不充值?”
項小虎把茶壺放下,搖搖頭。
“現(xiàn)在是人家大東自主經(jīng)營,我說的可不算。再說,那是海王和大東的業(yè)務,我都不在海王干了,就更不好使了?!?p> 張輝扶了一下厚厚的眼鏡,眨巴著眼睛又問:“那就說個你好使的,我去那個小鍋川肚吃飯,提你好使吧?”
項小虎看看她又看看祁紅,“那我哪知道,咋的,你想吃飯不給錢???”
“你先別說我給不給錢,你就說能不能提你吧?!?p> “那你問我干啥,你打冒枝我也管不住呀?!?p> “那就是行嘍?!?p> “你試試吧,我可不知道。”
張輝突然笑起來了,伸手跟祁紅擊掌。
“我信你了啊,明天我就去!”
祁紅:“去!我保證老板給你免單?!?p> 項小虎一聽就明白了,這都是祁紅在中間作祟,他扭頭去看祁紅。
祁紅撅著嘴沖他瞪眼睛,“哼!那不是你的忠實粉絲嗎,吃頓飯怎么了?”
“人家……”
“怎么?那不都是你給出的點子,小雪說現(xiàn)在去吃飯還得拿號排隊呢!”
“那我哪知……”
“是不心疼了?”
項小虎一下被懟住了,“這哪跟哪呀……”
“哼!大頭,你去就是,小雪你也去,就說臭虎子讓來的,她要不給你免單你找我。”
項小虎趕緊端起杯喝茶,然后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進入打坐狀態(tài)。
女人這種生物太可怕了,這都一年了,真勞她心還記得。
張輝隔著厚厚的眼鏡看看項小虎又看看祁紅,突然問道:“虎子,我給你菜店打工去吧,要不要?”
項小虎驚訝地看著認真的張輝:“美女,可別開玩笑,賣菜那樣的活是個人就行,你這高材生俺可用不起?!?p> “別整沒用的,別人干啥我干啥,別人多錢我多錢,你用不用吧?”
項小虎抹了一把臉,眨著眼睛說:“我們好像不缺人吧,回頭我問問?!?p> “切!”
張輝轉(zhuǎn)向祁紅,“我可呆了小半年了,現(xiàn)在就想跟你家虎子混,你看著辦?!?p> 這時候接完電話的龔雪倩說,“我老公去虎旗了,咱們?nèi)ゲ蝗?,不去我得走了?!?p> “去呀。”大伙一哄聲吵著去。
“好不容易聚一次,咱們可得玩高興了,走走走……”
一路上興高采烈趕到虎旗,大家停好車下來,還沒往里走,先進去的黃文出來了,沒位置,得等。
他已經(jīng)拿到號了。
祁紅讓李曉把趙成軼叫來。
門口圍著大厚圍脖的唐漢往后退了一段距離,站在街上面對著那個金碧輝煌的門臉,看了好一會。
回來問:“虎旗一片火的門臉誰設計的。”
“是不是忒俗?”
那個姓欒的歪頭問他。
“我感覺還不錯,這種立體效果做起來不太容易。”黃文。
唐漢說:“我也不太懂,可是能感覺到,這個門臉一定有什么說道的?!?p> “讓你一說,神神叨叨的,有什么說道?!睆堓x過去湊熱鬧。
“你可別小看古人傳下來的文化,能幾千年傳承下來必然有他的道理?!?p> “那你說說看?!?p> “先不說它雪地成林金光迎客的立體效果,你看它這里,樹是木,金就不用說了,它上面貼的我估計都是金箔,雪是水,火不用說吧,它的名字就叫一片火,那些燈籠也都是火?!?p> “它這里金木水火都有了,獨獨沒有土,可能就是這個地方在位相上是土,土太盛,克水,水生萬物,克水就不利相生,所以這門臉的雪不多,因為相克為害,估計水都在店里?!?p> “門臉金火相盛,店里就一定是水木相生。”
“五行相生的布局是非常微妙的,我以前研究過,差點走火入魔,進不去那個門道,我去西番就是問大師去了,他說能進門的都是天之所選,讓我別再研究?!?p> “虎旗一定是請了高人,不然一個燒烤買賣不能這么火?!?p> “唐小辮兒,你明說吧,你用這招忽悠了多少女孩子?!?p> “日,就你們這些昨日黃花還值得我忽悠。”
“臥槽!小雪,撓他!祁紅……”
到底撲上去的幾個女生把唐小辮兒的小辮兒給拽開了,圍脖也扯了下來,讓唐小辮兒披散著頭發(fā)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
這時趙成軼來了。
虎旗五樓辦公室的鑰匙就王玉潔和趙成軼有,這個點王玉潔已經(jīng)下班了。
祁紅招呼大伙去里面等。
“有人呀,你不早說,可凍死了?!?p> “該!”
唐漢縮著脖子催促祁紅快點。
一進門,負責一樓接待的迎過來了,“祁總,虎哥。”
“沒事,你忙吧,我們上樓?!?p> 一幫人進電梯上了五樓,剛出電梯五樓的主管已經(jīng)站在一邊等著。
“虎哥,叫宋經(jīng)理嗎?”
“告訴他有位置留一下?!?p> “祁總,有什么需要我的?”
“不用,我們自己來,你忙你的。”
張輝伸手抓住祁紅,“臥槽!你們小兩口玩啥呢?虎旗是你家的不早說。”
祁紅一抿嘴,“小生意,你們也沒問呀。”
“有錢就是能裝,祁紅你給我記著!”
張輝又指著項小虎,“還有你!”
項小虎始終低著頭不說話,倆手揣在兜里躲在一邊,這時候又是。
趙成軼開門之后和李曉去給大家倒水沏茶,項小虎挑個角落一坐,又玩低沉去了。
太雞嚇人了,小兩口都出來了,可祁紅卻半句也不解釋。
這是生把自己往麻袋里塞呀。
唐漢把小辮扎好,看了一眼項小虎,問祁紅:“這虎旗一片火也是虎子設計的?”
“是呀,這里都是他的?!?p> “我~艸~,深藏不露呀,這么裝逼不怕挨揍啊。”
“那我不知道,要不你去試試?!?p> “試試就試試!”
唐漢很有氣勢地走到項小虎跟前,突然嘿嘿一笑,“來來來,擠一擠?!?p> 說著用力蹭著坐到,“介不介意多個朋友?!?p> 項小虎看了一眼他性感的嘴唇,“我們不是朋友嗎?”
“虎哥就是敞亮,電話多少,來,我撥過去?!?p> 張輝遠遠的呸了一口:“真惡心,搞的那么基情!”
“我就說,俺們祁紅什么人,還能真找個呆子?!苯舆^李曉遞來的茶,張輝橫愣了謝志誠一眼,又跟祁紅說:“我現(xiàn)在可是孤家寡人,待業(yè)青年,你家要是沒有扶貧對象,我就住在虎旗了。”